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打开的门的瞬间看到增山远也楞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男人总觉得眼前这个船员看起来有些有些眼熟。
男人心头警铃大作,他的手缓缓放到了身后,语气不善的问道“喂!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增山远装作没看到男人的动作,摆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说道:“我也觉得先生您很眼熟,我们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听到增山远的回答,男人松了口气,缓缓放下手,如果刚才增山远毫不犹豫的回答两人没有见过,或者是对自己没有印象之类的话,他立马就会拔枪将这名船员崩了。
因为男人觉得自己都对他有印象了,两人肯定是见过,甚至有可能有过接触,他要是否认这件事,那绝对就是有鬼。
但现在男人听到增山远的话后,觉得是自己有些想多了,两人肯定是见过的没错,但应该只是路人之间的萍水相逢,可能说过几句话,比如说抽烟借火之类的。
想到这儿,男人顺口又试探了增山远一下:“哥们,你抽烟吗?”
“抽啊!但是我的烟瘾不大,一般一周一盒烟就够了。”
男人闻言顿时更放松了,他扫了一眼增山远手里的东西后说道:“哥们,这是啥呀?”
“一份水果沙拉,船长吩咐厨房特别制作,给各位乘客赔礼道歉的。”
“水果沙拉啊!还不错给我吧!”
增山远点点头把盘子交给了男人。
“呦!还挺重!”男人接过盘子说道。
“道歉嘛!肯定要有诚意。”
男人撇撇嘴没有接话。
增山远脸上公式化的笑容变得灿烂了几分,盘子里东西重是增山远特别让船长那边家了料。
情侣住的双人房跟单人房的格局差不多,只是床成了双人床。
盘子里的水果沙拉太重,男人一只手根本端不住,没办法腾出手来关门。
如果开门的是女人的话,大概率是端不起来的,只能叫房间里的男人过来。
刚才增山远就是利用这个方法,要不趁男人没关门,站在门口看房间里的人,要不女人把男人叫出来,借此机会来确认情侣两人的长相。
这次也不例外,男人把盘子端进去的这一小段时间并没有关门,增山远趁机看到了房间里的另一个人。
从身形来看,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女人,她的身材丰满,长发飘飘,长得也是非常漂亮。
但增山远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其实不是个女人。
因为他的变装有一个致命的破绽,那就是没有遮住自己的脖子,增山远很清楚的看到了他的喉结。
当然,这也不能怪他,在自己房间,没有人的情况下,谁也不会特意带上丝巾,遮住喉结,就算打开门,靠人的视力也是看不清楚的。
但增山远不同,他有雪团的buff加持,看的清清楚楚的。
增山远看男人把盘子放到桌子上后,趁热打铁的说道:“那...那这位先生你看能不能给我签个字?表示自己收到了道歉赔偿?”
“行!你等着,我马上出去。”说完男人向他男扮女装的同伴摇了摇头。
“确定没问题?”
“确定!不然刚才我就直接崩了他了。”
“那就好!随便应付他一下,让他赶紧滚蛋。”
男人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增山远见他出来,立马把一个本子递了过去,男人扫了一眼本子上的签名,眉头一皱:“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按房间号道歉的吗?”
“不是不是,客人您要知道,我们船上有单人间,有多人间,单人间和多人间给的水果沙拉总不能一样多吧?
倒不是我们掏不起这个钱,只要是吃不了浪费,所以就按住的人数多少送东西了,我负责的就是这片的双人间。”
听完增山远的解释男人放松了警惕,给他签完字后就关上了房门。
“远,是他们吗?”越水七槻从拐角处走出来问道。
“是!里面那个女人绝对是大岛川假扮的,除此之外,这个男人我们也认识。”
“我们认识?谁呀?”
“你还记得我们去一起金泽市的鳄鱼养殖基地时候接待我们的40岁左右,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吗?”
“你是说大河彰?”
“没错,就是他!”
“可鳄鱼养殖基地不是被一锅端了吗?他难道没被抓?”越水七槻一脸疑惑的问道。
“我不知道,可能是侥幸逃脱了追捕,也可能是里面有人,提前被放出来了。”
“那我们要怎么办?”
“华夏有一句俗语十年修得同船渡,咱们和他可是有十年的缘分,既然相遇了,那怎么也得帮他下半辈子找个去处,也算是全了这份缘分。”
凌晨三点是人一天最疲惫的时候,同时也是猫最兴奋,最活跃的时候。
增山远趁着夜色来到了大河彰和大岛川的房间前,通过门缝朝房间里注入了灰原哀配置的特殊药物。
十分钟后,增山远拿出从船长要来的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第二天,旭日初升,距离轮船停到达伊豆港口只有不到两小时了。
增山远抓紧时间对两人进行了审讯。
审讯的第一步自然是唤醒他们了。
增山远让毛利小五郎帮忙朝着大河彰和大岛川一人泼了一盆水,被药物迷晕的两人瞬间就清醒了。
两人看到增山远和毛利小五郎后下意识的就要往起站,然而不管他们怎么用力却都站不起来。
两人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被绑起来了。
“你...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们?”大河彰平复了一下情绪后问道。
“啧啧,大河先生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真不记得我了吗?”
听到增山远提起大河这个姓氏,大河彰脸色大变,他盯着增山远打量了许久,这才恍然大悟,想起了增山远是谁。
“怎...怎么会是你!”
“他是谁?你认识他?”一旁的大岛川朝大河彰问道。
大河彰苦笑着点了点头:“你应该也知道,我曾经被上头派到金泽市的鳄鱼养殖基地协助那里的老板制造毒|品,当时我用的名字就是大河彰。”
“你是说他去过那个养殖基地?”大岛川追问道。
“何止是去过,当时鳄鱼养殖基地有个女人发现了我们秘密,我们设计把这个女人送进了监狱,那会儿他就了识破幕后谋划的人是我们。
后来养殖基地因为老板的贪心没听他上头的命令,执意要出手最后一批毒品,最后导致养殖场的毒|品交易被发现,整个线路都被一锅端了,我提前接到消息先一步逃离了养殖场这才没被抓到。
本来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跟他再有交集了,没想到居然又碰到了他,还落到他手里。”大河彰语气复杂的说道。
“这也许就是缘分吧!既然我们这么有缘,那两位能不能配合我一下,我问你们答,如何?”
“做梦,你他妈谁啊!让老......”
“啪~”大岛川话还没说完增山远直接一耳光甩到了他的脸上,他的假发被增山远这一耳光直接扇飞了。
“我这个人最烦别人嘴里不干净。”增山远冷冷的说道。
“你这个混蛋居然敢打我?”
“啪~我就打你了怎么了?”
一旁的大河彰看到大岛川被增山远两耳光扇的脸肿了那么大,嘴角都渗出血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大河先生这就怕了?”
“你...你不是警察吗?审讯的时候动用暴力是犯法的。”
“谁说我是审讯的时候动用的暴力?谁看到了?谁能证明?这分明是我抓捕你们的时候,你们意图反抗,还要拘捕,我我为了抓住你们,这才不得已下的重手,我说的对吧!大岛川!”说完增山远直接一拳轰在了大岛川的小腹上。
大岛川直接痛的翻了白眼晕了过去。
“呀!这么不经打啊!那就只能换你了,大河先生你准备好了吗?”
增山远捏了捏拳头,嘴角带着渗人的微笑。
大河彰见状吓的浑身发软,他颤抖着说道:“等...等一下!别打我!你要问什么?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真的?”
“真的!比真金都真!”
“那好!那我可就问了,你要是有所隐瞒或是给我胡说八道,到时候我可不会客气。”
“绝...绝对不会!”
“那好!第一个问题,你们是什么犯罪组织的成员?”增山远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我过去是竹联组的人,他我就不知道了。”
“竹联组?那是什么?”
“是活跃在伊豆那边一个不大不小的黑社会团体,不过我记得几年前这个团体就被另一个神秘的黑社会团体毁灭了。”看了半天戏的毛利小五郎说道。
“这么说的话竹联组实际上没有被毁灭?”增山远转头继续问道。
“没...没有,这只不过我们组织的老大和另一个组织的老大合伙演的一出戏。”
“为什么要演这出戏?”
“因为我们老大几年前得罪了一个非常厉害的存在,本来老大都打算跟这些人拼了。
结果就在我们准备动手的前几天,有一个人找到了我老大,我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但是自从那天以后,老大就改变了主意,决定由明转暗,暂时消失。
然后老大让我们和那个人介绍的组织一起演了一出戏,我们竹联组从那天以后就消失了,所有成员化整为零分配到了各个地方,我就去了金泽市。”
听完大河彰的话增山远心头一惊,他没想到东京的地下世界居然除了玲花的组织,还有其他的隐藏势力,而且从大河彰话里的意思来看,这些隐藏势力不止两三股。
“像你们这样藏起来的组织多吗?”增山远沉思片刻后问道。
“应该有不少,光我知道就有五个势力了,加起来大概有500多人,其中一个势力还是当年东京叱咤风云的存在,他们团灭了都快彻底洗白的忠义保镖公司,那边据说还有号称东京最强女杀手的玲花。”
听到玲花的名字,增山远眼前一亮,他没想到这里还能得到玲花所在势力的相关线索。
“这个东京最强女杀手是怎么回事?具体说说。”
“我知道也不多,我跟她只见过一面,当时她的一副女仆的打扮,和一个中年男人一起来见我的老板。
我的老板知道她就是玲花后,想让我们竹联组的人跟她打一架看看,结果她连衣服都没有换,就轻松解决了我们十几个兄弟。
我的老板非常喜欢她,给她开了很高的工资,想把她从那边挖过来,但她始终不为所动。”
“那关于玲花的老板呢?你知道什么?”
大河彰沉思良久后说道:“我只知道他开的车是一辆改装过的奥迪汽车,其他的就不清楚了,你要实在感兴趣的话,其实可以问问大岛川,他们组织的老板是玲花的老板走的很近,肯定比我知道的多。”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问问他了。”说完增山远又朝大岛川泼了一盆水,把他叫醒。
“大岛川,这会儿愿意配合了吗?”增山远走到他身边问道。
大岛川别过头没有说话。
“啧啧,没看出来还是个硬骨头啊!我最喜欢的就是硬骨头了。”说完增山远也不客气,对着大岛川就是一顿爆锤。
“现在呢?愿意说了吗?”
大岛川还是不说话。
增山远见状兴奋的舔了舔嘴唇继续打!
终于揍得鼻青脸肿的大岛川扛不住了,他颤抖着说道:“你...你想知道什么?”
“早这么配合不就行了吗!何必呢!我就一个问题,告诉我你知道的所有关于玲花老板的情报。”
听完增山远的话大岛川都快哭了:“你...你要问的是玲花的老板?不是我的老板?”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问你的老板了?”
“那你倒是早点说清楚啊!早说清楚我早就告诉你了。”
“谁让你装的那么硬气,我还以为你不打算配合,什么都不会告诉我呢!”
听完增山的话,大岛川欲哭无泪,这算是什么嘛!搞了半天,他这顿打算是白挨了,玲花的老板又不是他的老板,他才不会替一个外人顶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