镂空布料也称之为烧花面料,通常是由‘纯棉’或‘蚕丝’在经过高温绷紧过后,再通过人工针织,亦或是机械化针织,从而形成的半透明布料——
现代的镂空布料,含棉量极底,几乎绝大部分的镂空衣裙,皆乃是通过掺杂其它材料进行加工而成——
文德皇后的针线手艺,可以说是独具一家了,她绣过数之不尽的珍贵绸缎,愣是在看到镂空布料之时,不由小脸震惊,面色大红!
“好漂亮的白色布料!这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还有这布料的丝线细腻!摸起来柔而顺滑!”
长孙皇后彻底的陷入了震惊之中了,她爱不释手的摸了又摸镂空裙子,道:“质儿,母后可以试穿一下吗?”
“母后……这是儿臣的嫁妆……”
长乐公主小脸通红,很是难以启齿,不过只要叶辰喜欢就行了。
“啊……”
长孙皇后小脸通红,她惊骇似的看了又看纯白色的镂空裙子,心道:若是本宫也织出一件镂空裙?再为陛下跳一支舞,陛下见了以后……
“咳咳!”
长孙皇后收拾起了躁动不安的心情,道:“质儿,缝制镂空布料的丝线,你还剩多少?”
李丽质一听,便就猜出了,自己的母后也想弄一套镂空裙子,倒是把李丽质给羞的是无地自容了,“丝线乃是叶辰给儿臣作乐用的,他说他还可以制作更多的丝线!”
“这……”
但见长孙皇后一脸的难堪之色,李丽质倒是不难看出她的母后乃是不好意思找叶辰索取镂空丝线——
毕竟,此物龌蹉至极,但又美观至极,愣是李丽质也对此物爱不释手,比起皇宫里的那些个上等布料,镂空布料的耐用性,及柔.滑性,美观的外表,可以说是——完爆一切上等绸缎了!
“母后勿虑,儿臣会给你很多很多的镂空丝线!”
“质儿,唯有你最懂母后了——”
长孙皇后一脸的疼爱之色,紧紧的抱住了李丽质,那是激动不已——
颉利可汗率残余百骑退守屯铁山以后,收集余众数万,不敢再行亲率出兵——
历史之上,颉利可汗退守屯铁山以后,便派出了特使前往长安请降,而李靖则派遣特使前去安抚颉利可汗,颉利但见特使前来安抚,便放松了戒备,不料却遭道了李靖的突袭,突厥军溃散,被歼万余众——
叶辰成为了李靖,柴绍等人的智囊,叶辰依据史书记载,再献一策,特令唐俭,安修仁为使,前去安抚突厥可汗!
阔怜的唐俭,安修仁二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叶辰这是要让他们去鬼门关里走一遭,不过按照历史事件的最终结果而论,颉利,安修仁,唐俭三人,并无死于此次突袭战之中,故而叶辰也很是放心——
“叶老弟!唐俭传回了消息了!”
“传回了什么消息了?”
叶辰躺在一辆辎重粮草车之上,倒真是懒散的可以了。
柴绍骑马而至,他拱手道:“叶老弟真是神机妙算!唐俭传回消息称,颉利可汗尚未得知特使遭遇截杀一事,如今却见我大唐派出了使臣前去安抚?他已经放松了戒备了!”
“嗯——”
叶辰微微一笑,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柴大将军,此时可是突袭颉利的最佳时机,我将此天大功劳送与你——如何?”
“哈哈哈!柴绍——多谢叶老弟了!”
柴绍兴奋不已,正准备离去之时,却听叶辰说道:“我军之中,可有一位偏将名叫苏定方?若有此人!你则带上此人,令其亲率两百骑兵,突袭颉利可汗的牙帐,定能令其仓惶而逃!”
“苏定方乃药师麾下偏将!我现在就去找李靖借人!”
“顺便让李靖过来找我!”
“好嘞!”
柴绍兴致冲冲的就走了,而一旁骑马跟随在叶辰身旁的李秀宁则是心神不宁的道:“若柴绍擒住了颉利?我岂不是要嫁给他了?”
“对啊!”
叶辰理所当然的心中暗道:“你本来就是柴绍的未来妻子,柴绍必然会在此次的突袭战之中,擒获颉利——”
“叶辰!我请你认真对待此事!”
李秀宁生气了,为什么叶辰要把这个功劳丢给柴绍?难道……他真的希望自己嫁给柴绍——柴嗣昌?
叶辰坐起了身形,他一本正经的认真问道:“你当真不愿意嫁给柴绍?”
李秀宁摇了摇头,她黛眉紧皱,一脸的不情愿,似乎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心上人了,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
“你不后悔?”
“不会后悔!”
叶辰叹了口气,他立即招手让薛仁贵等人到了近前,道:“仁贵,你带兄弟们前往屯铁山以西,各领百号弓弩手,设伏与道路两侧,待到颉利西逃之时,务必乱箭射死!毁尸灭迹!听清楚了没有?我要你们乱箭射死颉利!”
“老大!兄弟们听清楚了!”
薛仁贵一脸的狰狞之色,他转身跟兄弟们说道:“乱箭射死颉利!!”
程处亮等人一个哆嗦,不由看向了平阳公主,又看向了一脸肃杀之气的叶辰!
这才恍然大悟,“颉利必须死在乱军之中,而且必须是死无对证才行!”
“二哥!为了老大的终身幸福!!”
“二哥!你就下令吧!”
薛仁贵提起了锋钢打造的方天画戟,他悄悄的带领六个兄弟,及一千弓弩手,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三军的后方!
“叶辰……”李秀宁心情复杂的道:“你……为了我……”
“你别高兴的太早,即使这次因我而瞒天过海,老皇爷也会另寻办法,赐婚于你!”
“那我该怎么办?”
“南下边关,驻守边城。”
仅此一句话,便让李秀宁心痛如绞,她很想问一句,“那我何时才能与你再见?”
仿佛是看穿了李秀宁的小女儿心思一般,叶辰继续躺在了马车之上,道:“灭了突厥以后,一年之内,大唐军队,锋芒所向,必是南诏!”
李秀宁何等聪慧?又岂能听不出叶辰的言外之意!?
她羞赧的眯起了月牙眼,似在惆怅?又似在愧疚?
总之——她特别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