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艾琳娜的巡演发布会进行的很顺利。
虽然还是有媒体针对慕凝安的性贿丑闻进行采访,可有了之前靳寒和她在媒体前的那作秀一吻,所有的提问只是例行公事,收敛了许多。
毕竟,身为靳寒的女人,她想要达成什么目的,似乎并不需要靠性贿这种肮脏丑陋的幕后交易。
发布会结束后,艾琳娜与慕凝安从幕后通道离开了会场。
“这一次多亏了靳寒,如果不是他,你现在还在水深火热里挣扎呢!”
“如果不是他,现在挣扎在水深火热里的人应该是黎蔓莉。”慕凝安并不领情。
“嗯?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你和黎蔓莉在红毯上的戏份被人掐了,懂?”
艾琳娜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我怎么觉得这一切都是靳寒导演的局?”
这一次轮到慕凝安拧眉,似懂非懂。
艾琳娜继续说:“他不让那段视频播出,是不想让黎蔓莉和我抢今天的头条,换一种思路来说,这是在帮你啊!然后,今天你一出事,他几乎是和那些记者一起赶到现场的,我不相信他事先什么都不知道,他之所以任由舆论蔓延,目的就是……目的就是……”
她认真思索了一阵,突然灵光一现:“目的就是先把你推进地狱,然后在你孤立无援的时候,趁机在所有媒体面前宣告你还是他老婆,这样的方式简直让你无法拒绝,在证明你清白的同时,另一方面,为了掩人口舌你们也要继续维持这段婚姻关系,这样,至少短时间内你们就无法离婚了,哇!好深的套路……”
艾琳娜沉醉于自己的分析悠然自得。
慕凝安哼笑了一声:“你想太多了!他昨晚那么做,是为了保护黎蔓莉的声誉,至于今天的事情,如果真的和他有关,理由就更简单了,他想转移舆论的焦点,让人彻底忽视掉黎蔓莉被人临时撤档的丑闻,天泽说得对,黎蔓莉是他一手捧上神坛的,他怎么可能让她巨星陨落?”
艾琳娜听完沉默了。
慕凝安看向她,“你是不是也觉得,他这个人很复杂,很自私,很恐怖?”
艾琳娜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他们认识十几年了,靳寒给了她名利,财富,除了婚姻,他似乎给了那个女人所有能给的东西,最后却偏偏娶了你,而且事情发展到如今,他也没想过放弃你们这段婚姻去娶黎小姐。可是,如果他不想和你离婚,为什么还要对那个黎小姐那么好,他不担心你会误会吗?他不知道应该避嫌吗?为什么啊?这是为什么?”
这回轮到慕凝安沉默了,她也想知道为什么,可是很快便有了答案,“男人都是一路货色,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走到户外,车子就停在不远处,两个人向前走着,身后传来一声问候:“太太!”
熟悉的声音,慕凝安听出是古岳,此刻却像是没听见似的,挽着艾琳娜继续向前走着。
古岳追了上来,“太太,晚上公司有一个重要的晚宴,靳总让我来接您,与他一起出席晚会。”
“不去。”慕凝安利落的回绝了。
古岳并没有放弃,继续说:“太太,就算是在媒体面前做戏,也要做全套,如果您不去,那些记者又该捕风捉影了。”
艾琳娜摇了摇慕凝安的胳膊,小声说:“亲爱的,他说的有道理,这个时候你应该去。”
慕凝安半推半就的上了古岳的车。
途中,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古岳眉心微拧,轻声说了一句:“该死!”
这场雨比天气预报预告的要提前了一些,好在只是小雨,如果是暴雨,此刻他又不在靳寒身旁,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忽然,灰蒙蒙的夜空,骤然亮起了一道闪电,紧接着,隆隆的雷声呼啸而至。
古岳大惊,说好的小雨怎么就提前了?还偏偏变成了雷阵雨!该死的天气预报!
那一声“该死”引起了慕凝安的注意,印象里,古岳一向是稳重的人,绝不会在人前失了分寸说出这样的话。
“怎么了?”慕凝安问着,探头向前看了看,只见因为晚高峰,前方道路出现拥堵,“这个时间,堵车很正常。”
古岳回答说:“我担心靳总会出事,他的药还在我身上。”
从前,他如同靳寒的影子,寸步不离,这样阴雨的天气,以往更是慎重相随,如不是为了接慕凝安,此刻他应该陪在靳寒身旁,可是现在为时已晚。
“出什么事?什么药?”慕凝安听得一头雾水。
古岳这时已经没有闲心回答,直接拿出手机拨出了靳寒的电话,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接着,他又拨通了沙宝阳的手机:“沙宝博士,靳总可能犯病了,我现在堵在路上,一时赶不回去。”
沙宝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忙问:“他现在在哪儿?”
“办公室。”
挂断电话,古岳才向慕凝安解释说:“每到这样的暴雨天,靳总都会出现窒息,麻木,有时还会出现休克,严重时还会触发心梗。”
慕凝安拧眉,“他这个样子有多久了?”
“很久了,从我跟在靳总身边的时候,他就有这个毛病了。”说完,古岳情急之下连续的按下了汽车喇叭,刺耳的鸣笛声透出他内心的焦躁。
可是,车流却纹丝不动。
慕凝安伸手向前,“把药给我!”
古岳从怀里拿出了一瓶药递给了慕凝安,下一秒,她推开车门,顺手拿起置物箱里的雨伞,冒雨冲进了车流。
海洋集团,宴会厅。
一年一度的年会,庄重夺目。
黎蔓莉衣装显耀的穿梭在人群中,身为海洋集团旗下的娱乐子公司当之无愧的一姐,她的现身理所当然。
这一晚,她的装扮格外用心,前一晚的跨年晚会,她被临时撤档,这种事情在娱乐圈这样听风就是雨的环境中,简直就是对她的羞辱。
今晚,她必须要用她的风华绝代震慑全场,告诉外界,她依然是被靳寒奉在手心里的天后,如果时机凑巧,也许还能给媒体拍到几张她和靳寒的亲密照片。
哪怕这样的亲密,仅仅只是挽臂,或是碰杯,可即便是这般,应对外面的流言蜚语,也已足以。
黎蔓莉等待着时机,等待着靳寒的入场。
突然,窗外亮起了一道闪电,轰隆隆的雷声接踵而至。
几乎是下意识的,黎蔓莉转身不顾形象的冲出了宴会厅,眼睛里带出一丝腥红。
暴雨,雷电,她知道这对靳寒来说意味着什么。
候在外场的媒体见到黎蔓莉拖着长裙冲出来,眼眸带泪,联想到前一晚的事情,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跟拍机会。
毕竟,天后失宠这样的新闻还是很吸引看客眼球的。
慕凝安一路快跑,连绵的大雨,虽然撑了伞,还是将她整个人淋湿了大半,显得狼狈不堪。
她来到大厦顶层,电梯门才一打开,走廊里悉悉索索的传来了纷杂的人声,这在平日里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快步向前跑去,只见靳寒的办公室门口,此刻已经围了一圈圈的记者,咔嚓咔嚓的闪光灯此起彼伏。
慕凝安走进了记者的包围圈,只见靳寒晕倒在客厅中央,他痛苦的闭着眼,微颤的唇似乎在说着什么。
此刻,黎蔓莉正扶着他,靳寒靠在她的怀里,右手紧紧的攥着黎蔓莉的左手。
“凝儿……凝儿……”靳寒无意识的唤着慕凝安的名字。
黎蔓莉听罢心中一凛,这个足以让她恨到骨子里的名字。
可一旁就是跟拍的记者,她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梨花带雨的哭着,一声声的应着说:“Helson,是我,我在。”
不明状况的记者纷纷议论。
“之前盛传两个人的绯闻,看来传言非虚啊!”
“是啊!都这样了,一看就是有故事啊!”
“中午靳总还和他太太公告说未离婚,晚上就被拍到这样,那黎小姐算什么?第三者?”
“如果说第三者,也是那个慕小姐,怎么说黎小姐已经跟了靳总十几年了。”
慕凝安站在人群中,心里一阵苦笑,远处的两个人像是一对苦命鸳鸯,而她却成了那个棒打鸳鸯的始作俑者。
此刻,人家已经有人作陪了,她这么狼狈赶来,又是为了什么。
可是,看着眼前的黎蔓莉,还是让她迅速清醒了过来,决不能让她这般得意忘形。
“让开!”人群中,慕凝安大喝了一声。
众人回头,看到了一身雨水的慕凝安,惊讶了片刻之后,不由自主的为她开辟出了一条路,毕竟两个女人的对决,论谁不想看好戏。
慕凝安只身走上前,路过饮水机的时候接了一杯水,接着来到靳寒身边蹲下,将靳寒搀扶到一旁的沙发上靠好。
她从药瓶里倒出一粒药,塞入靳寒的口中,接着将水杯贴上他的唇瓣。
长久的窒息,让靳寒喉头紧涩,清水难以下咽,慕凝安微拧眉头,接着含下了一口水,众目睽睽之下,直接贴上了靳寒的唇瓣,将水硬生生的喂入了他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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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子在去北京的动车上用iPad码了这些字,太晚了,也快没电了,就发这些,宝贝们,晚安and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