蹒跚几步，汪嶒摔倒在地。
【额，宿主，这什么情况？
】zz也是一头雾水。
这是碰瓷吗，怎么先动手的人却倒了。
汪嶒倒在地上，紧紧捏着那刀柄，他狠狠咬着牙，眸色变了又变，最终归于平静。
他淡然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将刀好好收了起来。
“绫老师，让你见笑了，我从小就患了病，类似于人格分裂，你不要见怪。”
汪嶒还挺正式跟她解释了。
绫清玄想的那三个字就要脱口而出，临近嘴边，她话锋一转，“是么，这也属于心理问题的一种，我可以帮你治疗。”
“不用了，老师，你在等猎心人吧，我就是，欢迎你加入我的组织。”
汪嶒走上前，拿出手机，给绫清玄发了一条短信。
“我一直想老师主动给我联系方式的，但没想到，老师一直不愿意给我。”
绫清玄微蹙眉头。
这么说，好似谜题有了突破口。
一开始猎心入侵电脑给她发消息，就是因为汪嶒对她感兴趣，想引起她的注意。
先前的招揽失败后，他才会显出真身，来迎接她？
这么说来，干掉他，就相当于干掉那个组织了。
“绫老师，猎心的老大是可以一直换的，所以你不用想着除掉我就能除掉整个组织。”
汪嶒说了这话之后，低眸看着洒在地上的奶茶，目露可惜。
他千方百计接近绫清玄，男主却一直干涉，想除掉绫清玄。
如果不是男主的突然暴露，他或许可以以学生的身份，再接近她一点。
抬眸，汪嶒继续道：“如果老师愿意跟我在一起的话，我可以为了老师消灭整个组织，也不会针对你身边任何一个人。”
“冠冕堂皇的话，你很会说啊。”
绫清玄冷眸泛寒，抽剑朝他袭去。
看见那灵剑的出现，汪嶒眼神变得愤恨。
“又是这东西……又是它……”汪嶒的身形移动得也很快，似乎是看穿了绫清玄的动作，每一次都能精准的避开。
【哇，他这么难缠的吗，宿主，小心！】灵剑朝他面门而去，汪嶒重新掏出小刀，抵挡住这一击。
黑色的气体围绕着小刀，他旋身朝后退去。
绫清玄眼神微敛，冷然的语气让汪嶒颤栗，“主系统，不敢伤我吗？”
空气都仿佛被凝结一样。
汪嶒的手一个颤抖，小刀掉落在地，他唇角弯起，语气惊喜，“大人，您认出我了。”
【我去？
宿主，你猜得没错，还真是主系统，难怪我一直觉得他很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主系统突然现身，zz直接打了一股寒颤。
【但那身体明显是这个位面的人啊，难道……主系统入侵了他的意识？
】汪嶒，不，已经被识破面目的主系统，脸上的表情欣喜如狂，他朝着绫清玄靠近，当只剩半米的距离时，他半跪下来，目光无比虔诚尊敬。
“大人，我来接您了，请跟我回去吧。”
绫清玄举剑，剑刃贴着他的脖子，但他毫不露怯，仿佛绫清玄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回哪去？”
绫清玄说道：“主神空间？”
主系统眼眸微睁，笑道：“看来大人您恢复了不少记忆，对，回主神空间，继续我们之前的工作，那才是我们的归宿。”
“我的归宿，是谁决定的？”
主系统回答不上来，好像长此以来，就是这样的规定。
它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也减少了许多，“大人是因为封珏才会变了这么多，是封珏污染了大人纯洁无瑕的心灵，大人不该是这般模样。”
听它这般诋毁封珏，绫清玄心底起了怒意，“我该是什么样子，还轮不到你来决定。”
“大人，您可知，正是因为他，您才会跌落神坛，在这三千世界轮回，这样的痛苦，不该大人您来承受啊。”
主系统激动道：“大人，听我一言，用这把剑，杀掉封珏，斩断你们之间的孽缘吧。”
孽缘？
她和封珏之间，是孽缘么？
到底是谁先引起的呢。
绫清玄握紧剑，“主系统，你违反了规则。”
它居然跳入了三千世界，还俯身到了位面人物身上。
主系统嘲然一笑，“汪嶒乃这个位面的男主，为了防止位面崩坏，封珏的灵识陨落，大人您不会动手。”
他猛地咳了一声，神情变得痛苦。
“承受着男主光环的施压，我也一直处于崩坏的边缘啊，大人，我只是想见见您，告诉您正确的选择是什么，跟我回去，您就能恢复之前的日子，我是为了您好。”
世上最诛心的恶言中，就有一句‘我是为了你好’的存在。
自己的意志，凭何让他人决定。
“主系统，我的去处，由我自己决定。”
绫清玄往灵剑内注入灵气，从zz身上薅了一把毛。
子系统和主神的灵气相融，灵剑剑身上发出一层荧光，朝汪嶒的身体劈去。
“大人！啊——！”
荧光贯穿了汪嶒的身体，仿佛灵魂在撕裂一般，能清晰的看见他那混乱的神情。
‘嘭’的一声。
黑色的屏幕从汪嶒的身体里弹出。
“大人！”
机械音厉声叫唤着，“我不会放弃的。
大人，总有一天，您会明白我的心意。”
‘啪嗒——’黑色的屏幕上出现裂痕，它整个消失在这空间中。
汪嶒的身体朝后仰，他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绫清玄握着剑，沉默的收起。
【啊啊啊！疼死我了啊啊啊，我终于可以说话了，刚刚那主系统在的时候，我居然一点声音都不能发出，宿主，我要死了，我的毛，我的毛！】zz一边痛哭一边叫唤着，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它被自家宿主薅了一把毛。
绫清玄面色冷静。
那只是试验，看来对主系统还是有用的，只是没直接干掉它。
【试验？
】zz挂着大泪珠子，【呜呜……这么说，以后我、我还会被拔毛吗？
】换个角度，zz，你终于有用了。
zz：【……】它不要这种有用啊，嘤！继续拔下去，它绝对会秃！它不要这么秃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