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整个纽约的地下世界和不法分子来说,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安稳的夜晚。
因为今夜过后,在他们的记忆中,将永远铭记住一件事情,一个人影以及一道剑芒。
在有了神盾局的完整信息加持后,南柯就像是一批饿了七天的狼,忽然闯进了一个满是羊羔的羊圈中,嘴里的獠牙早已急不可耐地流淌下了口水。
几乎不需要神盾局的特工帮助,南柯以一种很是迅猛的势头,直接将所有有嫌疑的势力全部按在了夜色中。
这种‘迅猛’,主要体现在,只要是有嫌疑的,且涉及到了某些黑色产业的机构和组织,在南柯的屠戮下,基本被剿了个干干净净。
一大批神盾局从其他位置特意抽调过来的特工队伍,在今晚,彻底改变了他们的职能。
最初,他们以为自己是来实施精准打击的;
但实际上,他们整晚都在练习如何‘洗地’。
当又一个可疑的机构被瓦解后,南柯已经成为了一个血人。
这回的瓦解行动,显然是比当初那晚捣毁金并的据点要更加辛劳,但最终的收获,也比那晚要翻了两倍。
“还有吗?”
南柯轻轻地对身边的特工问道。
“......”特工打了一个哆嗦,随即似乎是察觉到了南柯的目光,他连忙解释道:“我,我平时是干些行政工作,没接触过,这些......”
他眯着眼睛,指了指前方的‘泥泞’。
“他们没训练你,就把你放出来?”
哪怕是行政岗位,但基本的胆气,得具备吧?
“训练过......”特工有些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如果不是实在忍不住,我一般不会被吓到,但......”
但面前的场景,或者说今晚见到的所有场景,属于那种实在忍不住的情况。
“行吧,我说,还有吗?”
自己今晚已经收获了四千多点券,说实在的,南柯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杀麻木了。
这倒不是什么心魔的影响导致自己对于人命变得淡漠,而是在杀了太多太多以后,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种‘麻木’。
或者,用诺克萨斯人的话来说,这是一种视杀戮如平常的心态,是一位优秀的将领必须具备的心态。
“没了,真没了。”
特工有些颤巍着回答,似乎是害怕南柯随后把他也给宰了。
“行,那收队。”
南柯有些意犹未尽地对着后面其他特工挥了挥手。
对于神盾局来说,今晚过后,他们对于南柯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毕竟,道听途说和数据分析永远比不上那血淋淋的一幕在你面前反复上演来得震撼。
甚至就连后面赶来的科尔森,在最后的分别时,面对南柯的血色形象,都觉得许多话语卡在了喉咙管里,没法好好地吐出来。
最终,他就说了一声,“注意休息”。
而后就领着其他的特工去找他们的局长大人,其首要任务,并不是汇报今晚的成果,而是提升对于南柯的重视等级!
这回,就算是他想要帮南柯瞒下来,也不可能堵住所有特工的嘴。
但作为一个高级特工,科尔森清楚的知道,今晚过后,南柯也不需要他再帮忙隐瞒!
............
谷/span南柯在跟神盾局众人分别后,自己回到了酒馆,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洗一个澡。
整夜的操劳,让他急需把自己的神经和身体都松懈下来,同时跟那些黏在衣服和皮肤上的结了痂的血痂说再见。
关上淋雨的把手,南柯顺便把等级提升到了6级,当点券数量重新归零,他的心情也随之愉悦了起来。
这种愉悦,是一种由内而外,从肉体传递到精神层面的愉悦。
是一种脱离了低级趣味和普罗大众基础审美的愉悦。
以至于,当南柯从浴室里出来时,眼神都不由自主地朝着镜子里瞟了一眼。
什么八块腹肌,什么人鱼线,在系统升级面前,都是呼之即来的弟弟。
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南柯扯开了房间的窗帘,外面的天色已经透亮。
清新的空气瞬间涌入,驱散了南柯整夜辛劳的乏闷。
当然,这种乏闷,主要是精神层面,其身体在升级后,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刚刚做完整套泰式按摩,酸麻间透露着压抑不住的舒适和轻松。
窗帘后的窗户,直接对着外面的街道,透过玻璃,能够直接看见酒馆的正门口,以及更远处郁郁葱葱地花草树木。
此时此刻,一堆人正堵在酒馆门口;
在对面马路的停车位上,几辆货车整齐地排放着,遮挡住了后面的草坪。
草帽老头戴着自己的祖传草帽,正在那队人面前手舞足蹈,忙碌地像是一只在花团锦簇中翩翩乱飞的老蝴蝶。
“斯塔克集团的人?”
南柯看了看货车,上面倒是没大张旗鼓地印着斯塔克的标志。
但这个时间节点出现在这里,除了他们,也不可能有其他人。
关于酒馆的布置以及进货,甚至是后续经营方面的问题,南柯都没有丝毫想要接手的意思。
店还没正式开张,但店铺的老板,已经在心里做好了要当甩手掌柜的打算。
‘南老板‘看了一会儿,伸了一个懒腰,下了楼,但没走前面,而是趁着几个工人在对着墙壁敲敲打打的空档,从后门走了出去,再从另一个后门,进了廖老板的店铺。
两家店铺的后院,早就已经打通连在了一起,当初是为了更好的放置物件,但也留下了人能够通过的道路。
当南柯进去时,廖老板正坐在茶桌后,老神自在的品着茶。
对于他来说,最近算是终于熬出了头儿,甚至隐约间,还有几分多年媳妇熬成婆的成就感。
本来他需要小心候着,稍有不甚就可能被揪出来,薅一薅最近长出来的羊毛,而后再被随手丢开,等待羊毛重新生长出来。
对着小弟们,他能说自己在韬光养晦,在筹谋未来的翻盘;
但实际上,他在神盾局面前,就是一只被圈养的羔羊。
这一点,他清楚,坐在他对面的礼帽老头也清楚。
也因此,当圈住他们的围栏被拆开后,他们两儿,都寻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慰藉和安全感。
“心情好像不错?”南柯开口问道。
廖老板愣了一下,随即转身看向了南柯。
“好着呢,嗯,对了,你昨晚配合的不错,隔壁那家店已经基本盘了下来,下面就等着那位古怪的邻居草拟好合同,我们签完合同打完款走流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