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证券交易所九点半的钟声准时敲响,浩大的股市随即掀起了一阵肉眼可见的血雨腥风,此起彼伏的数据拨动着一众投资者的心跳。
总理车队疾驰而行,所经路段一律采取紧急交通管制。
一条单行线上,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跑车急速逆向驶来,向靳御的车队横冲而去。
为首的车辆紧急制停,跟在后面的几辆车见形势有变,连忙加速冲了上去,将靳御的座驾重重护住。
白色的玛莎拉蒂在距离车队五米不到的位置,甩了一个漂亮的刹车制动,将车身横挡在马路上,精准的挡住了车队通行的双车道。
汽车忽然停下,靳御抬眸严肃问道,“怎么回事?”
“有一辆跑车冲破管制,逆向行驶。”司徒琛应道。
靳御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事发意外,黑衣人自会处理,可耽搁的时间,却无法衡量。
“掉头!”靳御决然吩咐。
司徒琛连忙挂挡倒车,右脚已经踩上油门。
前方,几个黑衣人举枪,快步向白色的玛莎拉蒂包围而去。
只见白色玛莎拉蒂的车门被驾驶者推开,一根白色的私定高跟鞋性感落地,接着一个衣装精致的女人从跑车内迈步而出。
女人回身,摘下墨镜的一瞬,司徒琛惊讶一句,“靳先生,是兵工集团的白素心!”
面对一众黑衣人的持枪包围,白素心毫无俱意,依然信步游庭的向前方走去。
“停止前进!不许动!举起手!接受检查!”黑衣人快速的发布了一连串的指令。
白素心仿若未闻一般继续向前走着。
“再往前走一步,枪不认人!”黑衣人的警告越加严厉。
白素心自然也知道,总理的安保团队是怎样的级别,他们手中的枪支绝不是恐吓与摆设,在距离黑衣人两米之遥的位置,她停了下来,淡然一句,“我要见总理先生!”
“擅闯管制路段是重罪……”
不等黑衣人把话说完,白素心赫然一句,“我要见总理先生!”
女人的声音跟着提高了八度,在空荡的马路上,回声嘹亮。
“把人拿下!”为首的黑衣人大声发号施令。
一众黑衣人闻令,快步向白素心围拢。
“慢着!”司徒琛的声音及时而至。
一众黑衣人闻声,随即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去,只见司徒琛已将车门拉开,靳御从车内修然而下,脸色阴沉。
白素心迈步向前走去,一只只枪口纷纷将她瞄准,只是有了靳御的命令,黑衣人一时不敢开枪。
靳御站在车前,看着白素心一步步向他靠拢而来,女人一身妖娆,烈焰红唇轻轻抿着,透着桀骜的气息。
“靳先生。”随着话音落下,白素心来到靳御面前落稳站定。
城府释然的男人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阴郁的脸上辨不清表情,“这个时间白总不在公司主持大局,就不担心公司易主?家业易姓?”
“自然是担心的。”白素心媚然一笑。
事到关头,竟然还能笑得如此轻松,靳御审视着她,却也看不透这笑容中到底有何深意,难道这女人真的就不惧么?
“股市开盘到现在,兵工集团的市值已经蒸发了两百亿,这只是开始。”靳御提醒道。
白素心浑然不关心的样子,笑道,“好像靳先生比我这个总裁更忧虑兵工集团的前景?”
靳御微微眯眸,一字一句,“兵工集团何时易主,易为何主,我并不关心,我之焦虑,在于救市。”
白素心微微垂眸,抬眸之际,微微笑着,迎着靳御的眸眼问道,“果真如此么?”
面对这个心思缜密,又难以揣测,语句毫无重点的女人,靳御并不想多加耽搁。
“莫非白总不想面对这番乱局,想找个好去处,这才拦了我的专车?我可以成全你!”说罢,靳御转身上车离去。
一众黑衣人闻令,两人上前,把白素心的双臂架住,将它控制起来,冲破管制路段,拦停总理专车,送进监狱,那可是足以让她终身监禁的罪名。
“靳先生!这样下去,你没有任何胜算!”白素心忽然正色耳道。
靳御不理,径自上车,他的布局早已不是一日两日,岂是一个女人的一句话就可全盘否定的事情?
“今天的局面,已筹谋许久,如非胜算,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率土而来,他如今的财富且不算富可敌国,可于搅弄市场而言,已是绰绰有余。”白素心厉色而道,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单单只用了一个“他”字,可默契使然,她明白,以靳御的城府自然会知道,那个“他”指的便是周伯祺。
靳御一只脚已经迈入车内,闻声微微一顿,回眸看向她。
白素心扫了一眼身旁的黑衣人,意味明显,有些话,不适合说给外人听。
靳御望着她,如果说对周伯祺与其背后周系势力的了解,白素心是局内之人,事已至此,她断没有危言耸听的理由,而且于他而言,到目前为止,他确实没有确切掌握周伯祺的财富脉络,毕竟尉迟弘一只是找到了周家在欧洲的资金去向,等他顺势查清一切,势必为时晚矣。
靳御使了一个眼色,命一众人退去。
毕竟要近距离接触总理,黑衣人意欲对白素心进行搜身,白素心摊了摊手,两手空空,只有一身紧致的白色包身连衣裙,将她姣好的身材包裹的玲珑有致。
黑衣人正欲伸手向前,白素心恐吓一句,“你要是敢碰我,我就剁了你的手。”
黑衣人从未见过这么嚣张的女人,关于这位白家掌门人的流言,他们也听闻不少,不过亲眼见识,倒还是第一次。
白素心的周身一览无余,确实无处藏匿什么武器,谨慎起见,黑衣人还是用了金属探测器,检查无误后,这才放了她,一众人快速退去,在十米开外迅速围起了一道警戒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