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厉枭的清醒,厉家上下都是一片喜气洋洋,只除了苏韵,原本应该是厉枭最亲密的存在,但是自从男人醒来以后,两个人就像是完全不会相交的两条平行线,除了偶尔会遇见,其他时候都是满满的疏离与隔阂。
原本苏韵每天的工作就是负责照顾好厉枭的身体,但现在除了和小宝相处的时光以外,更多的还是一个人待着无所事事。
苏韵待得无聊,索性一个人躲到了厉家后院的花房里头,图个清静。
只是这份清净没过多久,便被一阵窃窃私语给硬生生地打搅。
“哎,你听说了没有,夫人私底下勾引小张的事情,现在都已经传开了!她可真不要脸!”
“啧啧!我早说看她那副长相,就是个不安于室的,当初要不是她!我们先生也不会昏迷在床上这么多年!可她倒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明明已经坐在厉家女主人的位置上,却偏偏不甘寂寞,下贱地引诱一个佣人!要我说啊,还是先生当年的未婚妻靠谱一点,门当户对。”
“那可是陈家的大小姐,你说她会愿意嫁给一个植物人?可搞笑了!不过现在先生醒过来了,陈家小姐又是单身一人,厉家未来女主人的位置是谁,恐怕还不能确定呢!”
絮絮叨叨的议论不断地传入苏韵的耳朵里,她正拿着水壶浇花的动作瞬间变得僵硬,下一秒,整个人也因为难以抑制的气愤之意而颤抖了起来。
他们……他们怎么可以这么说她!
苏韵眼底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听着两个佣人的嗓音,分明就是一直以来同她日夜相处笑脸相对的人,但是私底下竟然把她想得这么不堪!
苏韵执起水壶的手愈发地用力起来,就连冰凉的水浇湿了裙摆都不曾发觉。
她的指尖因为过分用力而隐隐发白,下唇更是被纠结得咬出了深深的痕迹,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红痕泛滥。
只不过,相比较起当众和那两人对峙,苏韵却下意识地选择了隐忍。她害怕……害怕自己会被人当众奚落,却没有一丝辩解的机会,最后事情闹大了没准她连这最后的一年都待不了了。
“你们在做什么!”恍惚间,一道凌厉至极的声音自耳旁响起,苏韵下意识地抬起头循着声源望了过去,顿时将紧皱着眉头一脸凝重之意的厉枭尽收眼底。
“我们、我们是夫人吩咐过来采摘些新鲜的花朵,装饰老宅的!”剑拔弩张的氛围当中,苏韵听着其中一名佣人辩解道。
可厉枭却压根儿不吃他们这一套,只冷笑一记,嘴角更是嘲讽地扬起:“哦?这么说来,背地里说她的坏话也是夫人特意‘嘱咐’你们的了?”
此话一出,周遭的温度立时下降到了冰点,两个佣人面面相觑,当即反应过来子自己私底下的议论早就入了厉枭的耳。
下一秒,惶恐的声音响起:“先生,我们不是有意的!我们只是偏听偏信信了小人的谗言,以后绝对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期期艾艾的求饶声响起,只是躲在花丛后面的苏韵透过斑驳的叶缝向前望去,却发现厉枭冷冽的眉心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果不其然,厉枭眼底的冷意加重:“你们找管家结算去吧,厉家不需要这样在背后嚼主子舌根的下人。”
厉枭的声音不轻不重,听在在场人的耳中,却像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佣人一脸绝望,已然失去了辩解的念头,只悄无声息地落魄离开。
他怎么还不走?
苏韵咬着唇,紧张的注视着不远处的厉枭,见他一派悠闲的模样,甚至还在花房中的小塌上坐了下来,随手拿起一本她先前置于此的画册翻看。
就在苏韵万般纠结之际,头顶忽然间响起了男人低沉的嗓音:“怎么?捉迷藏很好玩儿么,还不打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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