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动,我就把你丢下去。”前面专心驾驭飞剑的水颜夕忽然回头,冷哼一声。
“风大,风大……”江宁只能干笑两声,随即老实下来。
心中却是嘀咕道:“不是我在动,是我的手在动。”
以众人的速度,不过片刻时间,一行九人便来到了未央城。只是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进城,而是在未央城外五百米处停了下来。
“这场战争应该没有波及到未央城,而魔门似乎也并未对这凡人的城池出手。”徐重看着一切正常的未央城,转头看向一旁的江宁。
江宁沉思片刻道:“不可大意,我先去看看,等我的信号。”
说完就要飞身前往,只是却被水颜夕一把拉住:“你身上还有伤,还是我去吧。”
“这点伤不算什么的,论隐藏气息的本事,我比你们都强,所以还是我去吧。”江宁给了水颜夕一个放心的眼神,大步飞奔而去。
只见三步之后,江宁已经变成了一个一脸病态的少年,实力也控制在了练气境中期,就算很熟悉他的人,都别想认出他。
“明明刚才还因咳嗽牵动了伤口,额头冒出冷汗,这个爱逞强的家伙。”卿箐在一旁嘀咕着,但眼中却是有着担忧之色。
这场战斗在中州大陆上引起了轩然大波,七大势力震动,关于那一战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龙源这个名字再次响彻中州大陆,不管是他越级斩杀真丹境的蓝凌,还是一人独战百位同级强者,又或者是一人一剑出界山,都足以让中州大陆上的修仙者记住这个名字。
而银色飞剑和四色青莲也成为了江宁的标志,一时间他成为了少年一代的偶像,被无数中州大陆上的少年所追捧。
当然有正面的也必然有负面的,也有许多心高气傲的少年天才想要与江宁一战。借此证明自己,或者想要打败他,以此扬名。
天心宗,天心殿。
蓝无忧端坐大殿之内,八名峰主坐于下手。
蓝无忧面带笑意,显然他的心情很不错。
“这次我天心宗的损失如何?”蓝无忧淡淡的问道。
听到蓝无忧的问话,其余几人都将目光放在了欧阳凌身上。这次是他前去接应弟子的,具体情况恐怕只有他最清楚了吧。
欧阳凌略微思索了下,道:“这次宗门有一位真丹境的长老陨落,还有一位重伤,其余都只是轻伤。至于弟子,刨除那些魔门的奸细,和龙源那小子带走的十二人,一共陨落了二十余名筑基境弟子,但大部分都是筑基初期和中期的。”
蓝无忧闻言点点头,脸上笑容不减,道:“这次恐怕我们天心宗是损失最小的了吧?”
邹澜之也是一脸笑意,道:“宗主说的不错,这次的大赢家定是魔门无疑,但要说正道这边,咱们的确是损失最小的了。”
“说起来,这还要谢谢龙源那小子啊。”陆延玉笑着看向刘铮,“如果这次的棋子不是龙源,而是其他人,那咱们天心宗恐怕就损失大了。”
刘铮闻言皱眉,喃喃道:“不知道我那弟子现在是生是死。”
欧阳凌看着刘铮,脸上有一丝愧疚,沉声道:“我赶到时,龙源他们已经被迫与屠千叶等人分开了,我也没有见到他人,为了屠千叶等人的安全,我也不得不放弃寻找的打算。这次是我的责任,如果不是我去晚了也不至于这样。咳咳……”
刘铮摇摇头,道:“此时不怪欧阳师兄,当时你被那两个魔门强者阻挡,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其他人也是纷纷出言安慰,希望欧阳凌不要太过自责,毕竟当时换成谁也没有办法。
“好了,从今日起彻查奸细,善待那些死去弟子、长老的家人。”蓝无忧打了个哈欠,脸上露出倦意,又道:“今天就这样吧,如果没什么事大家就散了吧。”
当日大战,几大势力的元灵境强者击退那些拦路的魔门强者,赶到界山之时,战斗已经结束。弟子和长老死伤殆尽,无一生还。几大势力除了天心宗损失还小点儿,其他势力都是损失惨重。
当日几大势力的宗主纷纷震怒,当即就放出话来,要让魔门血债血偿。
此时所有人都已经知道,这本就是一场阴谋,一场针对正道的屠杀。
这次魔门用六大势力的贪婪做线,用江宁做饵,再加上他们放在正道各势力之中的内应推波助澜,狠狠的阴了正道一把。
江宁在其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他是整个阴谋的开始,是这场战斗的导火索。但其实这件事又和他没多大关系,因为就算没有他江宁,还会有另一个“江宁”,对魔门来说,只是换个棋子而已。
这个棋子可以是他江宁,也可是五大公子中的一个人,又或者是吴剑、张一白、慕容枫等人。正因为如此,现在并没有多少人去找江宁麻烦,而是一致将矛头指向了魔门。
缥缈宗,宗主的住处,胡浩天坐于一张石桌旁,手中端着一杯茗香,正在细细的品着。
而在他的对面则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细看之下这妇人的长相与胡思梦有着八成的相似,赫然便是胡思梦的母亲蒋诗韵。
蒋诗韵为胡浩天再次斟了一杯茶,轻声问道:“夫君,这段时间我听门内的弟子说起那龙源,那少年好像颇为不错。”
胡浩天淡淡一笑,点头道:“少年天才炼丹师,以筑基中期的修为无敌于筑基境,的确不错。”
“那为何夫君还要关梦儿的禁闭,不让她与那少年接触?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了,那不是顺理成章的为我缥缈宗所用了吗?何必派出弟子去追捕于他呢?”蒋诗韵看着自己的夫君,有些不解。
“夫人有所不知,这龙源在仙府试炼的时候,杀了我缥缈宗不少弟子,而且这次更是直接斩了那蓝凌。”胡浩天微微皱眉道:“那蓝凌可是内门长老蓝天德的孙子,如果我放任梦儿和他来往,甚至让他们二人结为道侣,岂不是要寒了宗内长老和弟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