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点,我们宿舍五个人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危楼。”
“我们走进了一楼尽头的那间教室,找了个位置,盘腿坐下,然后把沾了牛眼泪的黑泥都抹在了自己的眼皮子上面。”
“唐礼把小半截蜡烛放进了尸油里,用打火机点燃了蜡烛。”
“烛光摇曳。”
“整间乌漆嘛黑的教室里只有这根蜡烛亮着微弱的光。”
“我们五个人手拉着手,围成一个圈坐着,唐礼将蜡烛放在了正中央的位置。”
“滋滋滋……”
“烛光闪了两下,唐礼对我们说:‘快闭上眼睛。’”
“我们五人闭上双眼,等到唐礼说能睁眼的时候,我们才能睁开。”
“坐了快十分钟,我旁边的王阳开始浑身发抖。”
“王阳的另一边是唐礼,他也感觉到了王阳的异样,他大声喊道:‘别睁眼!别睁眼!’”
“我们所有人都闭着眼睛,屏息凝神,我害怕的问他:‘王阳,你……你怎么了?’”
“王阳一本正经的说:‘我感觉到有人在我的脖子后面吹了一口凉气。’”
“王阳的话把我们几个人都吓得不轻。”
“这个通灵游戏很简单,除了用尸油烧蜡烛和抹黑泥,根本不需要再做什么。”
“我坐了十几分钟,都没感觉到任何异样。”
“唉,估计也是个瞎扯淡的游戏。”
“这时,坐在我另一边的郝中尔也开始全身发抖。”
“我问他:‘你背后也有人吹气?’”
“郝中尔说:‘没……没啊,我就是尿急,想去上厕所。’”
“没等唐礼说话,郝中尔直接松开我的手,往厕所跑去。”
“他一边跑一边说:‘不行,我憋不住了。’”
“唐礼对我说:‘让他去吧,我们别睁眼!千万别睁眼啊!我们老家的人说,这个游戏至少要持续三十分钟,如果在三十分钟以内参加游戏的所有人都睁眼,就会招惹上不干净的东西。’”
“另一边,郝中尔打开手机手电筒走到了厕所。”
“厕所里残破不堪,郝中尔一边解裤子,一边念叨:‘天灵灵,地灵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恶灵退散,恶灵退散。’”
“厕所里黑漆漆的,郝中尔闭着眼睛,硬着头皮在小便池前方便,这一刻,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度秒如年。”
“就在他提裤子的时候,身后的隔间突然传来了‘咚咚咚’的声音。”
“仿佛有什么东西撞击到了厕所门上。”
“郝中尔的心脏突突突的极速跳动着。”
“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战战兢兢的回头一望。”
“吱呀——”
“这时,他身后的那间厕所门居然自己打开了。”
“咚!咚!咚!”
“隔间里,一颗悬空的人头正不停的左右摇摆,人头撞在隔间的墙上发出了‘咚咚咚’的声音。”
“轰!”
“顷刻之间,郝中尔的心脏仿佛被紧紧捏了一把。”
“‘鬼啊!’”
“他崩溃得惊声尖叫,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厕所。”
“‘救命啊!有鬼啊!’”
“郝中尔一路尖叫奔向了我们玩游戏的那间教室。”
“可令他崩溃的是,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郝中尔不断大喊:‘老吕!王阳!唐礼!姜乐!’”
“空荡荡的教室里没有一个人回答他。”
“突然,郝中尔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搭了一只手。”
“郝中尔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他睁大眼睛,缓缓的回过了头。”
“他看见,自己身后,竟然站着一个,”
“没有头的人!”
【叮!收获听众恐惧值25点!】
【叮!收获听众恐惧值29点!】
【……】
取名字好难哦:“天哪,这个主播讲鬼故事也太带感了吧。”
走开我要四打五:“没想到在我们天朝国还能听到这么有味的鬼故事。”
我是新来的:“这主播不错啊,打赏送上。”
【直播间提示:“我是新来的”打赏主播价值1000元的小钻戒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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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信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我们四人继续坐在原地,姜乐纳闷道:‘奇怪,怎么郝中尔还没回来?’”
“他话音一落,我就感觉到有只手拉住了我的左手。”
“这只手冰冰凉凉的,宛如刚从冰窖里走出来的人一样。”
“姜乐问我:‘喂,吕信,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啊?’”
“郝中尔坐在我和姜乐之间,他去上厕所了,所以姜乐自然以为是我拉住了他的手。”
“我皱眉道:‘我没拉你的手啊,是郝中尔吧。’”
“姜乐又问:‘郝中尔,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啊?’”
“郝中尔并没有说话。”
“叮叮叮!”
“唐礼的闹钟响了,玩游戏前,他设定了半个小时的闹钟,闹钟一响,我们就能睁眼。”
“我们全都睁开了眼睛。”
“蜡烛也快燃尽了。”
“借着最后一点微弱的烛光,我们发现,在我和姜乐之间坐着的人根本不是郝中尔,而是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
“烛光只照亮了他盘着的双腿,我们看见,他的裤子上都是血迹。”
“‘啊——’”
“我们发出了一声震天动地的惨叫,在蜡烛熄灭的那一瞬间,我们全都跑出了教室。”
“‘鬼啊!鬼啊!’”
“我们气喘吁吁的跑出了危楼,刚才夜太黑,我们只看清了那个男生的腿,根本看不见他的脸长什么样。”
“我突然想起,那个男生身上的校裤,和我看到的那双半截腿穿着的校裤一模一样!”
“姜乐惊叫道:‘郝中尔呢?!’”
“我们左看右看,都没看见郝中尔的身影。”
“王阳给他打了个电话,手机里提示对方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
“唐礼大叫不好:‘完了,郝中尔肯定被困在里面了!’”
“我们几个人又跑进危楼里去找他。这栋楼只有三层,我们里里外外每层楼都仔细找了一遍,根本就没看到郝中尔的人影。”
“郝中尔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在了这栋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