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白世文那个狗比居然还会与你谈起这种事。”余兴一阵冷笑。
听到他骂自己的父亲,虽不久前才与其大吵一顿,但白琳还是生出一股热火,盯着余兴。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余兴怒道:“白世文对我做的事,就算是杀了他也绰绰有余!”
“是你妻子的事吧。”白琳冷声道:“他并没有告诉我,我是看过她的尸检报告,便猜出她不是死于溺亡的。”
“哈哈哈哈哈哈!”余兴突然捧腹大笑,有点吓着白琳,他笑喊道:“我就知道,以白世文那种人怎会会说出他人生的污点呢!呵呵,说来也可笑,就连她的女儿也看出他的尸检报告是作家,法院那些混蛋怎么就看不出呢!”
白琳无话可说。
倒是余兴继续说道:“有这样一个爸爸,你是否也觉得可耻呢?”
“是,他对你造成的伤害已经无可避免,我回去说服他还你和妻子一个清白。可是,你已经杀了两个人了,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白琳说话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害怕,大概是怒火给了他勇气的。
“两个?那怎么能够呢?”余兴冷声道:“既然你知道我已经杀了两个人,那么应该知道我将你带到这里是为了干嘛吧?”
说完,他举着刀,走了过来。
白琳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双腿忍不住发颤,一咬牙说道:“等等,我还搞清楚你妻子是如何死的,如果这样就让我死了,那岂不是太冤枉了?”
“哼,你想拖延时间?”余兴停了下来。
白琳不语。
“说给你听倒也无妨,也刚有人知道白世文的罪行了。呵呵,你尽管拖吧,以局里那群傻子的能力,他们是不会找到这里,等来到这里,看到却是你的尸体。”余兴舔了舔刀尖,那对晦暗的眼眸此时闪出精光。
“哈哈哈哈,真想看到白世文给自己女儿尸体动刀,那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呢!”
白琳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局里的人虽不会找到这里,但前辈他不一样。
“只可怜我那出生半年的小宝,他才那么小,却被压死在一堆岩石下,他做错了什么?凭什么死的人一定是他呢?”余兴笑着笑着,却又突然哭了起来。
“不过现在好了,我也让岑山那个混蛋看到自己的骨肉,死在自己跟前,那种痛苦,那种恨不得替他去死的悔恨,呵呵,他总算是体会到了!”
十二年前,刚我和郑鹤从商店里回来的时候,却看到那永世不能遗忘的一幕,墙面轰然而倒,我甚至还能听到在岩石砸下的瞬间,我的孩儿的鼾声还是那么平静,可一下子,我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看到那该死的推土机,还在我孩子上方得瑟着,我看到了郑鹤晕倒了在我面前,那时候,我只想冲过去,将那驾驶着推土机的狗东西杀了,可那群该死的人却拦住了我。我让凶手又逍遥片刻了。
他们告诉我们,法院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哼,我和郑鹤居然相信了他们的鬼话。
可结果呢,他们居然告诉这是一场意外?说是我家那住了好几代的房子老化太严重,墙体发生了塌方,我去他娘的狗屁!
我祖祖辈辈住在哪里多久了,怎么就在他们六胜集团要动土的时候出事了?那摆在那里的推土机难道是空气?
郑鹤当然对这结果也不服,她怀胎十月才生下小宝,却以这种方式送走了他。
从那天起,她每天都与我去六胜集团,去法院,去警局游说,那群见风使舵的人,也想借此机会,让六胜提高了他们的补偿,却美名其曰说是要帮助我们,也加入到我们的游说中。
这可惜我们那时候太傻了,没有看清他们的嘴脸。
不久,赵建就怕事情闹大了,找了很多人来和我们谈妥,说愿意给我们一笔巨额的赔款,那我们把这件悲伤的事翻篇。
笑话,我们孩子是被人杀死的,我们能原谅?我们能翻篇?我们现在也不管他们是否要拆我们的房,我们只想要的是我孩子的一个公正,让那个杀了他的人付出代价。
但是,这种丑闻,六胜说什么也不会让其传出去。
眼见着我们是个硬骨头,他们便从那些“帮助”我们的人下手,答应他们需求,而他们也目的得逞,自然反过来劝我们。
即使孤立无援,我和郑鹤也从来没想过放弃。
哪知道意外还是发生了,那天我刚好去工作。
有人告诉了郑鹤,说赵建终于愿意妥协了,会向法律提供证据,还我们孩子一个证据。
我那傻婆娘高兴坏了,她没有想到这是一个陷阱,就一个人先行曲了。
哪知赵建,那个挨千刀的,居然找了一群混混侮辱我那婆娘,我婆娘的美色他们不知贪图了多久,眼见我们软的不吃,便想出这种龌蹉的方法,让我们妥协着。
我那婆娘自然不会任由他们摆布,可却被他们活活的虐待死了,她怎么会自杀呢,小宝的案还没翻回来呢?她说什么都不会自杀的。
这下,就真的只剩我一个人了。
赵建又一次发挥他的能力,他们居然说我那婆娘是因为舍不得小宝,自杀而死的,可笑,证据确凿的摆在那里,他还在狡辩。
可他们颠倒黑白的力量就是那么厉害,他找来你那大法医父亲,给我婆娘做了另一份报告,报告清清楚楚的写着我老婆就是自杀的,与其他人没有人任何关系。
哼,那一刻我总算知道了,所谓法律只是他们那些有钱人的玩具罢了。
不过,我不会放弃,在为郑鹤,为小宝复仇之前,在杀了他们之前,我会居然向条狗一样活着,直到这些轩鹤冠猴的人付出代价!
白琳未曾想到这其中的故事竟比她想象还曲折。
“啊,一不小心就说了这么多啊。还真让你成功拖延这么长时间,不过也够了,该上路了。”余兴将脸上的泪抹掉,看向白琳。
“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但你必须死,要怪就只能怪你的父亲。”
余兴举起刀,往白琳的脖子抹了过去!
白琳只见一道白光朝着自己袭来,她只能屏住了呼吸,闭上眼睛。
“poom!!!”
“啊!”
车翰林很快便赶到了六胜花园,也找到了被做成仓库,余家老宅的位置。
可那铁门却被两条铁链从外紧紧锁住,根本打不开,也不可能是从里面锁住的。
难道余兴和白琳不在这里?他不禁生出一个想法。
但他很快又甩了甩头,不,不可能的!没有比这里再合适的地方了!
一定还有其他进去的地方的,再找找。
他不停下的脚步,在仓库的周围跑着,仓库不算小,车翰林绕了一圈,也算他眼尖,还是注意到了可以进去的位置。
那是一个透光的窗,距离地面有两米的距离,却没有玻璃,而且与墙背靠着,相距很近,只要双手撑住,想要爬上去,通过窗户进去并不是很困难。
几乎在发现的时候,车翰林就行动了起来,他一只脚撑在后方的墙,一只则踩在仓库的墙面上,就这样支撑着自己爬了上去。
窗户很大,莫说他这种身材,就算是来个周东汉也能轻松进去。
而且窗对面,正好摆满了桌椅,只要踩在其上面,要下去可是比上来还要简单得多呢。
车翰林顺利的进去到仓库内,刚下地面,他便听到前方传来一阵轰隆声和一声痛喊。
他心一惊,难道是白琳吗?
立即寻着声响赶了过去。
白琳在余兴述说着那一大段往事的时候一直都没有闲着,被绑在椅子背后的双手不断挣扎着,将白嫩的几乎,画出一道道血痕,虽然不能彻底挣束缚,却也手掌空了出来。
前面说过,在白琳背后摆放着是堆积如山的杂物,她解脱的手掌往后随意一抹,正好抓到一只桌角,在余兴靠近自己的时候,用力一扯。
桌子虽然没有向前前进,却让其上面那一堆杂物松动了起来,像是雪崩一样,砸了下来。
由于白琳正好杂物正底下,所以并没有砸到她,倒是恰巧的砸到向她袭来的余兴。
那一声声轰隆声正是杂物倒下的声音,而痛喊也是余兴发出的。
不断毕竟只有一两米高,杂物也都是一些熟料废品,余兴虽然吃痛,却也不会因此就被阻止了。
他捂着脑袋,重新站了起来,怒视着白琳,将地上那一堆杂物扫开,随后横脚一踢,将白琳连头椅子绊倒在地。
白琳只觉得摔得头晕眼花,但余兴的刀却没有等她缓过来,朝着她再次刺去,难道真的只能认命吗?她绝望的闭上眼。
可意识并没有消散,疼痛也没有消失,她鼓起勇气睁开了眼,只见一个身影站在自己跟前,双手紧紧的抓住余兴用刀的那只手。
“前辈!”白琳惊喜的呼出声。
那正是寻着声音而来的车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