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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狠狠轰下!气浪滔天,又是一击惊世骇俗。这一拳落下,空气几乎都是跟着沸腾了起来,“嘭”,这薛重硬抗这一拳,狂喷出一口血,浑身毛孔之中,这个鲜血都炸开了。
这薛重身子一下子就倒飞了出去,李文眼神一片狰狞和狠辣。
雁山城中,一片哗然,无数人纷纷尖叫,看着这天空之上,这薛重竟然不敌这夏火一击吗?
一拳下去,李文转身就走,而一侧那杨禅已经被骇到肝胆俱裂,这会连追击都不敢,李文长啸一声,整个人拔地而起。
身子飞出,一刹那便是三千道幻影激射出去,密密麻麻,叫人根本看不清晰,李文整个人就飞走了,这些人看呆,根本不知道该不该追。
眨眼之间,那“夏火”人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雁山城中。
“哇”,一片废墟之中,薛重身子一阵摇摇晃晃,这才艰难的站了起来,一只手撑着地面,整个人头晕目眩,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薛兄。”杨禅飞下来,赶紧一把搀扶起了这薛重,目光一扫,那“夏火”和白莲神教的左使等人,已经全部离去了,他们这一次算是损失惨重。
而且到最后,还是一无所获,这些人都为自己感到一阵悲哀了起来。
“那人一定不是夏火。”薛重咽下一口血沫,到这会,自己的眼神还有些惊骇,整个人小声的说道,“这个人太强了。”
“我也看出来了。”杨禅在一侧脸色难看,这才是他没有继续追下去的原因,若是真的追错人了,那可真是平白在竖立一个强敌了。
“这人太青年了,看这个样子,好像还是外邦过来的,这么说来,这人应该还是一个外邦的高手,不要去招惹。”薛重粗粗的喘气,脸色有些难看,“那白莲神教的左使,应该是情急之下,用这个人给我们当挡箭牌,其实也好……,她这一来,等于是招惹了这个人了。”
“先不管这些了。”杨禅脸色难看,目光扫了一眼,看了这边一片狼藉的雁山城,他知道,这一次诱敌计划,自己算是一败涂地了。
“先回去吧,现在考虑的事,就是这个事该怎么交差了。”
根本没脸去理会这些雁山城的人,杨禅一把拉起薛重,两个人腾起身子,就飞快的离开了这个雁山城,一群人则跟着飞过的离开。
不久后,只留下这个雁山城之中,一片狼藉。
。。。
“左使,咳咳。”袁让虚弱的睁开眼睛,这一行人还在逃窜,但已经远离了那雁山城了,一群人就压低了身子,在一片树林之间穿梭。
这左使,时不时的扭过头去,扫了一眼背后那山城,在确定没有追上来之后,这左使才算是轻轻吐出了一口气。
一片连绵的山岳之中,这左使深深的蹙着眉,袁让和白飞的伤势都太重了,尤其是这个白飞,一掌之下,这身子四五分裂,几乎是死亡的边缘了。
这会如果不先住手救他,怕是这白飞要陨落了。被迫无奈,这左使身子降落,从这空气中落下,就落在了这一片树林里,这白飞和袁让被双双放在地上。
做完这个事还不够,这左使身子一闪,化作一道黑色的残影从原地消失,把这方圆十里之内,检查的一清二楚,确认没有任何危险后,这才归来。
同时,则开始布置下一些阵法。不一会,这一片树林之上,先是一片灰色的云雾腾起,片刻后,这个云雾把这整个树林都彻底的遮掩住了,不久后,这整个树林都变了。
遥遥看去,这就是一片起伏的山丘,光秃秃的,没有任何的不同,就算有人搜寻,从这个上空中飞过,也不会看出任何的端倪来。
当然,这个遮掩的法子有点危险,一旦不慎,还是会暴露的,只不过眼下这左使没有任何的选择了。身子回来,两人全醒了。
“咳咳。”袁让和白飞双双咳着血,动弹不得,这左使上前,沉声的道,“别动,我给你们疗伤。”左使蹙着眉,这两人伤势太沉重了,动辄变会有身死的危险。
“我、我救不了了。”白飞一阵呕血,眼神涣散,口中一阵喃喃的道,“我明白,,我自己知道,走吧,左使。”
轻纱之下,这青衣女子两截袖子崩碎,这雪白的胳膊上是鲜血淋漓,看着叫人心疼,眸中泪水不断滑落,“说什么呢,忍住。”左使心知肚明,白飞这个伤势是必死无疑了。
左使连忙掏出疗伤圣丹,喂两个人服下,同时把真气灌注入两个人的身子里,疯狂的给这二人疗伤。
“左、左使,那个人,咱们不认识吧。”想到最后,被强迫“殿后”的黑衣青年,这袁让的眸子里忍不住流露出一抹担忧之色,神火堂夏火?他知道的,夏火并不在那,也不是那个黑衣青年。
摇了摇头,左使眸子里也有一抹担忧,这会又摇了摇头,轻声的道,“不要去管他了,顾不上这么多了。”之前那一声大喊,也是她迫不得已之下,喊出的,至于这青年是死是活,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那、那位道友岂不是冤枉?”袁让张了张口,呆呆的道。
“这天下冤死的人很多。”左使硬了硬心肠,这会狠声的道,“快别说话了。”她一只手抵在白飞背上,一只手抵在袁让背上,不断的给二人注入真气。
可是这个情况却不容乐观,这袁让且不说他,但这个白飞,不论多少的真气灌注入进入,这都宛如灌注进一个漏水的袋子里,不断的随着先天精血的流失,不断的消散着!
“哇”白飞一张口,一大口血呕出,扬起头,猛地长笑一阵,“左使,我白飞不枉在这世上走这一遭。”说完,身子一软,气绝而亡。
“白飞!!”左使失声,整个人都傻了,这白飞倒地,死不瞑目。
树林里,整个人就安静了下来,只有两个人齐齐的无话。老半响,才听到黑暗中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这天下冤死的人很多,说的好,说的多好啊。”
冰冷的声音落下,字字刺骨,这些人一个个身子冰凉,如坠冰窖,抬起头去,只看到三十米远,一颗大树上,一个黑衣青年一只手吊在树上,慢吞吞的从这个树阴里浮现出自己的身子来,一双眸子里,冰冷无情,又充满了疯狂之色,黑气充斥双瞳,看向这树林里的二人,“你们说,是不是啊。”
左使惊慌失措,几乎都吓傻了,下意识的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区区一个简陋的阵法,怎么可能瞒的住李文。李文可是一个五印的符师,稍微看了看,就看穿了这阵法的破绽,直接悄无声息的就走了进来。
见李文沉默不语,这两人被吓坏了,袁让趁着身子,硬是站了起来,咬牙道,“道友有什么事,可以冲着我来。”
“阁、阁下。”这左使强撑着身子站起来,面对这个神秘的青年,她竟是没有一丝必胜的把握,这人能从雁山城两大元婴手里毫发无损杀出来,再悄无声息到这边,这已经证明了,这人的修为怕是在自己之上。
自己这到底又是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啊。左使心中后悔不迭,可在之前那种情况下,她又毫无办法。
“你想怎么样。”左使头皮发麻,从地上缓缓的站起,这会只能硬着头皮如此的道。
这是才出狼窝,又入虎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