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修远来去无声,事先也没说一声就突然出现,夏安安惊喜过度,钻进一个包厢两人就热络起来。
“姜子牙没跟我说你要来。”
这段时间以来,夏安安不管面对谁都太过虚伪,她开始怀念以往那种肆意妄为的感觉。
蒋修远的出现让她心底端着的紧张突然间放下,能做真实的自己,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蒋修远长臂一横,将人抱到桌上,他单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在哪嘟起的唇上亲了一口,“是我不让他说的。”
夏安安搂着他的脖子,脑袋搭着他的肩膀,喃哝的说:“我想家了,也想你。”
蒋修远抚着她的背,“可是你不想走,不然你也不会搞出这么多事。”
闻言,夏安安抬起头看他,“姜子牙跟你告状了?”
“他哪里敢告你的状,他不过是把你的原话带给我罢了,不过我倒是好奇,我这边还没问出什么,你怎么就把沃夫的兄弟都给收买了,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夏安安呵呵一笑,得意的说:“每个人都这么说,事实证明我很厉害,你说是不?”
蒋修远捏着她的下巴轻轻一提,见到她开心却又夹杂着担忧的表情让他变的很纠结,“是,你最厉害,连我都管不住你。”
“管得住,管得住,等这件事结束之后就让你管,让你管一辈子。”
靠进他的怀里,蒋修远拥着她笑了笑,“我今晚不走,留下来陪你。”
夏安安刚想说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突然马渚推门走了进来。
这种地方最操蛋的就是包厢不能上锁,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人发现她跟蒋修远偷。情了,还真是刺激。
夏安安一把揽过蒋修远的头,没有被马渚看到他的脸,“有事?”
马渚本来是来找她的,可是这一幕却让他忘了他找她的目的。
这俩人一个坐在赌桌上,一个站在她面前,这姿势,还真是引人遐想。
马渚愣怔半晌,“呃,没事,我先出去了。”
正要走,马渚脚步顿了一下回头,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他指了指背对着他的蒋修远,“他是什么人啊?”
夏安安眯着眼睛笑了笑,下巴往蒋修远肩膀上一搁,“男人,一个很帅的男人。”
马渚跟她认识的时间不算太久,倒是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爱好,她的私事马渚不想管太多,他点了下头,再次看了一眼背对着他的蒋修远,“你高兴就好,不过你还是别太乱来,要是让黄桑知道,事情不好收拾。”
夏安安歪了歪脑袋,始终看着马渚,两条纤细的手臂缠上蒋修远的脖子。
这一幕看的马渚眼珠子疼,懊恼自己多嘴,恨不得现在掉头就走,不想在这受刺激。
夏安安说:“你不说我不说,他不就不知道了。”
“随便你吧。”
马渚扔下一句话转身走了,生怕再待下去这个女人会给他继续上演什么过分的大戏。
见他灰溜溜的跑了,夏安安笑出声。
她的头还搭在蒋修远的肩膀上,蒋修远微微侧首,刚好一口咬住她的耳朵。
“疼。”她娇嗔,抬起头,弩着小嘴看他。
“你跟那个维森关系好像不错,你还真是豁出去自己来收买他。”
外面的人现在都知道夏末是维森的女人,这“女人”两个字意义非凡,“女人”到什么地步,蒋修远从来都没有好好问过。
见他吃醋,夏安安得意的笑了一下说:“那不然呢,他又不缺钱,我只能牺牲自己了。”
话音未落,那张振振有词的小嘴被蒋修远狠狠堵住,惩罚的亲吻略带厮咬,有些疼,但也能感受到他的抓狂。
夏安安张开嘴回应,忍受着他霸道的攻击,他的粗鲁只是一瞬,夏安安的顺从让蒋修远不再忍心对她用粗。
“事情到了最后,你会不会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而狠不下心?”
闻言,夏安安怔怔的看了他一会,“你说谁?”
“你觉得呢,谁会让你狠不下心?”
这个问题夏安安从来没有想过,听他说起,有那么一瞬,她的确犹豫了一下。
夏安安说:“我跟维森不是那种关系,这一点他很清楚,我和他只是对外……”
“我说的不是这个。”
蒋修远很少这样咄咄逼人,夏安安知道他说的是她以后必将面对的,做这样的事,最害怕的就是有这一天,可是这一天终究还是会到来。
“雷卡是警察,虽然他背叛了,可他也是有苦衷的,如果他可以回头,他应该可以被从轻发落对吗?”
蒋修远认真的看着她,“那维森呢?”
“维森,他根本不被黄德待见,那些事至今为止他都没有插过手。”
“可是他杀过人,死在他手里的人已经数不清了。”
难得见面,夏安安却要面对他这样的话题,她低头扯着蒋修远的衣襟,“你能不能别这么扫兴,难得来看我,说这些干什么,你放心好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不会干预任何事的。”
蒋修远轻声吐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我不是想故意为难你,我只是要提醒你,你一向心软,从来都不分人,不管你跟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如果以后真的到了那一天,你只能靠你自己走出来,谁都帮不了你。”
夏安安头一抬,“还有你啊,你会帮我的。”
“我能帮你的也就只有陪着你,心里那一关你要自己来缓解,记住我的话,对这些人不要太走心,不然你会很难走出来。”
“行了行了,知道了,你好烦啊。”
这一刻蒋修远就像是一个年迈的老父亲似的,苦口婆心却招人厌烦,但是没办法,有些话他必须让她尽早知道。
蒋修远提起她的下巴,让她那张不耐烦的小脸面向自己,“现在就嫌我烦了,以后还要烦你几十年怎么办?”
夏安安白了他一眼,“忍着呗,不然还能离?”
“离?想得美。”
夏安安虽然不愿意听他说这些话,但还是粘着他,小手始终没有从他身上挪开。
“对了,沃夫你们那边有线索了吗?”
蒋修远摇头。
夏安安挑眉道:“你们没按我说的去做?”
“你还敢说,那是什么馊主意?”
“这怎么能是馊主意呢,想要诱导敌人当然要以身犯险了,这点冒险精神都没有,还搞个屁啊!”
蒋修远伸手在她的嘴巴上捏了一下,“越来越粗鲁了。”
夏安安推开他的手,不乐意的说:“本来就是,你们顾忌这个顾忌那个,到头来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回去?”
“我当然知道这件事需要冒险,但不是用你来冒险,你的建议我用了一半,把你们的身份走漏被追捕的事告诉他了,他自己想过这件事的后果,他提了要求,要求警方保护,该说的他也说了一些,跟我们知道的大同小异,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唯一一点就是,黄德并不是这整件事的主宰者,在他的后面还有一批人,至于他们是谁,沃夫也不知道。”
夏安安抽了抽嘴角,“还有人?老天爷,这不是耍我呢吗!”
蒋修远嗤笑,“现在知道这件事不容易了?不过你也算厉害了,这还没两个月你就有这么大的收获,在这样下去,我寻摸了几年的事就要让你很快破获了。”
夏安安美滋滋的笑了笑,“现在知道我厉害了吧,是不是很后悔没有把我带去你那?”
蒋修远勾着她的腰,摇了摇头,“不后悔,因为不管你去哪都注定是我的,你逃不掉。”
夏安安从桌子上跳下来,两手缠住他的胳膊,“还有件事需要你配合一下。”
蒋修远看着靠在身上谄媚的小家伙扬了扬眉梢,“什么?”
“黄德,这个人我不需要了。”
夏安安跟一个男人离开赌场,明晃晃的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跟着人家走了。
原本夏安安也没想过这么招摇,可既然马渚已经看见了,她再假装看起来就显得有些矫情,索性就大大方方的离开,反正也被看见了,她也不打算用什么方法费劲的去堵他的嘴。
夏安安第二天回来的时候看到维森一个人在酒店大堂来回的踱步,看到她回来,维森急忙迎了上去。
“你去哪了?”
夏安安一边走一边说:“没去哪啊。”
见她一脸不在意,维森蹙眉跟在她身后,“听他们说,你昨天晚上跟你一个男人走了,你跟他去哪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我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有什么危险的。”
维森一把拉住她,“夏末。”
夏安安看了他一眼,“你有事说事,嚷嚷什么。”
维森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走到最近的那一步,可是听到别人说她跟一个男人走了,而且到现在才回来,维森心里泛酸,“那个人是谁,你们去哪了?”
“你说谁啊?”
夏安安吃软不吃硬,她推开维森的手,准备进电梯。
维森伸手在电梯门上一揽,“亲爱的,你别折磨我了好吗,你快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你跟他去哪了?”
夏安安站在电梯里看着他说:“一个长得帅性格又好的帅哥哥,跟他去玩了。”
“你怎么能随便跟一个陌生人走?”
闻言,夏安安笑了,“当初我跟你走的时候,你对我来说也只是个陌生人。”
“我不一样。”
“的确不一样,从认识你的那天开始我就一直在危险中度过,但是他没有。”
见他皱起眉头,夏安安抿起嘴角笑了笑,“放心吧,我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的,你不用管我,我丢不了。”
“你知道我在乎的不是你会不会丢,而是我喜欢你,你却去招惹别的男人。”
夏安安懒懒的抱起胳膊,靠在电梯里看他,“我们之间本来就不存在情人之间的忠诚,你有你的未婚妻,我不管,我出去玩你也用不着在意,不要让我们的友谊变成我不愿意接受的变质,那样的话,我会离开你的。”
维森看她半晌,问:“你为什么不愿意喜欢我?”
“这种事哪有什么为什么,我喜欢谁不喜欢谁又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再说了,我也没说过不喜欢你,只是这种喜欢不一样罢了。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先把手挪开,我累了,要回去休息。”
不一样的喜欢也是一种喜欢,维森相信只要他一直在她的身边,这种喜欢总有一天会变成他所期待的。
维森看着她,黑棕色的眼底蕴含着一种夏安安不愿意看见的深情,“老爷子昨天来了,他亲自来的。”
夏安安点了下头,“你见他了?”
“没有,你不在,我也没有没有特意回来见他。”
“没见就没见吧,他今天要是再来,你来叫我一声,我们一去会会他。”
黄德昨天在这等到了晚上才离开,结果却谁都没见着。
今天说要再去,黄齐生犹豫着,不想再去碰壁。
“父亲,昨天您已经等了她一天,她不可能不知道您去找过她,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她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您亲自去找她,既然她这么给脸不要脸,不如我们直接……”
黄齐生伸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黄德看都没有看他,他拄着拐杖站起来,“你也说了她只是一个丫头,至于让你这样百般提防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做过什么,我不过是说了一句要带她回去,你就开始眼红,静雯做的那些事我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闹成这样,你竟然还没看出那丫头的能力。我年纪大了,手里头的事儿总有交出去的一天,就凭你们,连用人都不会,早晚要被人弄死。”
自古就没人喜欢功高震主之辈,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黄齐生只觉得自己的父亲莫名的对夏末重用对他来说是个威胁,至于其他,他还真没想那么多。
黄德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一会见到夏末,不管她说什么,你都收敛一点,你要是做不到,干脆就别跟着。”
夏安安回到房间之后根本没有睡觉,而是躺在床上看着手上的那枚钻石戒指。
戒指是蒋修远亲手给她戴上的,虽然婚礼一直延期到现在,但是他说这个算求婚。
相比两年前随后一说就定下来要结婚,这个所谓的求婚也算是正式了,那可是他单膝下跪认认真真求的。
晃了晃手指头,夏安安美滋滋的翻了个身。
戒指的大小刚刚好,戴在手上好看极了。
蒋修远说,之前爷爷给的那枚戒指他一直随身带着,要等到他们补办婚礼的时候给她戴上,夏安安其实明白,他做这些不过是想要诱惑她赶紧回去,他觉得这里的事危险,也知道他劝不动她,所以只能实行诱导,让她自己放弃这边的事,心甘情愿的跟他回去结婚。
眼前的路是荆棘还是平坦,夏安安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她却知道自己走到这每天都是在冒险,既然已经冒险了这么久,现在放弃实在是太可惜了。
叩叩!
听到敲门声,夏安安知道时间差不多了,应该是维森。
出去开门,果然。
“人来了?”夏安安问。
维森点了下头,“来了。”
夏安安直接往外走,俨然一副早就在等他们的准备。
维森问:“你打算跟他们说什么?”
“不知道。”
顶楼的餐厅,这里已经被黄齐生包下来了,为的就是老爷子跟夏末的谈话不被人打扰。
之前黄德出门都是前呼后拥的一群人,如今却是小猫两三只,看上去寒酸的不行。
之前在漷城随便招呼几个人都是听他的,如今风向变了,这也是他为什么着急找夏安安的原因。
夏安安一身休闲装,不似之前那般妩媚,倒是更显她现在万人拥护的身份。
她笑着走到黄德面前,客气的招呼道:“让黄老先生亲自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夏安安对着黄德笑得出来,维森却笑不出来,因为不管她最后怎么决定,他这个外孙也已经跟他彻底决裂了。他不愿意再去放下身段去讨好这个老头儿,也没有必要再去讨好他。
黄德说:“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跟你说说有关漷城赌场的事,前几天的事让你委屈了,不过我想你也听说了,我已经把静雯送出漷城了,我想问问你还愿不愿意再回来,漷城需要人来管理,我想把这里交给你。”
闻言,夏安安挑起眉梢,轻笑出声,笑声轻盈悦耳,却不是黄德乐意见到的。
“交给我?黄老爷子,您这话说的我可真不敢当,你们自己家的事我觉得我一个外人还是别掺和的好,免得再有下一次。我这个人不求名,不求利,单单爱好一点钱而已,上次承蒙您看得起,这一次,我把您借我的钱连本带利还给你。”
夏安安拿出一张准备好的支票,推到了黄德面前。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宠妻无度:军爷,悠着点》,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