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洪顺是被送进衙门里去吃牢饭了,但马洪顺的爹却整日都来闹腾的欢。
孙家老爷说不是什么高官,但也是要靠着俸禄吃饭的,自不能对一个年迈的老人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马家老爷就是仗着这一点,便天天来孙家的门外叫骂着。
正是如此,现在主城的百姓都知道孙从彤落难时跟马家有了婚约,孙从彤现在好了便翻脸不认人了,更是将自己的儿子送进了牢里面,就是想要退亲。
孙家的夫人自是不能让人如此污蔑女儿,亲自出门与其理论。
奈何马家老爷根本就是个市井无赖,要么就是坐在地上撒泼,要么就是满口胡言的继续污蔑,若真说不过孙家夫人就干脆破口大骂。
孙家夫人结连跟马家老爷理论了好几日,也是没说明白个一二三。
如此一来,看热闹的百姓就更多了。
孙家夫人也是不敢再轻易出门理论,只怕再闹下去,自己的女儿就真嫁不出去了。
孙从彤说起这些的时候,都是要气死了,“上辈子我家祖坟怕是冒了青烟,这辈子居然被这种无赖给纠缠上,若我真的嫁不出去,我定是要跟马家人同归于尽!”
范清遥,“……”
真的,还没到同归于尽的地步。
不过范清遥也是没想到,马家真的就能把事情做到如此不要脸的地步。
既是无赖,便就用无赖的方法去办就是了。
范清遥起身走到门口,将自己挂在腰间的牌子摘了下来,递给了门外的丫鬟,“拿着我的牌子去孙大人的府上,就说我要报官。”
丫鬟不敢耽搁,忙拿着牌子离开了。
孙从彤知道范清遥这是要帮忙,忙开口道,“清遥,我已经是亏欠你太多了,你真的无需再做什么,就让马家闹去好了。”
范清遥走回到床榻边,“既是朋友,又何谈什么亏欠的话。”
说着,更是打开了床边的柜子,拿出了一套衣衫出来递了过去。
孙从彤一愣,“这是做什么?”
范清遥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自然是让你狠狠出口恶气。”
孙从彤知道范清遥从来不会诓人,便换好了衣衫,在范清遥的陪伴下,走出了院子,这段时间被马家闹腾的,这还是她醒来后第一次走出自己的院子。
闻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孙从彤的鼻子就开始发酸。
范清遥笑着挽住她的胳膊,“以后的空气会一直如此清新下去的。”
孙从彤听着这话,压着酸楚猛地点了点头,“清遥说会就一定会的。”
范清遥陪着孙从彤出了院子,愈发靠近大门,便是越能够听得清楚大门外的动静。
此时的孙家门外,马家老爷正叫骂的欢。
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的百姓,哪怕是月黑风高,也阻挡不住看热闹的心。
孙家夫人和孙家老爷站在自家的大门后面,双双脸色发黑,明显是被气得不轻。
“你们孙家人给我出来!别躲在府里面当缩头乌龟!既是做出了陷害我儿子的事情,现在又作何不敢与我当面对质!”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得什么心思,其实就是想过河拆桥!”
“依我说,那孙家小姐怕不是色诱我儿子,不然我儿子绝不会被你们孙家耍的团团转!老天爷啊您睁开眼睛看看啊!我儿冤枉啊!”
门外的叫骂声不止,既刺耳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