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匹狼兄弟驾驶战车大挫罴卫营三万五千骑兵,而在乱军之中,五辆战车横冲直撞,几乎是追着罴卫营骑兵一路南下!
这也是足够的耸人听闻了,仅凭五辆战车便打的敌军三万余人节节败退,可谓古往今来的头一遭!
程处亮等人找不到敌军统帅的大纛帅旗,故而只能是朝人多的地方横冲直撞,大开杀戒!
如此一来,罴卫营的死伤人数,无疑是在呈直线上升!
五辆战车追杀了一路,一直到弹药耗尽之时,程处亮方才以鸣喇叭的方式,聚齐了众人,开始往回撤退。
薛仁贵亦是单枪匹马,如入无人之境,追杀了敌军近三里路,方才因为战马疲惫,从而放弃了追敌!
周青驾驶着屎黄色战车,率先行驶到了薛仁贵的近前,随后下了战车,一把就拽住了薛仁贵胯下战马的马尾巴,哭嚎道:“二哥……你不在的期间……他们总是欺负我……”
“欺负你!?”
薛仁贵怒了,但见周青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薛仁贵赶忙下了战马,扶住了周青的双肩,问道:“告诉二哥,他们是怎么欺负你的?”
周青的小嘴儿都扁了,呜咽的道:“二哥……我原先开的是红狼战车……老三把我的红狼抢走了……老七更可恶……逼着我坐上了那辆屎.黄色的战车……”
周青哭的脸上都是泪水,几近委屈之能势,倒也是把薛仁贵给看的是火冒三丈!!
薛老二勃然大怒,怒吼道:“竟有此事!”
与此同时,秦怀道等人亦是下了战车,正准备上前跟薛仁贵叙旧之时,薛仁贵突兀吼道:“老三老四老五老七!滚过来!”
众人一个激灵,吓的是急忙就上前跪坐在了薛仁贵的近前,那是大气不敢喘息,心里也是疑惑,“二哥这是咋回事呢?”
周青咬牙切齿的躲在薛仁贵的身后,突兀伸手指向了秦怀道,犹似找到了靠山一般,憋屈的道:“二哥!就是他抢了我的红狼战车!”
秦怀道咽了口唾沫,刚要摆手解释,“二哥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
薛仁贵上前就是一脚踹在了秦怀道的屁股上面,把个秦怀道给踹的嗷嗷怪叫,“二哥我错了……”
“八弟是最小的,你们不袒护八弟,为什么还要欺负八弟?”薛仁贵不解内情,以为兄弟几人是真在欺负老八,故而薛仁贵表现的极为愤怒,眼眶都红了,几乎是溢满了泪水!
“二哥!你误会了……”
程处亮急忙上前拽住了薛老二的腰带,解释道:“二哥!你真的误会了,我们跟八弟开玩笑的!”
“滚!”
薛仁贵怒不可遏的道:“老四!是不是你指使老七逼着八弟去坐那辆屎黄色的战车?”
“我……”
程处亮哑然了,老七张志平则是噗嗤一笑,随后就赶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了,因为薛老二已经把目光锁定在了张志平的身上了!
“老七,你要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薛仁贵接下了自己的裤腰带,便是往张志平的屁股上,狠狠的抽打了下去,怒斥道:“总是你在欺负八弟!你知不知道八弟从小没有爹娘,你作为八弟的七哥,你忍心这样欺负他吗!?”
张志平疼的一批,但却是没有喊疼,因为他知道,他家的二哥,生气了。
难得一聚的兄弟六人,就这样被周青给搅的一团糟,周青这时候已经很识趣的站出来解释道:“二哥,我其实也没有受多大的欺负,你别真的生气……”
结果可想而知,这话根本就不管用,薛仁贵以外是周青怕这几个当哥哥的会私下里再去欺负他,故而才会安慰道:“八弟,你放心,今天二哥就为你做这个主!”
“不是的二哥……”
周青还想解释,但是薛仁贵已经冲尉迟宝林走了过去了,尉迟宝林也是机灵鬼,急忙就从地上站起,拖着怒气冲冲的薛仁贵就朝小树林走了过去,道:“二哥你听我把这个事儿给你说清楚了……”
张志平缩了缩脖子,秦怀道则是抹了把冷汗,程处亮更是一脸的犯糊涂,这尉迟宝林究竟是在搞什么鬼?
许久许久,小树林里突兀传出了薛仁贵的大笑之声,再然后,薛仁贵就被尉迟宝林扶出了小树林,并且还捂住了肚子,笑的脸都扭曲了!
周青的脸绿了,薛仁贵则是饱含深意的拍了拍周青的肩膀,道:“八弟,你跟花儿的事,二哥会……会帮你们撮合撮合的……哈哈!”
“二哥!你也跟他们一样!”
周青哇的一声就哭出了眼泪,几乎是狂奔一般跑向了自己的战车,哭嚎道:“我要去找老大告状!”
“哈哈哈!”众人没心没肺的开始捧腹大笑了。
彼时,所在营州城的叶辰等人,亦是开始南下返程了。
叶辰返程途中,与大才艺商量过了对策以后,皆是一致决定,由苏烈军与孙横军夹击渤海国,而大唐的矛头,则要指向西部大食国,准备鲸吞整个亚洲!
北方的渤海国,已然名存实亡,苏烈一战成名,不仅是将大戎祚统领的大军围困在了平壤原,更是将新罗国的民兵,以及倭国的倭兵,一网打尽!
联军被苏烈军包围在了平壤之地,在此天寒地冻的情况之下,可想而知联军的下场,究竟会是如何的凄惨了。
苏烈效仿东汉末年的曹操,连夜以水混合泥土,筑起了一座冰城,把联军围困在了冰城之中!
叶辰知道,苏烈已经赢了,故而才会如此放心的让苏烈军主导平壤城接下来的战役!
“快要深冬了。”
叶辰裹紧了身上的棉衣,看着外面天寒地冻的情景,不由想起了远在长安的家人!
“百济国靠海,又是北方严寒之地,如妾身猜的没错,估计用不了三天,联军近二十四万大军,也许会尽数葬身在平壤!”
大才艺靠在叶辰的身旁,亦是叹道:“苏烈以后该改名叫苏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