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赵成礼从侧间出来,还在整身上的衣服:“在这呢?”
“刚刚你躲哪去了?”
兴哥露出古怪之色,支支吾吾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我指了指沐浴桶,“他就藏在这里面。”
“啥,那不是他喝了你的洗澡水?”
“你才喝洗澡水呢?你还喝不着呢!”兴哥怒气十足怼道。
“……”林川之语塞。
我不理他二人大眼瞪小眼,心想总算躲过了这一关。暂时安全了,现在就等城主回来,一切皆完美。
澹台清濯人脉广,我欲找他托人打听城主什么时候回来。
澹台清濯正好过来,忧心忡忡道:“你才想到,我早托人去打听了。也不知这次是怎么回事,按说城主每三年都会去述一次职,最多一个月左右就可以回来,可这次却拖了这么久。”
“也许路上被什么事情耽搁了。”我宽慰自己。“队友们是不是已经离开大森林了,我有点想他们了。”
“城主回来,你的事了结后,你打算下面如何?”澹台清濯接下来问我。
“还不知道,到那时再说吧,反正也赶不上队友们,名次什么的也不重要了。只想回去后好好过日子,做个平凡的人。”
我经过这次生死大案,现在只想回家陪着老爹过平静的日子,不再做什么发财梦,什么也不比上与亲人在一起更重要。
澹台清濯不语,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就怕他还陷在那件事里,走不出来。
“没想到这次比赛发生了这么多事,国联委不是说没危险的吗?”我感慨万分,进入大森林一晃近三个月,发生了这么多事,始终没人给我们个说法。
“我倒是怀疑发生的所有事跟他们脱不开干系。”澹台清濯嗤之以鼻,神情已变得凛然,眼眸中闪过一丝恨意。
“话说比赛中的其他国家队员,是不是都已经离开了幸福城?”
“我看到还有少数留在了这里,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经历与我们相同的事件。”
“有看到花国队员吗?”我突然想起这个出卖我们的花国,想到中野门那张阴险虚伪的脸。
“花国队员一个都没见到,我真想狠狠揍他们一顿。如果不是他们出卖,我们龙国队员还不至于如此被动受困。”
“这就是森林大了什么鸟都有,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把我们铲除出局,他们就多一份胜算的机会。”
由于案子已破,我心情大好,每天不是冥想就是揍林川之一顿,美其名曰跟他过招。
澹台清濯每隔几天就会来一趟,告诉我一些最近城里发生的趣事。
一晃进入比赛有三个月了,城主仍没回,我们还是不敢轻意出门。
大街小巷的乞丐太熟悉我们,也是兴哥太出名了,当初十几个乞丐围攻,被兴哥一人三下五除二全摔的四仰八叉。而城内乞丐散布在各个角落,防不胜防,谁知道会不会有人为了钱财而出卖我们。
这一日澹台清濯前脚刚进小院,后脚外面就传来喧哗吵闹的声音。紧接着,一群人冲了进来,为首的赫然是赵花娇。也是澹台清濯大意,经常往这里跑,被监视他的人觉察到问题,便上告了赵花娇。
本来赵花娇以为是澹台清濯相好的,前来抓奸。没想到,让她发现竟是四个追捕的逃犯。前些时城里查的鸡飞狗跳的人原来全藏在这里,于是暗暗通知了追捕者。
当初追捕者搜遍全城未果,大半人已改往其他方向追捕去了,只留下少部分人继续留守搜查。没想到踏破脚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一举抓获了我们四人。
当我们全被押解回府衙时,我看到澹台清濯两眼通红,狠狠扇了赵花娇两个耳光,打得赵花娇头发顿时散了,嘴角还渗出了血。就这样,赵花娇仍伸长了脖子,头颅高高仰起,像只得胜的母鸡。
澹台清濯愤然甩袖离去,他要找关系解救我们。
只见林川之站在一边失魂落魄,赵花娇走到林川之跟前,阴恻恻叫道:“姐夫,我姐姐好想你呢。你等着窝藏逃犯的罪名下来吧,那时看你还能逃出我们赵家的手掌心!”
林川之一个激灵,咬牙切齿,暗暗道:“赵家,这次我要跟你不死不休!”当下就去找舅舅陈家主商议对策。
最倒霉的是我们,留下来的正是当初进小院搜捕我们的追捕者。见到我们一个个真实面貌后,变了态的折磨我们。
如果不是因我是待审批的无罪人员,上面特别交待过,他们可能会把我直接......
动不了我,就把怒火转嫁到了祁小鱼身上。可怜祁小鱼浑身上下青一块白一块,被他们凌辱的死去活来。
兴哥和江山也好不到哪去,被打的皮开肉绽,站都站不起来。
而且他们不准许探监,送东西,外面有什么情况我们一概不知,我们的情况也传不到外面。我们被扔进了最黑暗、最低层,阴暗潮湿的牢房。
我倒没什么,可他们个个重伤在身,这里的环境不适合伤口恢复,摆明了要置他们于死地。我每天恳求他们帮我买药、买营养品,都不管用,哪怕我把身上全部积分搭上。
什么是绝望?看着朋友的身体一点点虚弱,生命在一点点流逝,而我却无能为力,这就是绝望。
我痛苦,我自责!如果当初不是我带他们出来,他们也许还能活得长久一点。
在黑暗中,不知经过了多少个日夜,祁小鱼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我已欲哭无泪,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为他整理好衣衫。平时他就是个不大爱言语的大男孩,如今他去了,也要让他有尊严的去。
江山发着高烧,爬到了祁小鱼身边,跪在地上,久久不肯起来。
兴哥无声的哭泣着,他对我说:“老卞,你不要自责,至少他自由过,享受过一段美好的生活。这段日子大家在一起很开心,我们都应该感谢你。”
我掩面而泣,最无用的就是我,是我害了他。
冰冷的地牢透着寒气,而我的心更冷,我发誓:如果我出去一定要为祁小鱼报仇。
再次见到阳光,已是几日后,我那日伤心欲绝晕了过去,随之又发起了高烧。当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看到了有澹台清濯,有林川之,有兴哥,还有江山,我还看到了一个盼望已久的人——维达.加尔。
维达.加尔找到了潭主,是潭主带他回来的。现在我们正在城主府中,城主也已归来,不过却受了不轻的伤,差点回不来,潭主正在跟城主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