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许意浓从竞聘中通过层层考核选拔,最终如愿坐上了bo主任工程师的位置,成为了逐影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主任级领导,而意外的是,在她上任后于峥主动申请去了英国分公司负责监管统筹新项目。
临行前,他作为bo部的总经理将部门大大小小的事都交付给了许意浓。
他说,“好好干,我这趟英国行不知回来要多久了,这个总经理的职位迟早会是你的。”
许意浓想想还是问了,“您去英国的事怎么这么突然?”
可以说毫无预兆。
于峥告诉她,“欣欣很快就要上小学了,我打算让她在英国接受后期的教育,她从小我陪她的时间就少,英国那边的话工作时间弹性大些,我可以花更多的时间在她身上。”他轻抚着工作了多年的办公桌,不舍地浅浅一笑,“她那么小就缺失了母爱,只剩下我了,以后我想做个好爸爸。”
许意浓手捧着资料听他说完这些话感触良深,想起乐乐之前说起学校里的事,觉得他最终选择回归家庭也许是他们父女俩比较合适的安排。
于峥说完抬眼看她,“准备什么结婚?”
这次换许意浓笑笑,“先等他处理完公司那边的事,再考虑婚事。”
于峥定视着她,“到时可别忘了通知我,即使在英国我也会第一时间给你送上祝福。”
许意浓仪态大方地点头,“好,一定会。”
待人离去,于峥望向落地窗外高悬的太阳,内心平静,也许对他们而言,这样亦师亦友的关系大概才是最好的结局。
许意浓,希望你未来的路能一帆风顺,和相爱的人永远幸福。
许意浓的小日子温馨地过着,因为王骁歧新工作的地方比较远,她每天都会早些时候起来给他准备早饭,而他的衬衫则都是在前一晚熨烫整齐,总之她把这个小窝收拾得井井有条,包括他也捯饬得干净整洁。
每次她醒的时候王骁歧都已经醒了,她问他怎么每天都醒那么早,他说是职业病,早年通宵的加班导致睡眠比较浅。
她就拱过去抱抱他,“以后你醒了就叫我,我陪你说会儿话。”
他揉捻她耳垂,“你睡你的,我已经习惯了。”
后来她就开始研究煲各种安神助眠的汤,以至于有段时间王骁歧在新公司食堂看到汤就ptsd了。
这天早上她给他打领带时他动手动脚,她避无可避,把领带故意紧紧一收勒住他,“你还要不要上班了?王经理?”
“我是看许主任太贤惠,觉得很荣幸。”王骁歧俯身就势去捕捉她的唇。
许意浓仰头接住,含糊不清抱怨,“不许叫我许主任,感觉一下老了几十岁,厅里厅气的。”
唇瓣四接,碰撞磨火,许意浓原先赤脚踩在地板,被他拦腰抱起踩放在自己脚背,然后顺势带着她一步步往后退,很快她就倒回床上,他盛气凌人地俯身下来加深了吻。
过了会儿许意浓恹恹地半趴在床,头发凌乱焕然,盖在肩头,却是说不出的性感妖娆,王骁歧则站在橱前面不改色地扣好皮带,重新好整理领带,打理好自己他坐在床头抚抚她脸颊,“离你上班还早,你再眯一会儿。”
许意浓不说话只伸出双手,他会意地靠过去给了她一个拥抱和告别吻。
她没有立马松开,埋在他颈间说,“以前经常做梦,梦里我们就是这样的,你去上班,我给你准备好一切,我们守着一个小家,安安稳稳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可醒来只有空荡荡的一个小宿舍,我还是一个人,后来想你想得睡不着,我开始学会了抽烟,分手前几年抽得最凶,其实真挺难抽的,可没办法,不抽我就想你,特别想。”
王骁歧抚着她长发将她抱紧,“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回到你身边,但我总想,只要我不去打扰你,你最终会找到那个比我对你更好的人。”
她抬头看看他,反复摸着他左手无名指上自己的那个“浓”字,“可你以前已经把我宠坏了啊,哪里还有比你更好的人。”她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没有人会大冬天把我冰冷的手贴在自己脖子里取暖,也没有人会半夜起来给我打蚊子,没有人再会包容我的坏脾气了,他们都说我清高。”
说完她忽然有些难受地吸起了鼻子跟他求证,“我清高吗?”
王骁歧给她抹眼泪,说,“我就喜欢清高的。”
她抽抽噎噎推他,他就把她搂到怀里哄,“好了,我不是在这儿吗?以后都不走了。”再亲亲她,“乖。”
许意浓揉揉酸涩的眼睛,“有段时间我也不敢打开微信朋友圈,因为一打开全是同学结婚生孩子晒娃的状态,我会忍不住想,如果当初我们没有分开,是不是早就成了同学堆里第一批有孩子的一对了?包括现在,我也总害怕到头来又是一场梦。”
“不会,是真的。”王骁歧的掌心在她耳颈处摩挲,另一只手则与她紧紧相扣,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于是开口。
“今年过年,我跟你一起回去。”
许意浓挪了挪脑袋看他,“去哪儿?”
“c市。”
“干嘛去?”
他给她拂好头发,“见丈人丈母娘。”
许意浓微微愣神,旋即说,“我不回。”
他揉她脸,“别赌气,这事迟早得面对。”
许意浓说,“大不了我哪天溜回去偷户口本,把证给领了,难不成他们还有本事逼着我离婚?”
王骁歧敛眸,“别说胡话,你知道我不会同意。”
许意浓耷着脑袋不说话了,王骁歧把她捞过来亲了亲,“就这么说定了,今年我跟你一起回去。”
许意浓拉下他的手,故意怼他,“你不怕到时候被他们赶出去?”
王骁歧唇角漾笑,“娶你我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
缱绻的气氛被他一秒打破,许意浓瞬间炸毛,“王骁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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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年底,除夕夜那天,在王骁歧的坚持下许意浓最终还是跟他回了c市。
只是越临近家门,她走得越慢,相比之下王骁歧就淡定许多,一手拉着行李一手牵着她熟门熟路地往她家的方向直行。
“你居然还记得我家在哪儿。”期间她忍不住说了一句。
他脚步渐快,语气却坦荡无比,“都快走烂了怎么会不记得。”
不容许意浓去反应的时间里,两人已经进入楼梯间,许意浓看他头铁地只顾往前走,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架势,拽了他一把。
“哎!”
“嗯?”
“你不紧张?”
“紧张什么?”
楼道里乌漆嘛黑的,许意浓也看不清他表情,这楼道里的声控灯也早上了年头,一般只说话激不起它的敏感度,于是她抬脚重重踩了一下,试图把灯给弄亮了好好跟他说话,谁知一个蹬脚灯还是没亮。
她不由抱怨,“这破灯是不是坏了?。”
王骁歧握着她的手收了收,“灯坏不坏不知道,但你踩着我脚倒是真的。”
许意浓懵逼,“啊?”
王骁歧咳了一声,灯亮了,许意浓赶紧低头去查看他脚,“我看看。”
他却继续拉着她往上走,边走边笑。
许意浓拍他一下,“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他说,“我怎么觉得你比我更紧张?”
许意浓晃他一下胳膊,“我还不是怕你被赶出来?”
他脚步不停,“我要真被赶出来,你打算怎么办?”
许意浓想都不想,“当然跟你走啊。”她紧紧扣着他手,“说好了的,你在哪儿我在哪儿。”
他把她手更紧地握住,“有你这句话,我一定争取一会儿不被你爸妈赶出来。”
许意浓又拍他一下,心中却更加举棋不定,忐忑不已。
到了门口她还准备缓缓,王骁歧却已经敲响了他们家的门。
很快许意浓就听到了屋里趋近的脚步声,她下意识地想溜却被王骁歧锁着手拉了回来,两人还在推搡着,门一下开了。
是吴老师开的门,看到门口站着他俩,愣了愣。
王骁歧先开的口,“阿姨。”
再不着痕迹地捏捏许意浓的手,她被捏痛后也唤了声,“妈。”
“谁啊?”老许见妻子去开门后就没了声,就跟过来瞧瞧,一过来也止步在了吴老师身后。
依旧是王骁歧先开口,“叔叔。”
许意浓随后,“爸。”
四人两两相对,一对在里一对在外,数九隆冬的天里,楼道里的风呼呼作响,吹得许意浓缩瑟着脖子依偎在王骁歧身旁,她敏感的鼻子很快泛了红,静默的时间里她就抬手揉搓了好几回,好像下一秒就要打出喷嚏一样。
几人相顾无言地立了会儿,最终由吴老师收尾,她把门敞了敞说,“进来吧。”
居然没被赶走,这出乎了许意浓的意料。
她犹豫着先跨进去一只脚,再跨进去一只。
吴老师看她小心翼翼那样,说了句,“怎么,这家里是烫脚还是埋了地雷?”然后催促,“快进来。”
“奥。”许意浓应了一声把王骁歧也拉了进来。
进去后,发现老两口正准备吃大饭,老许端坐在主桌,一脸严肃。
气氛一如既往的凝滞,没人说话,吴老师已经从厨房拿出了两只碗和两双筷子,她往桌上一放,看他俩还无动于衷地站着,又说,“吃饭。”
许意浓觉得这有点不按套路出牌,她看看王骁歧,谁知这人已经先她一步往饭桌边去了,而且还直接坐在了老许旁边,他又恭恭敬敬叫了声,“叔叔。”
可老许仍然没吭声。
王骁歧便伸手拿过眼前的白酒瓶给他斟酒。
老许抬手要捂杯挡住,动作却没他快,只见他给他杯中倒满,又在自己碗里倒上一些。
他放下酒瓶后看着许父开门见山。
“叔叔,今天我来只有一件事,就是恳请您跟阿姨把浓浓交给我。”他深深看了许意浓一眼,又缓缓道,“我们曾经走散过,重遇后克制过,逃避过,但无能为力也是真的,时间拉开了我们的距离却也让我们在成熟中更加惺惺相惜,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可能不是你们眼中最好的女婿人选,但对浓浓来说却一定会是个最好的丈夫。”
许意浓在他身后双眼迷蒙。
那个曾经从不折节低头的狂妄少年,如今卸下了一身傲骨,在她的父亲面前恳求他把她交给自己。
老许一言不发喝着闷酒,王骁歧就陪他喝,两人越喝越猛,眼看半瓶就要下去,许意浓想上前阻止却被王骁歧拦住。
吴老师也在旁不予置评,只跟许意浓说,“你吃你的饭。”
可许意浓哪里吃的下去,她眼睁睁看着王骁歧跟老许一杯一碗地喝个不停,一瓶后老许又拿上一瓶,那可是最高度数的陈酿茅台,她怕这么喝下去会出事,几次按捺不住都被王骁歧扣住了手。
老许到底是年纪大了,酒量不甚年轻时,本来想把王骁歧喝趴的他最后被反虐,先酒精上了头。
他指着许意浓摇头叹气,“你这个死心眼儿啊,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死心眼儿,这来来回回都栽在这小子手里,你就那么喜欢他,啊?”
许意浓明知道她爸醉了,不一定听得进她的话,但还是斩钉截铁地点头,“就是这么喜欢。”还补上一句,“要么只嫁他,要么就一辈子不结婚。”
老许舌头已经开始打结,“你……!”
王骁歧在桌下紧握许意浓的手,示意她少说几句。
这时先前一直保持缄默的吴老师看着两人难分难舍的手,开口唤许意浓,“你跟我到房间来一下。”
许意浓看看王骁歧,并不想走,他轻轻揉她手背,“去吧。”
许意浓这才去了,她忐忑地跟着吴老师进了房间,吴老师站在床头背对着她,让她关门,她安静照做。
门一阖上,吴老师便开了口,“你得抑郁症的事,多久了?”
许意浓闻言一怔。
“你在你哥家的时候,被他无意发现了病例本,日本的,回国后的,你一直在吃药,已经很严重了,可你哥说,平常你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吴老师话语哽咽,“这些年你是不是,一直很煎熬难受?”
许意浓这才想起来,曾经有一次药没了,为了去医院配同款药翻出了在日本的病例,后来就被她放在了床头柜的抽屉里,可能是乐乐到她房间玩儿的时候无意打开,正好被表哥看到了。
她看着母亲的背影,很平静地告诉她,“只是一开始比较严重,到了不能正常生活的地步,后来吃吃药,自己调节调节恢复了一些,但是日本职场压力比较大,加上那些前辈的打压和时不时言语上的冷暴力,又复发了一阵。”
吴老师转过身来,望着她满眼心疼。
“就觉得最难支撑下去的时候,有一天周邺刘爽他们来日本找我玩儿,我们说了很久很久的话。”她像是陷入了一段回忆,唇角还微微带着笑,“就好像又回到学生时代,看到了一丝希望,然后我就决定回来了。
吴老师开始无声抹泪。
许意浓仍继续诉说,“回来后,就跟他重新见面了啊,慢慢的,开始不吃药也能睡着了,反正看到他,就会安心吧。”
确实,她回国后的病历本上开药的次数在明显变少。
吴老师哑着嗓出声,“妈妈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你那么喜欢他,我以为,时间会让你忘记的。”
许意浓点头,“我也以为我会忘记的,他也以为,我们都很努力了,但可能就是命吧,都没再遇上更合适的。”她再看向母亲,认认真真叫了声妈,“其实说起来,我从小到大都没真的忤逆过你跟爸,唯独这件事,我真的没办法了,因为除了王骁歧,我已经不会‘爱’这个动作了,而他也需要我,他已经没有家了,不能再没有我。”
吴老师又抹抹脸,“你生病的事,他知不知道?”
许意浓摇头,“都过去的事还有什么好说的,而且那几年,他比我过得更难,他的生活好不容易回归正轨,我不想让他担心我。”
吴老师听完陷入了良久的沉浸,忽地,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东西,随后走到许意浓跟前,最终叹了口气。
“你哥说的对,我跟你爸死要面子了一辈子,却从来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连你一个人在外面生病了都不知道,还要求你这这那那,你不肯回来,也是害怕我们再变相逼你做不愿意的事?”她把东西交到她手中,“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人活着,总要是被人说的,王家的那些是是非非,也不是他的错,只要以后你们能过好日子,你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妈也不求什么了。”
许意浓听得恍恍惚惚,看着母亲交给自己的东西支楞了半天,才问,“所以,你们这是,答应了?”
吴老师想通似地点了点头,手紧握着她的手,叮嘱,“去吧,以前是爸妈不好,忽略了你的感受,既然你认定了他,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好好过。”
……
房间外,老许还在一口口地喝闷酒,眼看第二瓶酒已过半,他终于发声。
“我这个女儿就是一根筋,你们分开这些年,前后给她介绍那么多相亲对象,没一个是能成的,我知道她是变着法的刺激我跟她妈,准备把自己硬生生给拖成剩女,用这种方式发泄当年我们逼你们分手的情绪。”老许把碗中最后一口酒喝尽,一下灌喉的辛辣让他蹙眉,脸上的皮肉也跟着有一瞬的扭曲,缓了缓又继续。
“我们想着,她犟就犟吧,不见棺材不落泪,等你有了别人,结了婚,她就会明白,感情这种东西就没有时间和距离还有现实打败不了的,到时候她就会知道,她只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一个人感动自己,到时候她就会死心了。”
话到此处他看向王骁歧,“可我没想到,她是个死心眼,你也是,五年前是你,五年后还是你,所以一开始你就料定了她也会一直等你是不是?”
王骁歧手触酒杯,摇了摇头,诚实地告诉他,“当年分手,是真的放她走,五年里,除了从共同的同学那里知道她的消息,我们之间完全断了联系。我知道她越来越优秀,弥补了高考没考好的遗憾,也知道她身边有越来越多优质的男性,我曾经最大的心愿就是她永远开心幸福,其实,只要她真的能那样,最后那个人是不是我又有什么关系,最多就是遗憾吧,曾经答应过她的很多事都没兑现。”
他说话的时候手扶在杯沿,老许注意到了他左手无名指上的纹身,又问,“这五年,你就没有重新开始过?”
王骁歧望着杯中自己的倒影,“心里有人,对别人就不公平,她之所以拒绝那些相亲对象,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听完他说的,老许沉吟良久,抹了下嘴叹气,“我只当她是个死心眼,没想到你也是,死心眼啊,两个死心眼。”
王骁歧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搁放在桌上时他说,“叔叔,该看的这些年您跟阿姨也看到了,我以为她会过得更好,却并没有,五年前我没有能力保护好她,五年后我不会再重蹈覆辙,浓浓我是要定了,你们如果不同意我就会等到你们同意为止。”
“你这是在威胁我?”
王骁歧却告诉他,“她是您女儿,她什么个性您再清楚不过,从小到大,在你们面前哭过几次?就是从小这么要强的一个人,在回国后在我面前总是掉眼泪,她是再也撑不住了,我也不能再放开她,我不敢说我是她最好的良配,但至少,我会给她一个最好避风港,她害怕了,难受了,只要一回头,我会随时随地都在她身后。”
老许闭了闭眼,这次陷入长久的寂静,而后蓦然问出一句。
“五年前我去a市找你的事,浓浓她,知不知道?”
“不知道。”王骁歧再次给他倒酒,“并且以后她也不会知道。”
……
母女俩从房间出来后,老许已经半趴在了桌上,吴老师把醉了的老许扶起来,边拉扯他边怪,“以后喝不过就别丢人现眼。”
老许听到了还不承认,“谁,谁说我,我喝不过的?”
王骁歧也想起身要她搭手,却被拒绝了。
吴老师说,“你们吃你们的饭,不然我们家这年还过不过了?”
“我们家”这三个字让王骁歧身形皆滞,没再动一下。
他往许意浓那儿看了一眼,她双目通红的朝他点了点头。
等吴老师扶着老许回了房,许意浓也过去扶他,“怎么样?人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见他跟个木头似的一言不发,她有点急了,开始嗔怪,“我就让你别喝那么多酒,现在好了,喝傻了吧?那茅台酒可是老头多年珍藏,那度数喝多了能喝死……嗯……”
她正说着话,唇突然被封住。
他用吻堵住了的嘴,来势汹汹,并且带来了一股浓郁的酒味,酒气缭绕,缠缠绵绵。
许意浓没喝过茅台,这下也算尝到了一丝滋味。
他的吻愈吻愈烈,就跟这后劲上头的酒精一样,让人共欲沉沦,他吮吸舔舐着她的唇瓣,似要将她吞噬。
许意浓承受着唇间炽烫的碾转反侧,呼吸跟着灼热,喝过酒的他呼吸也比平时里要沉重,那偶尔间歇的喘息中,她听他一遍一遍地唤她,“浓浓,浓浓,浓浓……”
她也一遍一遍地应,“我在,我在,我在……”
他含住她的舌勾扯,声音变得沙哑细碎,他拥着她,就在她的家里,虽然微醺他的头脑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他说。
“我终于能娶到你,你终于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