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冉冉出事了(1 / 1)

巴顿公馆。

靳寒抱着失去知觉的慕凝安回到了家里。

娇柔的女人倚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靳寒径直将她抱入浴室,褪去她身上沾满酒气的衣衫。

周尚得到吩咐,已经提前放好了热水,靳寒将慕凝安抱入了水中。

靳寒半跪在浴缸旁,看着浴缸中的女人,双眸一撇,淡声说:“还好这一次只是迷药!”

药性不浓,慕凝安缓缓睁开了眼睛,视线里是一个模糊的身影,她努力去看,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个人是谁。

靳寒伸手顺着女人柔顺的长发,没有好语气的撇了一句,“下次还这么莽撞么?”

慕凝安呢喃了一句:“好渴……”

靳寒唇角微挑,递上水来。

慕凝安一双水眸失了亮色,目光涣散的眯着面前的男人。

女人无助的眼色蛊惑着男人的防线。

他见过的女人还少么?可为什么,偏偏就是她,让他失了分寸。

翌日,巴顿公馆,清晨暖阳。

蓝牙音箱,定时播放。

一曲《Hello》,伤感的前奏,伴随而来的是Adele略带沙哑的声音。

闹铃响了,慕凝安深呼了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一夜,她睡得很好,周身暖暖的。

鼻息里,她感受到了一丝烟草的味道,还有男人古龙水的气息。

这些日子,每天醒来,她总能在不经意间闻到这种气味,可都是淡淡的,她一直认为这是她的幻觉,次数多了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可是此刻,扑鼻而来的雄性气息却是那样的浓烈,那样的真实。

慕凝安努了努鼻子,缓缓睁开了眼睛,她伸了一个懒腰,翻转了身体,毫无预兆的,她撞到了男人的怀里。

当她抬眸,入眼便是一个男人雪白的衬衫。

男人?男人!

慕凝安一惊,瞬息间,心便提到了嗓子眼。

靳寒被她这一撞给撞醒了,他倦乏的眯着眼。

“折腾了一晚,你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一会儿?”靳寒声音沙哑,语气里有些不耐。

这一晚,慕凝安的高烧反反复复,时而冷,缩成一团,时而热,香汗淋漓,他陪在一旁,照顾了一晚,直到黎明时分,这才和衣而睡。

慕凝安怒声质问:“你怎么进来的?”

“不识好人心。”男人沉声一句。

慕凝安一把握起床头的电话,“我要报警!”

“有你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么?”靳寒倾身过去,一把抢过了电话。

“你?救我的命?”慕凝安翻了一个白眼,补了一句,“笑话!”

靳寒冷哼了一声,病好了,气色好了,翻脸就能不认人了,还真是一个白眼狼。

男人薄唇轻挑:“小白眼狼,昨晚你去过哪里,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慕凝安双眸一闪,昨晚她去了岳阳楼,霍英华那个老狐狸要非礼她,然后……

然后是靳寒夺门而入!

再后来发生的事情,她竟然又不记得了……

慕凝安狠狠拍了拍自己不争气的脑袋,心里不禁要暗骂自己最近越来越不在状态的精气神。

靳寒双眸微眯,用指尖拈起慕凝安的下颚,抬起她的头迎向他俯视的目光:“疯女人,加班都加到青楼去了!为了和老公打对台,你竟然蠢到会在晚上一个人去见那个老狐狸!我不是没有告诉过你,他是一个连自己女儿都能拿出来卖的混蛋,你怎么就能这么大意!”

男人的一大段话,句句凛然,偏偏慕凝安却只咬准了一个词:“谁是老公?我看你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

靳寒唇角微勾:“昨晚你不是答应嫁给我了?”

慕凝安双眸瞪得浑圆,她!会答应嫁给他?

靳寒继续说:“我说让你做海洋国际的董事长夫人,你可是点了头的!”

慕凝安的思绪快速倒转,明明就是她醉意上涌,不住地点头,到了他这里,竟然无赖到了这种程度。

靳寒附唇吻上了女人的鼻尖,轻声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会对你负责!”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慕凝安拼了命的挣扎。

男人勾勾唇,“刚好,我是疯子,你也是,你不觉得我们其实挺配的?”

慕凝安狠狠瞪了他一眼,抬起头就咬上了靳寒的肩膀。

牙关紧咬,慕凝安几乎使劲了她所有的力气,恨不得就这样想咬下男人身上的一块肉似的,铁了心肠。

旋即,伴着男人衣领淡淡的香草味道,一抹腥色流入她的唇腔。

靳寒咬牙撑着,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是呼吸略微变得沉重。

慕凝安双眸凝着泪,她虽然恨他,可是她也并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女人。

渐渐地,她缓缓松了口,雪白的衬衫上,红色的血迹勾勒出她牙齿的痕迹。

慕凝安倒在枕头上,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

只见,靳寒如炬的目光正凝着她,一双鹰眸雾蒙蒙的,仿佛深不见底。

“亲爱的,发泄够了么?”靳寒问她。

“魔鬼!你就是一个魔鬼!”慕凝安的声音颤着,一双水眸冰闪闪的,楚楚可怜。

“亲爱的,消消气!”

靳寒一边说着,一边勾起手指为她梳理着凌乱的发丝,“你不觉得,其实我们挺合适的么?”

慕凝安哼了一声,“合适?我和你根本不是一路人!”

靳寒勾勾唇:“那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听到他提及那一晚的事情,慕凝安恨得咬牙切齿,连忙打断说:“无耻!我不想听!”

“亲爱的,不妨,我们可以试试,重新开始?”靳寒挑了一个音调,似是探寻她的想法。

慕凝安撇开头,避开了他的目光,懒得理他。

靳寒继续说:“感情这种事情,有很多种可能,有的人先爱后婚,那是他们有时间!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谈情说爱的过程太麻烦了,不如像你我这样,先婚后爱,更容易培养彼此之间的感情,你觉得我说的对么?”

慕凝安不应声,冰冷的哼了一声。

“亲爱的!其实……”靳寒顿了顿,“相信我,不会有人比我更加珍惜你!”

说罢,男人起身离开。

慕凝安仰在床上,一行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

她以为她是愤怒,她是悲伤,可是平静如水的心绪,几乎没有片刻波澜。

慕凝安冷笑了一声,难道,这是……

哀莫大于心死?

傍晚时分。

靳御驾车接慕柒柒放学,白色的奔驰夹在晚高峰的车流中,车行缓慢。

慕柒柒憋着一口气,肉滚滚的腮帮子被气充的圆溜溜的。

堵车!堵车!堵车!

“老公!你快一点嘛!我答应过冉冉,晚上我一定会去看她的演出的!这都几点了?我还得去花店给她买花!一定来不及了!”

靳御拿起手机拨通了司徒琛的电话,电话还在连线,他将手机递给了慕柒柒:“你想要什么花,告诉他!”

慕柒柒接过电话,放到耳边,电话那边随即传来一个司徒琛的声音:“对不起!靳先生!有什么吩咐么?”

慕柒柒一愣:“什么对不起?你也没有做错什么啊?”

司徒琛顿了一顿,靳御规定响铃三声以内,他必须接电话,否则就以迟到同处。

不过,他意识到眼下这通电话并不是靳御打来的,旋即松了一口气,忙改口说:“太太!有什么吩咐么?”

“帮我买一束玫瑰和百合,红玫瑰十九朵,狐尾百合十九朵,包装纸要亮橙色的,蝴蝶结要粉色的!好了!”

说完,慕柒柒将手机递还给了靳御。

靳御接过电话,放到耳边,补了一句:“半个小时之内,送到演艺中心!在门口等我!”

说罢,靳御挂断了电话。

绿灯的路口,车流却几乎不动,慕柒柒焦躁的直跺脚。

靳御挑唇:“无聊了?听听广播!”

说罢,他按下了方向盘上的播放键。

汽车环绕立体声音响中,随即就传出了慕柒柒醉醺醺的声音,和电台主播聊得好不火热。

慕柒柒双手掩住耳朵,这些天在家里,靳御时不时的就要拿出这段录音来折磨她,甚至连早上起床的闹铃都换成了她醉意呢喃的俏皮话,没想到,竟然在车里,他也没打算放过她。

靳御伸手撤下她挡在耳边的手,轻撇一句:“那天也是这么多车,也是这么多人堵在这里,大家就这么听着你的现场连线,当时你不知道害羞,现在羞什么?”

慕柒柒翻了一个白眼:“你不是很厉害么?你都能让记者不曝光你出轨的糗事,你就不能让电台掐断了我的电话?”

“嗯?”靳御挑眉看向她,“出轨”这两个字眼,他早就呵斥过她不准再提。

慕柒柒撇撇唇,继续说:“你就是想让我丢人!就是想看我出糗!”

靳御抿了抿唇,“慕柒柒!知道什么叫不打自招么?我是可以让电台挂断你的电话,然后所有的人都会知道,打电话的人叫慕柒柒!你以为你还能太平的坐在这里?”

靳御挑高了语调,慕柒柒一个哆嗦,嘟囔说:“你那么凶干什么……”

演艺中心。

慕柒柒捧着一束鲜花,坐在观众席中。

靳御看了一眼手表,“八点半了,快到冉冉了吧?”

慕柒柒惊讶的看向他,“什么?冉冉的演出应该在八点啊!怎么没有她?”

说罢,慕柒柒忙拿出手机拨通了颜冉冉的电话。

电话接通了,接电话的竟然是一个男人。

“冉冉呢?”慕柒柒问。

听筒中传出一阵阴冷的笑声,电话应声挂断。

慕柒柒再一次将电话拨了过去,可是手机已经关机了。

“冉冉……她……不会是出事了吧?”慕柒柒声音颤抖。

靳御听罢,眉峰一紧,牵起慕柒柒的手,起身离开了演艺大厅。

香江畔,一家五星级酒店。

二楼,全景餐厅。

入夜的香江两岸,是整个城市最闪耀的夜景。

餐厅显眼的位置,优雅端坐着一个身穿茶金色晚礼服的女人。

清姿漫影,引人垂青。

女人叫孟瑶,孟氏集团的千金小姐。

餐厅入口。

一身宝蓝色竖纹西装的靳晟踱步走进餐厅,食指绕着一把车钥匙,微烫的卷发随着他的步伐,飘逸舞动,如他一如既往,一副不羁的模样。

礼仪小姐含笑问候:“晚上好!靳少!”

靳晟点了点头,径直向餐厅深处走去。

走到身穿茶金色晚礼服的女人身边,他驻足停顿,垂眸看着座上的女人,微微一笑:“晚上好!美丽的小姐!”

说罢,靳晟在孟瑶的对面坐了下来。

孟瑶惊愕于对面男人绝美的颜值,看的呆愣,许久没有应话。

女人的唇角终于漾起一抹浅笑,早知道对方是一个这般的美男子,家里人在为她安排相亲的时候,她也不至于推三阻四,百般推辞了。

毕竟相亲的人换来换去,先是说对方是靳家长子靳寒,后来又成了次子靳御。

靳家虽然是名门,可这般出尔反尔的,显然是没有重视她,她堂堂一个孟家大小姐怎么可能受这般的委屈。

好在,当她看到靳晟的时候,再大的怨气也都消散了。

“是靳先生么?”孟瑶轻笑着问。

靳晟顿了顿,微微挑了挑眉,平日里,旁人大多唤他靳少、靳律师,对于靳先生这般的称呼,他多少有些不习惯。

唇角浅勾,他还是微微点头,应下了。

孟瑶双手合握,支在桌面上,一副仰慕的神情,含笑说:“靳先生!我仰慕你许久了!你年纪轻轻,便扬名在外,我看过很多关于你的新闻报道,只要是关于你的新闻,我都会特别留意。”

靳晟勾勾唇,对于女人的爱慕,从来都是满足男人虚荣心最好的药剂。

尤其还是漂亮的女人。

孟瑶继续说:“你是金陵最年轻的大外交官,多年生活在巴黎,法国人都很浪漫,我想靳先生一定也是一个浪漫的人,否则怎么会选择这家餐厅呢?”

靳晟微微拧眉,原来孟瑶竟把他当成是靳御了,刚刚还说什么“仰慕许久”、“特别关注”,现在看来,原来都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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