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贵宾车平稳的行驶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上。
科尔森亲自坐在驾驶位置,充当了贵宾车的司机。
至于索尔,这辆车内唯一的贵宾,并没有坐在后排,而是坐在科尔森旁边的副驾驶位置。
作为一个阿斯加德的王子,索尔显然没有接受过什么贵族的礼仪培训,他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一种鲁莽的气质。
目光在沙海中梭巡着,索尔好奇地问道:“你们到底想让我看什么?”
“看看这世界的真相。“
”世界的真相?”索尔问道:“阿斯加德的,还是你们这颗星球的?”
“世界,可以泛指宇宙。”
科尔森一边驾驶着车辆,一边分出精神跟索尔聊着。
因为是在广袤的沙漠里开车,他也不需要担心会撞到隔壁或是对向驶来的车辆。
而这辆贵宾车在经过了神盾局的特殊改装后,在沙漠这种环境下几乎就是如履平地,也不需要去担心突如其来的陡坡和暗坑。
“宇宙的真相?”索尔收回了目光,看着科尔森笑了起来,“我虽然来这里没多久,但我清楚你们的上限在哪里,相信我,你们对于宇宙的认知还不如阿斯加德的孩童。”
毕竟阿斯加德的名号在宇宙里也算是闻名遐迩,等同于他们早在无数年前,就已经接触到了星际旅行,也接触到了宇宙文明这一个概念;
而反观现在的地球,看起来科技水平似乎是在蓬勃发展,但实际科技水平远远不如看起来‘传统’的阿斯加德,甚至就连稍远距离的空间旅行都没法完成。
科尔森平静地接受着索尔的嘲笑,继续道:“这里的‘真相’,可以泛指另一种本质。”
“哪一种?”
“人性,以及人性沦丧下产生的悲剧。”
索尔皱了皱眉,“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带我去见证一场悲剧?”
“只有把所有的伪善和遮掩都撕开后,才能够窥见事情的本质,南柯觉得你或许是因为长期以来都被捧在了神坛上,因此缺少了点什么。”
“我缺少了什么?”
索尔感觉话题已经进入了关键点。
他隐约察觉到自己缺少的东西,正是自己没法拿起锤子的原因。
这个原因,显然不是单单一个‘责任’,就能够完全涵盖的。
因为他在被科尔森请出来参观时,又去尝试了一遍拔锤子,但依旧没有成功。
科尔森抿了抿嘴,道:“其实这个我也不太懂,但他的意思好像是说,你一直被捧得太高,所以没有机会接触大地。”
“大地?”
索尔的视线往下挪动了一下。
但他没有看见大地,只看见了无边际的沙漠,以及......一滩在太阳照射下呈现出金色的‘水’。
“停车。”
索尔对科尔森道。
“嗯?”
科尔森有些疑惑,但还是停下了车。
没有等车彻底停稳,索尔直接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在沙地上趔趄了一下,索尔朝着自己发现的位置跑了过去。
科尔森在停好车后,也跟着索尔开始跑。
大概跑了有一百来米,索尔停下了脚步,蹲了下来,近距离着脚下的‘流沙’。
“你对地质有研究?”
科尔森在索尔旁边蹲了下来,他试图伸手去触摸一下这种特殊的地貌。
但还没来得及探出手去,就被索尔给攥住了手腕。
“如果你还想要你的手指,那么就别碰它。”
索尔的目光在此时显得有些阴沉。
“这东西有毒?”
“这东西来自阿斯加德。”
“哦?”
科尔森明白了过来,看起来南柯说的,那什么武器确实已经到了地球。
“你们知道这个?”
索尔看着科尔森问道。
“我们检测到了附近的能量波动有些异常,但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科尔森如实回答。
南柯也确实没有告诉他,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来我那个弟弟是没救了。”
索尔也站了起来,看着蔚蓝色的天空,目光仿佛是穿过了无数空间,直接看到了正在阿斯加德秘密谋划着什么的洛基。
“嗯。”
科尔森点头表示赞同。
他从索尔的叙述中也大致对洛基的人设有了一个认知。
“南柯是去处理这个了吗?”索尔指了指地面问道。
虽然没有了力量,但他能够从南柯的气质和举止来看出南柯的实力。
这种能力可以说是一种感觉,但也可以说是一种灵魂力量的运用,毕竟奥丁封印了索尔的能力,但没办法封印索尔的灵魂。
“是的。”
“你们知道过来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但我觉得南柯应该有把握处理这件事情。”
“相信我,他不知道毁灭者到底有多么可怕,你知道他在哪里?”
“知道。”科尔森站起来看着索尔,“所以我想着领你来看看,一方面是让你看看,你和你兄弟的胡闹到底会造成什么影响,另一方面,万一你要是能帮上忙呢?”
“现在,立刻,马上过去!”
索尔转过身,用比来时更快地速度冲向了贵宾车。
在其身后,科尔森的动作稍微慢了一点,但一百米也就用来十来秒时间。
上车;
打火;
科尔森继续朝着目标小镇开着车。
而索尔则是陷入了一种短暂的沉思,半晌,他忽然看向科尔森问道:
“对了,南柯跟你说了我为什么会来到地球吗?”
“他知道?”
“看来他没有告诉你。”索尔自顾自地笑了起来,“我忽然有点懂了,他说的接触大地是个什么意思。”
“如果你愿意,我想听听。”
“我之所以被放逐来了这里,是因为我的无知和鲁莽,差一点葬送了我和我最好的兄弟们的性命,而我的父王为了拯救我们,差点挑起了战争。”
“唔,如果真是这样,我觉得你可能比你弟弟更没救。”
“呵呵,我之前不觉得,但我现在忽然懂了一点。”索尔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一直到刚刚为止,我都没有明白,我自己的举动对于阿斯加德的民众来说,意味着什么。”
“但现在呢?”
“现在,我觉得我亲眼去看看,可能能让我印象更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