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田小姐,我要出门一趟,店里就拜托你了。”换好衣服的增山远从楼上下来朝招呼客人的宫野明美喊道。
“出门?老板你要去哪里?”
“我和人约好看新品种的猫咪。”增山远随便扯了个理由应付了一下,一溜烟人就不见了。
对增山远的理由,宫野明美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就增山远接电话时候的样子,以及那句唯一能称得上线索的:“你一个警察需要我这个平头百姓帮什么忙?”
很快宫野明美就得出了结论:增山远应该是去帮警方办事了。
“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吗?”宫野明美喃喃自语了一句,然后开始翻看最近的报纸。
很快那则灭门惨案的报道就映入了她的眼帘。
宫野明美眼前一亮,在店里这么多天,终于让她得到了一个有价值的情报。
从报纸上的报道来看,这个案子的破获难度非常大。
怎么说宫野明美也是组织的人,对这些东西还是比较清楚的。
不说其他,在这个没有监控的年代,光是报纸上写明的深夜仇杀这一个条件就让案件几乎能和悬案画等号了。
如果增山远能破获这个案子,那说明他的个人能力真的像组织收到的那份情报里说的一样,个人能力极其出众。
只要确定这一点,后面的事情就跟宫野明美没有关系了。
而另一边,增山远跑到路口处,没一会儿伊达航的车就过来了。
伊达航开车带增山远来到了案发现场。
增山远带上手套,脚套推门而入。
案发现场保存的相当完整,增山远从客厅开始,一边观察一边朝被害人的卧室走去。
一进到卧室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飞溅的四处都是的血迹,随后就是迎面扑来的一股刺鼻的味道。
增山远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缓了大概2分钟才开始了对卧室的检查。
增山远先是打开了衣柜,里面的衣服十分整洁,上面也没有沾到血迹。
合上衣柜门,增山远随手拉开了右边床头柜的抽屉,里面都是现金,初步估计有200万日元左右,应该就是女被害人刚卖出的那件奢侈品的提成。
这些现金上没有血,这说明凶手行凶的时候抽屉是关上的。
抽屉上的血迹有模糊的迹象,这表示凶手在行凶以后是打开过抽屉的,但是他却没有拿走里面钱。
增山远合上右边床头柜的抽屉,转身走到了左边的床头柜前。
左边的床头柜上飞溅的血迹同样有模糊的迹象,应该也是被凶手打开过的,增山远打开这个抽屉,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这里面原来有东西吗?”增山远超伊达航问道。
“不知道,我们检查的时候里面就是空的。”
增山远没有多问,关上抽屉继续检查屋里的其他东西。
随后增山远走到被害人夫妇的堆放衣服的椅子前时。
由于凶手的犯案手法极其残忍,被杀害人夫妇都是身中数十刀,他们的血液喷溅的范围非常大,堆放着衣服的椅子上,以及衣服上自然都是有血迹的。
增山远随手把衣服拿起来。
隔着手套增山远摸不出衣服的手感,但是从牌子来看都是高档货。
算是从侧面说明了,被害人夫妻的经济水平应该是相当不错的。
增山远一件一件的把衣服拿起来,等把最后一件衣服从椅子上拿来时增山远愣住了。
因为他在椅子的坐垫上看到有两滴十分明显的血迹。
按理来说被衣服遮盖住的地方是不应该有血迹的,这么多衣服堆放在椅子上,血液是不可能滴落到坐垫上去的。
但偏偏椅子坐垫上有这么明显的血迹,这就说明犯人曾经把衣服拿起来过。
犯人为什么要拿起衣服呢?
增山远的大脑快速运转,很快就得出了结论,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增山远是犯人,以当时的情景他拿起衣服的理由无非就是衣服上沾上了血迹。
虽说那会儿是深夜,但万一碰到人发现自己衣服上有血迹,绝对会惹人怀疑,所以犯人想换上干净的衣服在逃离犯罪现场。
但很快这个推测就被增山远自己推翻了,因为被害人家里的衣柜就在里,里面有的是干净的衣服,没必要拿起这两件染血的衣服。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些衣服里可能有犯人想要的东西。
于是增山远随手拿起一件上衣,往衣服的口袋里探去,里面空空如也,但等增山远把手拿出来的时候发现雪白的手套上指尖染上了一抹殷红。
增山远眉头一皱,把所有口袋都掏了个遍,这些口袋里都是空的,但却都有血迹。
增山远脑子嗡的一声,他发现了这个屋子里最大的问题。
“航,你们再检查犯罪现场的时候一共找到了多少现金和财物?”
“没多少,总共就那200万日元。”
“存折之类的东西呢?”
“这倒是有,我们发现了两个存着里面一个有200万日元,一个月300万日元的存款,我们去银行查证过了,钱没有少。”
“航,我记得你跟我说道,这对被害人夫妇,一个是大型公司的中高层领导,一个是贩卖奢侈品且有老主顾给她花钱的,对吧?”
“对呀!”
“那他们的财产绝对有问题!按你的说法这件屋子里只有200万日元的现金和500万日元的存折,加起来不过700万日元。
航,你想想你的工资,你觉得可能吗?”
(ps:在90年代末,东京警察的年收入根据警衔和入职年份区分下来,刚入职的最低警衔的巡警,也就是高中学历就成为警察的那部分人大概是15万日元一个月,一年就是180万,还有不低于总年薪30%的年终奖,加上各种补助津贴,一年能拿到手270万日元以上。)
“航,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这个犯人很有可能不在被害人的关系网内,他很有可能是一个入室行窃的贼!”
听增山远这么一说,伊达航彻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