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说:“之前有医护人员受伤,都注意安全。”还有,他说:“交代一下都别乱走,有事及时联系。”
“嗯。”黎宴点点头,不知想到什么,突然问了一嘴:“有说支援什么时候结束吗?”
她没有不想支援,问这句话也不是因为不想待在这儿。
于明说:“还没确定,不过时间应该不短。”他反问:“怎么了?”
这里地势不好,车子进山路程危险,排除特殊情况,应该不会调换太勤。
“没事,就问问。”摇摇头,黎宴没再说什么。
除了手机几乎没有信号之外,山上倒是没有其它不好的情况。入了傍晚,赤红的晚霞洒落整片原野上,静候在原地,能听见远处溪流打浪的声音。
雨后的清晨空气里都透着青草的香味,深秋接连下了几天细雨,温度骤然降低的厉害。
静逸几天之后,第一场暴雨来的措不及防,是在夜半凌晨,风很烈,住处的木棚刮地哗啦哗啦响。
接连几声巨响,电鸣声闪亮深雾。
黎宴被雷电声惊醒。
她刚从地铺上坐起来,还未回过来神,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拍门声,丝毫没有收着,像似很急。
因为是合以入睡的,她拿起当枕头的外套披在身上,便匆匆去开门。
门外是于明:“黎医生,外面有伤员,叫她们起来。”
他身上被雨打湿的厉害,没有穿雨衣,头发都是湿的,说话的时候,唇都在颤抖。
黎宴应了一声:“好。”
一行人火速整理好,钻进医疗棚,凌晨四点的时辰,山里雾气极浓,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唯独半山腰独亮。
“请问哪位是黎医生?”
黎宴正在处理一位小腿划伤的伤员,听闻,她将消毒做好,才回头:“我是,怎么了?”
跑过来的是当地支援战士。
“我们有一位同志受伤,伤在胸口,于医生说伤员不能移动,还要劳烦你带着医药过去一趟。”
黎宴转头,看了现场一眼。
她说:“好。”
通知完,支援战士急匆匆地走了。
她把手里的动作停下来,交给别的医生,转身去收拾医药箱,确认麻醉消毒物品没落下才合上箱子。
鉴于路程难走,天色又太黑,未来不耽误时间,她是一个人去的。
两处距离不远,几百米左右,只是为了安全起见,医疗棚建在平底上,需要过来时的那座索桥。
天色太黑,又因为下过雨的缘故,路途极其恶劣。凌晨的风很烈,索桥迎着风晃动的厉害。
黎宴将医疗箱的带子取出来,挂在肩上,将手电打开装在白大褂兜里,借着细微的光,她扶着桥梁往前走。
一半的路程都是顺顺利利地,过到中间时,她抬起的脚刚落下去,突然滑了一下,手上骤然一松,摔在木桥上。
摔倒的时候,黎宴是用手撑着地,手腕同掌心传来不同的疼意。
她忍着疼,刚站起来,迎面刮来一阵强风,索桥晃动的厉害,她整个人也控制不住地索桥往外面倒过去。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一双手很有礼貌地抓在她手腕上,将她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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