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菁呢?”秦夜冕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不明白阿篱为何又一个人到处乱跑。
“我不知道?”主子满眼都是“你把阿菁搞哪儿去了”的眼神,让影很是委屈。
其实他被阿菁咬了之后就离开了,根本不知道她的去向。
但秦夜冕显然没工夫理会他的心情,冷冷看了他一眼之后慢下了脚步,因为他怕走得太近会被阿篱发现。
影则迅速转身离开了,去找阿菁去了。
因为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被主子的眼刀给活活剐死。
花家堡主宅
篱落在“弄雪”左等右等等不来阿菁后便打算出来找她,结果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花家堡的内宅。
花家堡的内部房屋设计可以说是围绕着湖建的。
主宅是花小鱼两夫妻和幼女花未来居住的地方,离宴客厅“笑春风”不远。若是拿湖上的桥作为衡量的媒介的话,算是桥的这一头。
而桥另一头则是花怜影和花怜妩的居所,“月中月”和“莲花台”。
它们是离后门最近的,其次就是“笑春风”所处的湖对面的花家三个儿子的居所,从花热血到花糖王到花少烨,依次排开。
篱落从后门进入花家堡之后并未从桥上过,而是如那日落湖时一样绕着湖边走,结果刚走到主宅外便听到了花花凄厉的哭声。
当然还不止这些,有打骂的声音,女子啜泣的声音,老人劝阻的声音,反正闹哄哄的听起来像是在吵架。
篱落好奇,于是便寻着哭声走了过去。
这才发现哭声是从一处祠堂里传来的,而此时祠堂的大门前花花正被她的母亲花宿命搂在怀里。
“孩子还小,你不能这样逼她?”显然孩子的母亲心疼了,哭哭啼啼的嗓音里是对眼前男人的劝解和祈求。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花小鱼。
此时正紧紧握着手里的鞭子,一副凶神恶煞似的神情,一看便知在气头上。
看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还是赶紧走吧!
篱落刚想离开,结果随着男人嘴里“慈母多败儿”的一句怒吼,鞭子便狠狠甩了出来。然后“啪”的一声将她身旁的一棵小树给劈倒了,吓得她哪里还敢走,只能蹲在墙角再也不敢乱动了。
因为她感觉鞭子好似就是冲她来的,而且还是她见过的有史以来最可怕的那种。
大拇指粗的鞭子上长满了倒刺,一旦抽在人的身上,一定能剌下一层皮来。
“为何一定要学这些东西,花花不喜欢。”
也许是被鞭子给吓到了,也许是因为父亲责怪母亲的话令她气愤,孩子突然变得很暴躁。满脸的倔强更是篱落从未见过的,她不禁为她捏了把汗。
“闭嘴,作为花家堡的子女你没有说不的权利。”男人显然被激怒了,鞭子直直朝着花花甩了过去。
“父亲,请手下留情。”花热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身而来挡下了这一鞭子,然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母亲身子不好,请父亲息怒。”
男人的这一跪,使得眼前的情形似乎发生了变化,但显然又没太大作用。
因为花小鱼手里的鞭子似乎挥得更加厉害了,如狂魔乱舞一样“啪啪”作响,吓得花花和花宿命都忍不住缩成了一团。
甚至连原本坐在祠堂大门口一个红漆靠背椅子上的老人都吓得赶紧往远处跑,如一只苟延残喘的老狗慌乱中差点跌倒。
但花小鱼显然并未到发狂的地步,鞭子控制的很好,并没有往他们身上招呼,而是打得院子里的树枝“吱呀”作响,惊恐间洒落一地白雪。
直到花离歌匆匆跑出来跪在他的面前才总算停了手,但显然气还没消。将鞭子一丢,往院落中央的一张椅凳上一坐再也不说话了。
“将军切莫伤了身子,孩子的事要从长计议才是,不可操之过急。”战战兢兢的老人见他不发脾气了,才小心翼翼上前说了一句。
其他人则依然低着头跪着。
花花在哭,花宿命在哭,花离歌也在哭,当然紧跟在她后面过来的花怜妩也在哭。
而且哭得尤为悲恸,梨花带雨的好似受了谁的欺负一样。
当然花离歌是因为看着自己相公后背的伤痕心疼,那她花怜妩又是怎么回事??
这挨打的人哭正常,她这个刚跑出来的人居然哭成这样,是不是太做作了?
想到这里,篱落颇有些鄙夷。
结果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花小鱼冰冷的声音突然在院子里响起。
“好,那你说你还敢不敢逃学了?”
男人似乎冷静了一些,但望着花花的眼眸还是充斥着怒火,声音更是大的离谱,差点没将篱落给吓死。
不知他这是吃错什么药了?
其实篱落不知道,就在花小鱼刚将花花送去才叔公那里没一会儿人就不见了。结果找到时正拿着滑板在屋里玩耍,所以瞬间便气红了眼睛,因此才动用了家法。
“爹,花花以后再也不敢了。”花花显然是吓到了,哭哭啼啼地说了一句悔改的话。
“那好,那你向列祖列宗发誓,以后不逃学不胡闹,除了听学,什么滑板之类的玩物丧志的东西都要统统扔掉·······。”
“那是阿篱姐姐的东西,花花不能丢。”一听这话,花花急了,哭着抢着回了一句。
这显然再次惹怒了男人,大喊了一句“还敢犟嘴,看我今日不打死你。”后再次拿起了鞭子。
不过碍于花离歌就挡在面前,花小鱼再气也下不去手,嘴里一个劲喊着“让开,让开。”,鞭子却始终没往她们身上招呼。
“您不也交代大嫂将滑板送去给友人家里的孩子了吗?花花为什么不能有?花花要像阿篱姐姐一样·······。”
“混账东西,好女子不学,偏学一个不学无术之人,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花小鱼的“不学无术”四个字一出口,瞬间激怒了篱落。
她先是一愣,但很快火气便“噌噌噌”冒了上来,如点燃的爆竹一样彻底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