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谁把我东西丢了,谁赔礼道歉。二······。”
篱落停了停,故意看了石头一眼。
然后伸长脖子在羽耳朵边轻声道:“羽,咱两以后出来玩,可以不带他吗?”
因为这人的眼神很恐怖,满是杀戮。她不喜欢,甚至可以说讨厌。
“好,都依阿篱。”羽,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主子,您不能·····。”
其实以石头的耳力又怎会听不见少年提的第二点要求,刚想叫主子别答应。
没想到他却突然转头看了他一眼,他立刻就闭了嘴。
“阿篱公子,实在抱歉。”他低头承认错误。
不过那说话的语气,怎么听怎么心不甘情不愿,给人一种咬牙硬说出来的感觉。
尤其此时,篱落发现他身侧握成拳头的手指泛了白,才明白他忍的有多辛苦。
“好吧!那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既然那么能忍,那她就不客气了。
篱落傲娇地说完,然后抬头挺胸,无比嘚瑟的拉着羽走了。
那轻蔑的口气和欠揍的模样,立刻将石头推向了崩溃边缘。
突然,他的眼睛红了,脖子上的青筋更是根根浮现,一副控制不住要杀人的表情。
但很快,他又平静了下来。
因为主子突如其来的一个眼神,如同冰水将他浇醒。
过程中,篱落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直和羽说说笑笑。
快到桥下的时候,突然她的脚步一顿。
发现一辆马车一溜烟跑远了,正是和大人一起乘坐的那一辆。
大人?她心中一阵激荡,一股暖流流过心田。
她没想到他居然一直在等她。
说真的,刚刚在马车上他沉默不语的时候,她其实有点难过。
可现在,不了。她很开心,十分开心。
“何事笑?”
羽见她笑的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光彩照人,忍不住问。
“见到我,你不开心!”她反问。
“当然开心。”他也笑了。
“那我教你唱歌如何!”她突然想唱歌。
“好!”他温柔回应。
“我家有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很快,清甜的嗓音,在夜晚的河道边响起。
迎着月色、伴着剪影、和着水声、悠悠扬扬绵绵长长······。
马车上
秦夜冕沉默着。
脸色看似很淡,与篱落离开时无二。
可那紧皱的眉头,以及眼里的乌云却实实在在多了很多复杂的东西。
其实他之所以等在那里,无非是怕她会迷路。更担心天晚了,会不安全。
只是他没想到那个少年还在,过了几个时辰居然都没有离开。
为何?他想不通。
“爷,回客栈吗?”
这时,影的声音突然响起。
“嗯,回去。”他揉了揉太阳穴,试图平复有些烦躁的情绪。
主子的声音带着刺骨寒凉从马车内传来,吓得影背脊一凉。
心想,看来他猜得没错,主子不高兴了。
因为刚刚他命令他离开的那个“走”字,让他隐约感觉到了有别于以往的平静。
“爷······。”他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问。
“说。”男人的声音多了些不耐烦。
“要吃饭吗?”他战战兢兢。
“他们什么时候到?”男人不答反问。
“一班人马,今晚。另一班人马,明晚。”影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好。”
主子说完好,就没再说话了。
搞得影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吃饭,不过他没敢再问,只能默默饿着肚子。
客栈
篱落回来的时候,阿菁和兰馨竟然还没醒。
于是她悄咪咪地睡下,神不知鬼不觉。
第二天一早,三人按计划一起去找定制马车的作坊。
可找了一整天也没找到一家合适的。
不是说材料难寻,就是说匠工难觅,反正说来说去就是没能力做的意思,最后三人只能作罢。
“阿篱!你还好吗?”见她脸色很差,兰馨有点担心。
“有点累,先洗漱吧!”篱落一回客栈,立刻倒在榻上不动了。
胸口从昨晚起一直隐隐作痛,实在有些难受。
“好!”兰馨皱着眉,去打水。
这是公主第一次刚过酉时就喊累。
按以前过了戌时,都得三请四哄才肯去睡的人,这情况简直破天荒。
“阿篱,要不我们随便找一辆马车吧!”
阿菁猜她可能是因为这个,一边帮她脱衣服一边道。
“不必·······做不了一样的,就不做了。”
“那我们就一直······。”
“嗯。”
阿菁本想说我们就一直霸占着别人的马车不还?
没想到还没等她问完,公主就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她知道她的脾气固执,那种宁缺毋滥,绝不将就的倔脾气一上来,就没人哄得了。
“这样好吗?”这时,兰馨端水进来。
“没事。”裹胸布被解开了,篱落感觉稍稍舒服了一点。
今天一整天胸口特别闷,总感觉喘不过气来。若不是碍于人在外面,她早直接将它扯掉了。
“阿篱,要吃点东西嘛!”见她洗了脸,稍显精神了些,兰馨提议道。
一整天,公主似乎胃口不好,都没怎么吃饭。
“不了。”说着,篱落上了床。
兰馨无奈,只好匆匆拿了一颗药丸喂她吃下,方才安心。
一整个晚上,篱落睡得很不安稳,总是时不时的被疼醒。
直至四更天,鸡都打鸣了,才累得迷迷糊糊睡过去。
等再醒来,已过辰时了。
嗯,好痛!刚动了一下身体,胸口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这是怎么回事?
她以为睡一觉就好,没想到比前一天更严重了。
难道是身体要发育?
不对,虽然公主的身材不尽如人意。
小是小了点,算不上大包子,但小馒头应该称得上。
而且作为一个已经年满十八的现代人,身体上的情况,她还是懂一些的。
有点疼有点痒,不碰不疼,碰到才疼,这才是正常反应。
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碰都不能碰,疼得要死。
莫非······?
突然,她心里一咯噔,一个不好的预感直冲脑门。
不会是得绝症了吧?
刚这样想,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三个字来,吓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于是她立即启动搜索模式,一一过滤曾经在网上看到的关于这个绝症的一些自测手法。
先是将两只手举过头顶,再用右手在左侧腋下开始直至整个胸口进行按压摸索,搜寻硬块的踪迹,然后再换另一边······。
阿菁兰馨推开房门时,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
只见公主的里衣前襟敞开着,手正轮番摸着那不可言说的地方,样子看起来十分猥琐。
“阿篱······!”兰馨惊呼一声,忙跑进来将她的衣襟叠拢。
阿菁则立马将房门关上,感觉魂都快被吓掉了。
“别动。”篱落拍开兰馨的手,对于两人惊惧的表情熟视无睹。
就这样,在两人惊恐的眼光中,她来来回回摸了好几遍。
“兰馨,我得绝症了。”终于她得出了结论,而且语气肯定。
“绝症?怎么可能。”兰馨立刻拉过她的手把脉。
心想,她这个大夫又不是假的,怎会不知道她得绝症的事?
“怎么样?”见她把了很久都没啃声,篱落开始紧张起来。
“就是有点虚弱而已。”
公主的身体一直不好,再加上伤势刚愈,虚弱实属正常现象。
“那我这里为什么这么疼?”她用手,指了指胸口。
“这里疼吗?”兰馨的声音突然高了,莫名带着兴奋。
“干嘛?我疼你很高兴?”她有些吃惊她的反应。
“不是的,阿篱。”兰馨忙收敛起自己的表情。
“之前我不是一直在找一种草药吗?后来找到了,所以制成了药丸。”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给我吃的是丰胸的药吧?”
篱落突然想起之前她总是对她的身材唉声叹气的模样。
“嗯!”兰馨很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那这是什么药,为什么这么疼?”
怪不得她之前总说要找什么草药,原来是为了这个。
“按道理不该如此,不过·····。”兰馨皱了皱眉头,自己也有些说不清。
按道理是几个意思?难道她是小白鼠吗?篱落突然有点心慌。
“莫慌,莫急。”兰馨再一次拿过她的手把脉,心里开始多了些忐忑。
其实公主的身体一直都是她在调理,对她用药还是很有把握的。
只是这药,她也是第一次根据父亲留下的古籍调制,会有什么反应她也不是很清楚。
但古籍底下却有注明对人体无碍,所以她想这种疼痛应该属于正常现象。
但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想先好好诊断一番,再下结论。
“怎么样?”见兰馨皱着眉头,久久没有出声。
篱落的一颗心,七上八下。
最后她实在受不住这种煎熬,直接一拍脑门躺床上不动了。
因为她感觉自己离死不远了,不是疼死就是吓死。
“叩叩叩”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阿菁开门一看,是冬儿。
“公······子。”
冬儿一见篱落立即行礼,把“公主”二字灵活地改成了“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