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些有的没的,倒不如做些实际的。
甄昔皇后缓缓起身道,“给本宫梳洗更衣吧,本宫也要亲自去瞧瞧的。”
百合纠结着道,“今儿个晚上皇上翻了愉贵妃的牌子,只怕这个时候……”
“不就是在月愉宫么,有什么可不能说的,皇上想要在哪里寻欢作乐那是他的自由,本宫管不到也不想管,但今晚的事情涉及的是本宫的儿子,别说皇上在月愉宫,就是在天王老子那里,本宫也照去不误!”
此时的月愉宫里,早就是已经灯火通明了。
永昌帝坐在寝宫里,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大理寺卿跪在地上,连头都是不敢抬,“启禀皇上,就在刚刚那一口咬定是太子殿下主使十五闹事一案的贼人,在牢中以自己的腰带悬梁,自尽了。”
刚刚收拾妥当从后面走出来的愉贵妃,听着这话差点没站稳。
人死了?
怎么死的!
愉贵妃才不相信什么自杀的鬼话,她当初派人买通此人的时候,开出的条件就是事后许给他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既是为了贪财才铤而走险的人,怎么可能会自己结束自己的性命。
“此人确实一口咬定主使的就是太子殿下,但经过微臣的审讯后发现,此人说话前后矛盾,很多事情都交代的模糊不清,微臣见今日天色已晚,本打算明日继续审问,没想到……都是微臣的失职,恳请皇上责罚。”大理寺卿跪在地上,怎么看都是一副任由皇上宰割的样子。
永昌帝本来就有些怀疑,大理寺抓人未免有些太多痛快了,后听闻此人一口咬定太子,便也是派人暗中查过太子的行踪,结果得到的答案是太子一直都在两城之间走动,期间更是有两城章平十二个时辰无间歇的陪同着。
而且,就算三皇子事后在他的面前说的天花乱坠,他的心里早就是有了答案了。
只是,现在正是他急需用三皇子的时候,才没有揭穿。
“此事也怨不得你,袁爱卿无需自责。”永昌帝淡淡地开了口。
大理寺卿刚想松口气,愉贵妃就是从里面走了出来,“皇上,此事非同小可,大理寺看守最是严谨,怎么可能会有人在眼皮子底下自尽,况且这些年大理寺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依臣妾看,还是需细查才是。”
大理寺卿这次是真的相信,太子妃说的那些话了。
愉贵妃真的想要借机除掉他。
想着刚刚在牢房的那一幕,大理寺卿忽然就是后悔,怎么也没给愉贵妃的走狗几巴掌呢。
“大半夜的,愉贵妃这般生气也不怕落下什么病根么?”
一道讥讽的声音响起,就见甄昔皇后在严谦和百合的陪同下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低着头的英嬷嬷。
愉贵妃在看见皇后的一瞬间,下意识的就是朝着英嬷嬷拧了拧眉,你们是怎么办事的,皇后来了也不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