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会不会袋山羊头套的凶手其实是一个‘代行者’呢?”车翰林突然敲了敲桌子,说道。
“代行者?什么意思?”白琳不觉问道。
“就是字面的意思,代行就是说其实是另有人替真正想要杀了潘芳的人动手。这也解释了为何是同样的山羊图案案件,为什么两个凶手表现的状态完全不同。”
“你的意思是......”周东汉似乎懂了,嘴里念叨着,整清了思路,再说道,“背后想杀,或者恨潘芳以及刘建的人,其实另有人选。而他出于种种原因不敢动手,所以借助他人,也就是山羊面具代行杀人,通过逼刘建再去杀潘芳的。”
“嗯。”车翰林颔首。
“我们看,”他将案件的照片摊在桌子上,“这起案件的凶器是啥,是刀具是吧,也就是这奇怪的‘情趣道具’。”
“对,这东西听王生说,他们从刘建身上弄出来,花了不少力气了。而且由于摩擦,刘建的下体也是受伤严重。”周东汉忍不住打了寒颤,几乎就像捂住自己档口,仿佛感同深受。
由于谈的问题太过敏感,白琳倒显得有些不自然。
但车翰林并不介意,继续说自己的见解:“像这中专门制造的工具,且样式这么特殊,商家那里肯定留下不小印象。”
周东汉右手握拳,往左手一拍,赞道:“对啊,聪明。”
“这是找到凶手的关键之一,可以先去C内的成人用品店里咨询,或者去一些五金店询问。”车翰林说道。
“至于第二个关键,便是那个山羊头套了。由于并没有亲眼见到,只能想办法从刘建那里套出是什么样式。在从市内一些有卖头套,特别是可以定制的地方入手。”
“通过比对名单,有同时购买过这两种东西的人,大概率就是凶手了。而且还有注意,这人是一个身份特殊的人,他手中有着警式配枪。”
车翰林的推断无疑给了警方一个新的搜查思路。
由于案发地点,是一个经营着违法“黄”生意的地方,那里隐蔽无人,在城市的角落里,而且像这种地方又怎会留下监控呢。
在这里的人都沉迷于欢乐之中,也没有人注意到那天晚上有枪声出现,而且就算有注意,多半也会觉得只是默认的特殊癖好的。
还要记住一点,山羊头套的出现,直到现在也只是刘建的只言片语,警方之所以还会继续调查,只是因为现场出现子弹,以及弹痕罢了。
所以警方想要查找出入过“发廊”的人是十分苦难的,无疑是大海捞针,而车翰林无疑是将这个范围缩小到了“湖”上。
周东汉立即通知了王生,让他着里调查“头套”以及那特殊的“情趣用具”。
待得他通知好,车翰林再次开口:“接着,我们回到那套工具本身。他的样式无疑像情趣工具。奇怪的地方是哪里呢,是正中央的刀,位置不巧不偏的刚好在刘建那部分上。”
白琳吸着着饮料,脸上有些尴尬。
“然后杀人方法是什么呢?”
“山羊面具令凶手与死者做ai!”周东汉大声喊道,随后见到白琳低下了头,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嗯,为什么要这么做,目的不言而喻了吧。”
“因为是想让刘建知道这种行为,是禁止的。你要做,就是杀了潘芳。”虽然话题有些尴尬,但白琳一直听着车翰林的分析,此时脱口而出。
“没错,而刘建是已婚的,且有生字。对反对这种行为的人当然便是他的妻子。”车翰林说道。
“也就是说刘建的妻子,很有可能是让山羊头套代她杀人的人了。”周东汉恍然大悟。
“所以在调查山羊头套的行踪的时候,也要留意刘建妻子,现在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与杀人有关,并不能直接将其拘留,只能在暗中慢慢调查。”车翰林补充道。
“嗯。”这一点周东汉自然清楚。
“我猜想,‘山羊’这一个意像,很可能就是涂警官所说与一个神秘的宗教有关。或者直接说是邪教吧。”车翰林在一张纸上,画出山羊图案。
“它所代表的可能是一种意志之类的东西。而从案件来分析,死亡的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死于他们犯下的罪行。”
“杨展那出现的‘盗’,潘芳的‘淫’,赵小杰的‘愚’以及诸如谎言等,这是凶手留下的记号。对他们来说杀人或许并不是罪恶,而是一种惩恶除凶。”
“在他们之上定还有一人,对这些人进行着洗脑,植入教义,让他们以杀人来摆脱自己的痛苦。”这是车翰林这几天,不断对山羊以及各个案件中分析出来的。
白琳和周东汉都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像忽然进入道冰窟之中。
因为他们理解,虽然在我国很好有这种事发生,但在国外一些极端的宗教信徒,他们所做出来的事都是惨无人道的。
其中最有名的莫过于“曼森杀人案”了,它是m国最疯狂的杀人狂,他在69年犯的两宗连环杀人案震惊了整个洛杉矶。
曼森还制定了一个“终极计划”——发动末日种族和阶级战争,扬言只有他的信徒才可以存活下来。他还扬言称自己是耶稣转世,将带领一批信徒进入一个“无底洞”中躲过一场大劫。
这个计划的第一批受害者就是著名导演罗曼·波兰斯基的演员妻子莎伦·塔特及塔特的4个朋友,接着遭殃的是加州一家大型超市连锁店的老板夫妇,两人都是被乱刀刺死。这两起谋杀案的相似之处就是,凶手用被害人的血写下了三行神秘字迹:“猪猡们去死吧”、“起义”和“旋转滑梯”。
基于此,曼森创建了“曼森家族”,实际上它并不是一家人,而是一群仰慕曼森的追随者所组成的杀人集团,成员多数为年轻富有的中产女性。
查理.曼森的心愿并不是做一群人的领袖,而是成名与发财。成为一群青年人的心灵导师和精神领袖纯粹是误打误撞。而当这一切既成事实后,他发现这种身份一样可以为他带来金钱,以及地位。他在七十年代中期来到旧金山,吸引了一大群逃家的,内心彷徨,天真,理想性格浓厚的年轻人。他们因为曼森的生活历练与似是而非的智慧话语而尊他为领袖,崇拜他,尊敬他,男的贩du,女的卖yin以供养他。
到了1969年,曼森已经有了60多名信徒。
尽管案件过去到现在已经过去几十年了,但曼森依旧留下了不少信徒,他们始终坚信着曼森当年制定的“终极计划”。
白琳和周东汉都是从事刑事行业,所以他们更清楚其中的恐怖。
车翰林的分析不无道理,从目前来看,山羊图案却是具有邪教的性质。
他们在墙面,在天花板,地面上有血留下死者的罪恶,与曼森一案中的留下“猪猡”之类的话很像。
“我会想办法通知局里,同时联系J市,将你的发现告知他们,让他们再提起重视。”周东汉只能保证道。
“再好不过了。”
几人一直谈论到九点多才结束,因为今天是邹大海,琴子的儿子回家的时候,两人决定要先关店,亲自去机场接自己的儿子。
接连几天未眠,车翰林拖着疲倦的尸体回到家,看着家门口,这才想起还未与刘梅谈过林子韬与许泽彭遭受欺负一事。
十分幸运的事,他回来的时候,车晓已经先行去休息了,而刘梅则还在打扫着公寓。
车翰林松了一口气,如果妹妹在场,他可不想把这件事告知她,虽然他知道车晓定不允许他这么做,但车翰林实在不想当年那些事再让妹妹回忆起来。
“刘姨,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一下。”
他叫住还在打扫的刘梅,并将前天与周东汉,白琳二人看到的东西,详细的告诉给了刘梅。
刘梅听完后不住的叹气,说道:“唉,原来如此。这俩孩子还一直和我们说,是骑自行车摔倒的,虽然我和晓晓都不太相信,可也没去更好的查清事实。”
“他们两个都是好孩子,可是由于从小就在外,缺少关爱,加上是农村来的,更是有点自卑。我身为他们的班主任居然还没好好留意他们,真是失败啊。”
“刘姨,这不是你的错,别自责了。倒是欺负他们的人,和他们的年龄相仿,你可知道他们是谁呢?”
车翰林一向不懂得安慰人,只好找了个别的话题。
“这样啊。”刘梅皱着眉想想了,“那很有可能是我们班里的一个学生了。”
“嗯?”
“他叫卢哲,是一个家里比较有钱的孩子,不过却无心向学,因为长得比较高大,经常抓弄一些同学。为了这个,前不久我才打电话致电他的家长呢。”刘梅说起这个学生,神情完全和提起林子韬他们不一样。
如果他们是令她心疼的话,那么卢哲就是令他头疼的了。
“有次课间,我就看到他在欺负他们两个,制止了。不过那时候还以为是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并没有多想。”刘梅再一次叹了口气。
“有了方向就好了,刘姨可得辛苦你了,好好和他们谈谈,不要再让这些事恶化下去了。还有一点,不要让车晓知道这些事。”车翰林嘱咐道。
“嗯,知道。”刘梅自然知道为什么,“放心吧,他们都是我的学生,我会保护好他们,教导好他们的。”
“嗯。”车翰林点了点头,“那就这样了,刘姨你也早点休息了。”
他转身回房,心里暗念道,希望这样就能阻止车晓受此事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