鼠妖来找她也就算了,鹤云旭和白皖来是做什么。
“我成亲有什么问题?”
绫清玄现在只想休息,因为凌晨被茅峰吵醒,帮他把茅倩的神智恢复,又主持了一天的道法大会,她现在很困。
虽说她没必要帮自食恶果的分家人,但想到溪之后的计划,她便顺手了一把。
闻言,鹤云旭面色微红,她成亲能有什么问题,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家正是该出嫁的花样年纪,他有什么理由过来询问。
再说白皖那边,脸上尽是不甘心,绫清玄选的夫婿,若是名声赫赫的道士也就算了,结果是那没名没就的小道士,这让他怎么接受。
“无事就回吧,别耽误我除妖。”
绫清玄掏出灵剑指向鼠妖。
“吱吱!”
鼠妖只是想成为封妖镜里的妖,为绫清玄效力而已,它没什么恶意的。
小姑娘眸色认真,举剑追着鼠妖跑没影了。
那鼠妖不过百年修为,像绫清玄这种道行,一张符纸就能搞定,两人看出,她这是不想跟他们继续纠缠。
鹤云旭与白皖对视一眼,互相哼了声。
若不是鹤家,这次白家差一点就能拔得头筹,两家也因此结下了梁子。
白皖:“我与晓绫青梅竹马,关心她的婚姻大事实为正常,鹤云旭,你又是因为什么?”
鹤云旭的回答很大气,“因为我仰慕茅家主啊,所以关心这事很正常,倒是你白皖,听说以前是抛弃茅家主的婚姻者,该不会,是觉得不甘心吧。”
两人对视,火药味十足。
不远的屋檐上,溪正在施法布置茅家,瞅着那两人面红耳赤的争论,她咧嘴笑道:“小屁……殷幻,咱家大人还挺有市场的,说不定明日他们要来抢亲哦。”
茅家这么多妖怪在,道士们都习以为常了,所以他们大喇喇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会当回事。
“他们抢不走。”
搭手屈膝,殷幻在一旁淡淡道。
溪啧了声,小屁孩无论什么样子,都这么拽,就是仗着大人宠爱他啊。
“话说,你怎么不去找大人?”
“她累了。”
往后的日子还长,他不用这么黏糊她。
溪连忙摇头道:“你还真是不懂事啊,就算大人累了困了,你这个时候也该去当抱枕~”“你给她当过?”
男人沉声,溪脖颈一凉。
“哈哈,没、没。”
见殷幻终于被赶走,溪松了口气,从怀里掏出珠子来。
她举起对着月光道:“你还真是与众不同,别的珠子都是阳光下漂亮,你却是在月色下发光,难不成还是个夜明珠吗。”
唔,当成手电筒好像也不错。
瞧着里面那一丝浮动的光线,溪抛着玩道:“没事别在我怀里发烫,小心我把你扔了。”
语毕,那珠子缓缓变凉,当真不发烫了。
“这样才乖嘛~”溪将它重新收回怀中,继续布置。
……绫清玄的婚礼,可是道士家族存在这么长时间以来,最有面的一次,毕竟这么多人都在。
就连藤七都接到消息,赶了过来。
“丫头,情爱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照你的资质,假以时日,能够超越所有前辈。”
绫清玄披着红盖头,刚踏出自己房门,就被藤七叮嘱这么一句。
“无欲无求,才是修行的最大阻碍。”
小姑娘回了句。
因为这句话,藤七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是吗,是这样啊,难怪……他的修为一直阻碍不前。
茅家被妖怪们布置得很是喜庆,不仅酒食,喜乐也是他们负责,在这么多道士存在的空间里,他们完全是靠绫清玄撑腰,才敢在外边晃悠。
“吉时到!新人入场。”
溪作为给他们主持婚礼的司仪,喊得可起劲了。
虽说其他人觉得让妖也参加很不守规矩,但这是茅家的场地,他们没资格提出异议。
绫清玄和殷幻一同拉着绸缎走进大厅。
乐声停,他们站定在牌位前。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着急赶流程,溪免去那些繁琐细节,直接进入正题,她甚至想直接喊出送进洞房。
这种不专业的主持,引起众人不满,不过当事人却是乐在其中。
“送入洞房~”溪终于喊出了这句。
正当大家以为这场婚礼就这么潦草结束的时候,身为新娘子的绫清玄却忽然抽出剑来,架在殷幻脖子上。
众人惊了,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绫清玄道:“妖,你竟是妖,你骗了我,拿命来。”
溪:……大人就不能更加激昂的念出她准备的台词吗,这么平淡真是一点演技都没啊!殷幻立刻化作烟雾,漂浮空中道:“可笑!你身为家主竟没看出我是只妖,整个道士家族被我玩弄于股掌中,我会那么轻易被你杀掉吗,呵呵。”
溪点着头,嗯,小屁孩演技还不错。
眼见着他离开,绫清玄立刻追去,“小妖,哪里跑!”
众人从懵逼中回过神来,两位新人已不见踪影。
“这、这怎么回事?”
“茅家主这是被妖骗了?
那新郎官是妖怪?”
他们面面相觑,皆为尴尬,因为他们在殷幻妖身显现之前,都没发现他是妖怪。
“天啊,大人去追那只小妖怪了,这封妖镜可怎么办……”溪瞅见回过神,缓缓走进大厅的藤七,立即将封妖镜放到他手里。
“大人说,在她除妖回来之前,茅家就交给您接管了,身为仆从,我必须到大人身边,各位,再见!”
语毕,溪旋身消失。
藤七:?
?
?
茅家,就此交到了藤七手上,封妖镜和三百多件宝物,也由他保管。
而那传闻中的天才茅晓绫,也因为追妖,没有再回来过。
……晶石山洞中,小姑娘端坐着,“还不来揭盖头?”
身着喜服的男人抿唇浅笑,将那红盖头掀开。
如晶花般存在的新娘子眉目浅笑,凝视着他。
“绫儿。”
殷幻抱住她,语气微颤,“你什么时候……”戴上了面具。
小姑娘回答:“你掀盖头之前。”
面具戴上,她便是他的人,往后,也只能在他面前才能打开,接着,便是……小姑娘将他推倒,面具半移在发边,轻启朱唇道:“该洞房了,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