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哪里的话,小店只不过是小本买卖罢了,哪敢有什么来路不明的东西。”掌柜一听这话,眉毛轻轻挑了挑,然后指了指货架上的古玩道,“客官若是喜欢,随便挑一样便是。”
说着,他不忘指着墙上的字画道,“要说本店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那就非这副画莫属了,这可是一副·······。”
“我说的不是这些。”糖王最讨厌这些东西,于是截了男人的话道,“我要的是屋里的那个。”
说着,他指了指眼前的房间。
因为这个店铺只一间内室,显然男人就躲在里面。
“那是伙计们守夜的小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好东西全在这里了。”男人见此,忙作揖道,“客官还是别为难在下了。”
说着,他正想叫人将门关上,但男人随后的话立刻制止了他的想法。
“不为难,爷要的是人。”糖王也不藏着掖着,直接了当道,“刚刚有个奇怪的人进来了,爷可是亲眼看见的!”
“人?什么人?”掌柜的一脸吃惊,忙快走一步来到他面前一脸和善道,“人都在这里了,不知道客官要的是什么人?”
“怎么,想要让爷进去请?”糖王直接从贵妃椅上站了起来,一副这正合我意的表情。
其实他知道这掌柜的早就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之所以如此这般无非是在装傻罢了。
“爷请慢!”掌柜的忙拦住他,轻声道,“实不相瞒,此人确实在我这里倒手了一批世上难得的名贵古玩,不过您是知道的。这些来路不明的东西若是私下买卖可是重罪,所以人您就别见了,东西在下倒是可以拿来给爷鉴赏鉴赏,您看如何?”
“倒腾古玩的?”一听这话,糖王嘴角一勾,“既然如此,那我们在里面见也无妨。”
说着,他大摇大摆地越过他往内室去。
“站住,这个地方岂是你想进就能进的?”见此,掌柜的大喝一声。
同时向不远处的一个伙计使了个眼色。
紧接着“咻”的一声,一把飞刀飞了过来。
糖王早就将他们的举动看在眼里,自然不会错过这等暗器,于是手里的东西也同时甩了出去。
“叮”的一声,当金属与金属碰撞后炸起了一阵火星后就是飞刀掉在地上的声音,随后又响起了一阵惊魂的“刺啦”声。
只见一个东西像蛇一样绕着伙计的整条手臂一圈圈快速的滑动,从手指到手腕到手肘再到手臂最后到腋下全都过了一遍。
那东西的速度之快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已经再次回到了糖王的手里。
只见他若无其事的将一个带血的东西在衣服上擦了一擦,然后收了起来。
而伙计手臂上的肉则在这个时候整条掉了下来,露出一根血肉模糊的森森白骨来,惊得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紧接着屋内立刻响起了伙计痛苦的呻吟声和大家震惊的低语声。
“夺命镖,这是夺命镖。”
大家望着糖王的脸上一闪而过一抹惊恐,全都不自觉地冒起了冷汗。
只除了那个掌柜的丝毫没有慌张,依然保持着淡定的神色。
其实男人心里同样吃惊,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他没想到天下赫赫有名的“夺命郎”居然与他年纪相仿,是个邋里邋遢的中年男子,并不像传言中说的那样年轻。更没想到,这镖果真名不虚传。
“没想到客官居然是暗门里的“五星夺命郎”,真是久仰大名。”男人说着,直接走向倒在地上的伙计,一掌将他打死了。
因为五星镖只所以叫五星镖,是因为它长着五个角十分锋利,像星星一样。只要出窍,要么死无全尸要么生不如死,两者之间兴许死来的更轻松一些。
“既然掌柜的知道爷的大名,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如何?”糖王一脸嘚瑟,一副老子就是这么牛的表情。
当然他也看得出男人的身手似乎不错,出手又快又准,头顶一拍居然就将人杀了,实在带劲。
“只是小的不明白,我们素来与暗门无瓜葛。按道上的规矩,大侠不该如此这般才是。”
“大侠,这称呼爷喜欢。”糖王一听这话,脸上先是一喜,然后又一脸疑惑,“道上有这样的规矩吗?爷怎么不知道?”
说着他耸了耸肩,一脸鄙夷,“规矩规矩什么狗屁玩样儿,老子从来都是想打就打想杀就杀,最讨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糖王的话一出,所有人更是一惊。
道上都说“夺命郎”是个最不按规矩办事的人,没想到果真如此。
“不知大侠怎样才能放过我们。”掌柜的并不想与暗门结怨,毕竟暗门可是暗探界四大暗探之首。
无论从财力还是人力都是首屈一指,尤其现在还在人家的地盘上,只能认怂。
“让里面的人出来,兴许还有商量的余地。”糖王就想看看这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如此神秘。
“这个恐怕······。”男人似乎有些犹豫。
“我说你是缩头乌龟吗?”糖王没等掌柜的将话说完,直接对着屋内的人讽刺道,“再不出来,莫非想要这里的人全都为你而死,还是说想要爷进去单独会会你。”
说着,他故意上去一步,想诈他一诈。
果真,屋里的人立刻闪了出来。速度极快,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不知大侠为何跟踪在下?”
其实男人早就知道他在跟踪他,本以为只是个无名之辈,没想到居然是暗门里的“夺命郎”。
“少废话,把斗笠摘了。”糖王懒得与他多费唇舌。
虽然从他的话里他猜他也许早就发现他了,急着关门兴许是想来个瓮中捉鳖。
不过说真的,他还真不怕这些弯弯道道。
因为他最喜欢这种关起门来玩杀人的游戏,这可是他的拿手绝活。
“这个恐怕······。”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糖王的飞镖再次出窍了。
只见一个正悄悄挪向门口的伙计直接被割了喉,只一眨眼的功夫。
那血流如注的脖子和躺在地上剧烈抽搐的身体,像被宰杀的动物似的没两下就不动弹了,看得所有人一脸惊惧。
“好了别再动手了,斗笠我拿了便是。”见他拿着飞镖一副漫不经心靠在门上的模样,男人立刻将头上的斗笠拿了下来。
他知道他这样做无非是两个意思,一是警告其他人别轻举妄动,二是警告他别让他等得太久。
男人的斗笠一拿下来,糖王就笑了。
因为他认得他。
记得影曾经给过他一张中年男子的画像,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牡丹城开心当铺的小二——薛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