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陷入了沉默中,互相对视。
微风拂过,绿树摇曳,树叶哗啦啦作响,这本该安静祥和的一幕如今却是暗藏杀机,一股肃杀之气在空中弥漫开来,让江宁的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江宁又越级挑战的实力,而他的裤衩分身拥有他全部的战力,同样拥有越级挑战的实力。二者加在一起,江宁有信心跟一般的真丹境初期强者一争高下,但是面对真丹境大圆满的陆延庆,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
可是就在江宁打算放出分身逃走时,陆延庆却做出了一个让江宁全身战栗的举动。
只见陆延庆微微一笑,一招手,将掉落在地上的一缕发丝召入手中,放在鼻子下,轻轻的嗅着。
江宁之所以会全身战栗,并不是因为惧怕对方的实力,而是因为对方的这个动作。江宁曾经在前世某神剧中多次见过这个动作,那是变态的标志性动作,哪怕不是变态也是精神上不大正常。
江宁见到陆延庆的动作,眼中露出惊恐,打了个冷颤,心中暗道:“变态无处不在啊!就连这修仙界都有。哥要落在他的手里……”,江宁再次打了个冷颤,不敢继续想下去。
然而陆延庆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动作,只是拿出一个圆盘形的东西,在江宁的眼前晃了晃,道:“你的生死已经在我的手里了,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江宁看到那个圆盘,瞳孔不由的一缩。这个东西他认识,叫做“追踪星盘”,是一种专门找人用的法器。
将想要搜索的人的一缕气息输入这个星盘之中,无论这人逃到哪里,只要还在这个世界上,都可以感应的到,是追杀人的利器。当然如果隔的太远,即使是你知道对方的位置,也做不了什么。
只见陆延庆将江宁的那缕头发放在上面,打出几道印诀。追踪星盘顿时亮起,星盘上便出现了一个小亮点,这个小亮点便代表着江宁。
“希望你能活过今晚,哈哈……”,做完这一切,陆延庆大笑一声,化作一道虹光,快速离去。
感应到那厮是真的走了,江宁这次松了口气,喃喃道“哥还以为你有什么绝招呢,原来是这破玩意儿啊。”
这东西在前世游戏中,江宁也曾使用过,也曾被人用这东西追杀过,而且不止一次。所以江宁对这东西颇为了解,被追杀的多了,江宁也就找到了破戒这东西的方法。
“但是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呢?难道前面还有什么埋伏?”,江宁心中疑惑,转身向未央城的方向而去。
急速穿行在山林之中,江宁忽然眼前一亮,他终于知道陆延庆为什么不直接动手将他击杀了。
陆延庆如果想杀江宁,绝对做不到一击必杀,或者悄无声息,所以势必难做到滴水不漏,虽然最后或许能够击杀江宁,但是这里离天心宗太近,很容易惊动天心宗的高手。
到时候如果不能将现场清理干净,天心宗的高手就能根据现场的打斗情况看出些什么,到时候,恐怕他也是自身难保,所以才用了这种方法。
他留下江宁的气息,再传音给各大势力,或者直接告知魔门,来个借刀杀人。这样既能达到杀死江宁的目的,又能很好的隐藏自己。恐怕就是江宁站在对方的立场上,也会选择后者吧。
想通了这一点,江宁也就释然了。
江宁猜的不错,陆延庆却是如他所猜测的一样,在第一时间便将消息传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江宁发现数道气息出现在了这界山山脉中,光他神识发现的就不下二十人。他没有发现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江宁一直贴着地面极速飞行,不敢驾驭飞剑飞上高空,那样他会成为活靶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宁很快便感觉到三人正在快速的接近他。稍微感知了下对方的修为,江宁撇撇嘴,没有任何隐藏的意思,光明正大的前进。
来人是三个黑衣人,筑基中期修为,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势力的人。
一棵参天巨数下,江宁停下身形,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嗖嗖嗖……
三道破空声响起,三道身影出现,成三角之势把江宁围在中间。
幽静的山林中,四道身影静立,清风吹拂,树冠轻轻摇动,虫鸣不止,三个黑衣人显得与这片山林格格不入。
“你倒是够胆,感应到我们前来,还敢明目张胆的停下,不知你的实力是不是和你的胆量这般惊人。”站在江宁最前方的黑衣人冷冷的说道,言语中带着嘲弄。
江宁自进入筑基境之后,一直都很低调。虽然说名声在外,但是修仙界的人只是知道他在炼丹上的造诣,却没人知道他的实力如何。因为见过他出手的人全都死了,比如说在神剑门外被他斩杀的沈阳、郭涛等人,和黑龙火啸二人。
江宁手中银光剑吞吐寒光,洒然一笑道:“我实力如何马上你就知道了。”
三人全神戒备,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既然江宁敢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想必一定有着一些底牌。
三人气势攀升,灵力涌动,手中飞剑颤鸣不止,随时准备发出必杀一击。
然而就在这时候,风静云止,虫鸣声消失,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三人身上极速攀升的气息戛然而止,瞳孔渐渐扩散开来,失去了光彩。
砰砰砰,三声重物砸地的声音响起,三人倒地身亡。只剩下三朵染血青莲静静漂浮在三人刚才站立的位置。
江宁嘴角带起一抹笑意,不紧不慢的收了三人身上的储物戒指,大步向前走去。
“真穷啊……”神识扫过三个储物戒指,江宁失望的感叹一声。
他以为能发一笔呢,没想到居然只有一些灵石,和炼丹炼器的材料,还是最很低阶的那种,就连飞剑也仅仅是极品法器级别的。
这三人只是普通的筑基境弟子,身上哪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土豪毕竟是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