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怕她装蒜,还上前踢了她几脚:“这是真吓晕了?活该!”
银柳儿看着白殊衍面上的于心不忍,看向众人道:“今日请大家伙给我二女婿做个见证,白张氏是咎由自取,她若再出言说殊衍不孝,那绝对是污蔑!”
众人纷纷附和:“这必须的,张艳谎话连篇,她现在说太阳是黑的,都没人会信她的!”
白殊衍闻言,感激地看着她。
感激有多盛,愧疚就有多深。
“谢谢娘。”
一旁,祝颂纬看着送众人出门的银柳儿。
虽然她还是她,但是她又真的不再是之前的她了。
以前的她说是老鼠过街都不为过了,可是现在,众人对她只有各种劝慰。
她的手段,更是令人折服。
短短几天的时间,就能永绝白张氏和宁馨儿这两个后患。
刚才她那话,更是断绝了白张氏醒来后以不孝之名把白殊衍逼回家的后路,还能让白殊衍因感激而对她死心塌地,此举不可谓不高明!
只是,他还有一事不明。
待众人散去之后,祝颂纬私下问银柳儿:“娘,如果刚才殊衍不承认那糖膏里有黄酒,你怎么办?”
此话并非挑拨离间,纯属好奇。
银柳儿只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更是坦然道:“娘留有后手,是处世之道,而娘先选择相信他,则是人之常情。”
祝颂纬瞳孔微缩,继而颔首道:“我知道了,娘,儿受教了。”
银柳儿便不再言语。
她不是不愿告诉别人,她与高郎中的关系,不愿告诉别人,她的后手就是高郎中,只是……
时候未到。
白殊衍先把昏迷的白张氏送回家了,她要是真死在了银家门口,银柳儿还嫌晦气呢!
只是,银君珠的状态很不好,知道自己被害后,连报复的心思都没有了。
银柳儿知道,这其实就是哀莫大于心死。
目送她木偶般地回了房,蓦地,银柳儿的眼前多了一团暗影。
抬头,在看到是宁馨儿后,银柳儿挑眉:“你还没走?”
“是你让你小女儿去找了潘媒婆,让她去找的我吧?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能说动让潘媒婆帮你?”
潘媒婆是见钱眼开,却更是有些悍气在身上的。
但是回想刚才,潘媒婆在提到银柳儿时,眸底竟是露出深深的敬畏之色,甚至还对她说,能别招惹银柳儿,就别招惹。
有些问题问不出答案,她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对上她的不解,银柳儿只淡道:“好奇心害死猫听过没?”
“……”宁馨儿又问:“那你怎知,我今日就一定会如你愿前来?我要是不来,你这出戏不是白唱了?”
昨晚她爹告诉她,正是银柳儿去找了他,他才会折回药铺。
再根据今日的事,自是不难猜出,这一切,她银柳儿就未必完全被动!
“我瓮中捉的又并非你这一只鳖,再者,你也不会不来。因为……”银柳儿拖长了尾音:“你好奇心重啊!更何况还是你关心的,和白家有关的事情。”
“……”即便再好的修养,宁馨儿此时面上也是青红一片,几乎是咬牙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