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道遂,你可否感应到那身穿白麻衣的尸妖实力如何?”
王佛儿偷偷询问,封镇在天蛇杖内的于道遂。
于道遂传音给他答道:“那尸妖麻衣无相实力要若于支楼迦,佛驮跋罗,但是他身上尸气活泼,流转的路线十分诡异,只怕另有厉害手段。”
王佛儿虽然亦能感应元气波动,但是毕竟比于道遂这类高手逊色多矣。妖族天生经脉不同,真气运转路线较易察觉,连于道遂都说这尸妖身上有些古怪,王佛儿更加不敢掉以轻心。
他带领手下一千尸兵冲杀,倒也分担了烂陀寺僧兵的压力。那些新收聚起来的流民跟强盗组成新军,毫无战斗力可言,能保持阵型不散,已经是凤雏调教的良好结果。
王佛儿收聚起来的数千流民,这个已经死伤了百余人,就连烂陀寺的僧兵也有折损。他虽然对那麻衣尸妖有些胆怯,却也只能鼓勇直闯。
等到他杀近了尸妖麻衣无相的身前,手下一千尸兵已经折损三成,如果不是有支楼迦,佛驮跋罗两大护法神将在前面冲杀,分担了最大的压力,只怕早就全军覆没了也未可知。
王佛儿大喝一声:“麻衣无相你拿命来!老子送你去恶鬼道轮回!”
金鳞木巨棒在他手心一托,立刻横空飞起,在半空中抖开数十道棒影,狠狠向尸妖麻衣无相砸去。
这头尸妖从开战起,就没有任何动作,也不指挥手下尸兵,任其乱乱的依照本能进攻,不然王佛儿一行烂陀寺僧人,早就支撑不住了。
王佛儿金鳞木巨棒当头,他才一声古怪低吟,双袖一翻,一股黑臭无比的水幕凭空张了开来。
“大大的不好!金鳞木回来!”
王佛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股水幕沾染不得,金鳞木如果被淋个通透,说不定以后都不能用了。他反手一抓,扣住了一个攻来的尸兵运起真劲,反手掷出砸上了麻衣无相的黑臭水幕。
那名倒霉的尸兵,跟黑臭水幕一碰,就出了哧哧之声身上就如同给浇上了强力酸水一般,眨眼就融化了一半。王佛儿看的胆战心惊,召回金鳞木入手,他反手抡开,挑飞了后即扑上来的敌军尸兵,对支楼迦说道:“你去缠住那白袍尸妖,我跟佛驮跋罗给你略阵!”
支楼迦答应一声,将身跃起五指连弹顷刻就穿透了尸妖麻衣无相的黑臭水幕,他这指劲凝聚一点,对付水幕确实比较好用。
麻衣无相又是一声低吼,水幕突然收缩凝成一道水柱,扭曲颤动,落入了他的掌心成了一件似棍似鞭的兵刃,回手挡开了支楼迦的指力。
一直围绕在尸妖麻衣无相身边,那二三十名入品的尸将,突然行动起来,扑向了支楼迦。
“原来这尸妖的战略十分垃圾,只懂得保护自己!”王佛儿开始还不明白,为何尸妖麻衣无相,身边有那么多的入品尸将却一个也不肯投入战场,现在总算明白了。
“佛驮跋罗跟我联手,助支楼迦一臂之力!”
王佛儿判断形式,立刻下了作战命令,他把自己手下所有入品的尸将全部集中起来,冲入了尸妖麻衣无相的护卫亲军。
在王佛儿的指挥下,他们选的目标,是最低级的几头九品尸将。以他们的强悍实力,不过半柱香的功夫,这几头可怜的尸将,就被王佛儿挨个拍下了符箓。那尸妖绝对不肯分出兵力,来救援自己的手下,只懂得收缩兵力保护自己。
支楼迦牵扯了他的大部分实力,王佛儿这边得手的就十分轻易。
现这种战略颇有实用价值,王佛儿先不忙着去围杀麻衣无相那头尸妖,跟佛驮跋罗,巨灵尸将等得力手下,分成偃月阵形,放入一小队尸兵进入,他快手快脚的收服了之后,把最弱的补充到偃月阵的外侧去当消耗。在吞噬下一波小队尸兵。
如此十余次之后,虽然王佛儿手下尸兵的数目还未回复到全盛,但是尸兵的质量却略略上了一个档次。等他绕着麻衣无相绕了一圈之后,本来追随在这头尸妖身边,最精锐,最强悍的尸兵,已经都被王佛儿拾掇的差不多了。
先断其爪牙,再诛杀起本体。王佛儿使用的战略到也说不上如何高明,如果不是这头尸妖的指挥能力实在太逊,他也不可能取得如此有力战果。
在尸妖麻衣无相的严密防守下,还有百余名尸兵,二十余名尸将保护,支楼迦苦战也没法取得任何优势。王佛儿这会也看的出来,尸妖麻衣无相的功力,只相当于第四品的人间高手。如果不是手中的那股形似黑臭水幕,能散能聚,变化诡异的奇门兵刃,加上大批手下辅助,早就给支楼迦一举败杀。
王佛儿生怕自己这位护法神将不小心伤了,急忙唤上佛驮跋罗一起前去助阵。他指挥手下尸兵,要再削弱尸妖麻衣无相的手下实力。
烂陀寺众人的驻扎之地,这会已经差不多稳定下来局势。佛驮什让老幼妇孺挤上了战楼,自然少去很多后顾之忧。烂陀寺的僧兵个个武艺不凡,虽然不能说以一当百,但是面对这些普通的尸兵,自保却是行有余力。
灵山这时也冲杀进了战阵最深处,几名来自大自在院的武僧不放心他这位长老,紧随其后也一路杀奔麻衣无相这边的战局。
王佛儿不断评估局势,心中大定,照这般战况展,只要他们能够击杀这头领兵的尸妖,这些尸兵就再也不会聚在一起。战斗便算是胜了。
王佛儿正要一鼓作气,围杀上去。突然远处尸吼连天,让王佛儿脸色突变。竟然又有大批尸兵,从远处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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