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嬷嬷心里这个激动了,赶紧就是把消息给传回到了花家。
范清遥倒是并没有任何的意外,毕竟,一切都是在意料之中的。
孙家老夫人本就是没什么见识和城府的人,一切的手段不过就是靠着撒泼耍赖罢了。
这个方法对孙澈或许有用,但对她却是完全没有用的。
果然,当撒泼和耍赖不好使的时候,就只剩下了胆小心虚。
如那样的人,只需稍微吓一吓,便是就乖乖认怂了。
陶玉贤听闻女儿那边总算是太平了,心里是重重地松了口气,掐算着孙子也是快要抵达主城了,便又是让荷嬷嬷去给武家递了帖子。
武家那边倒是个痛快的,第二天便是派人邀请陶玉贤上门。
接连几日,陶玉贤都为了花丰宁的奔波着。
大皇子给押送回主城的日子将近,朝中更是一派的死气沉沉。
主城内的百姓对此毫不知情,跟皇宫里的人心惶惶相比,主城仍旧是一派的鼎盛繁华,热闹非凡。
算起来,轸夷国一行人还留住在皇宫之中。
当初范清遥要在行宫给太子侍疾讲不了了,但如今既是回来了,也不好继续拖延着轸夷国太子的心疾。
只是如今的宫里情势并不明朗,圣怒之下,每个人都提心吊胆得厉害着。
范清遥为了保险起见,只能先行派人将自己的帖子送去了和硕郡王府。
而她自己则是整日带着院子里的人晾晒药材,也算是难得的清闲。
每日晚上,踏雪都会准时回来。
其目的,自然是给百里凤鸣送信的。
至于范清遥不回信也不要紧,只要他给她写信就可以了。
看着将信当成每日记事来写的百里凤鸣,别说范清遥无语,就是纪鸿辽都是服气。
虽说,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但太子殿下这种死皮赖脸又死不要脸的精神,还是让人佩服的。
百里凤鸣对于纪鸿辽万分嫌弃的眼神,完全不在乎,只是施施然笑着道,“追妻本就是无需颜面的事情,又要脸做什么?”
纪鸿辽,“……”
您是太子您说什么都对。
稍晚些的时候,踏雪如同以往的进门坐在了百里凤鸣的身边。
与此同时,便是将一封信吐在了百里凤鸣的手上。
修长的手指将信打开,熟悉的字迹便是显现在了眼前。
站在一旁的少煊好奇地探过头,结果……
说不失望是假的。
范清遥是回信了没错,但说的不过是要进宫给轸夷国太子看病云云。
说白了,通篇都是一板一眼的正经事儿,就是连个多余的标点都没有。
这样的信少煊光是看着头都是大了,若是让他回信,他只怕得一夜秃头。
看着自家的殿下,少煊没忍住道,“这完全就是驴唇不对马嘴啊!”
他家殿下写的是家常,太子妃回的则完全是公式化的正事儿……
这,怎么回?
百里凤鸣看着面前的信,却是莞尔一笑,“既然阿遥说正事,便就谈正事。”
百里凤鸣真的不是说说而已,洋洋洒洒写着回信时,字里行间都是这段时间所掌握的正经事。
少煊看得简直无语。
哦,人家太子妃说正事儿,您也跟着说正事儿。
为了跟太子妃有共同语言,您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太子殿下咱就算是宠妻,是不是也得有个起码的限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