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营账内灯火通明。
花家几个男儿才刚迈步进入,就是听见了副将们急切的恳求声,“如今从主城所押运过来的粮草均是被鲜卑一举劫持,连同我们押运粮草的五千运输兵也是被杀得片甲不留,恳请七殿下速速摆兵布阵,不然我们这些人早晚会成为鲜卑的瓮中之鳖啊!”
花家几个男儿听此也是浑身一震。
难怪这几日鲜卑的三皇子娄乾除了挑衅之外再无其他的动作,百里骆济一直以鲜卑不敢扇子轻举妄动而振奋着军心,实不知那娄乾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如果一旦粮草无法供应,就算鲜卑继续不发兵攻打,怕主营地的这上万将士也是会自行瓦解。
鲜卑三皇子娄乾……
当真是杀人诛心!
百里骆济脸色阴晴不定着。
跟其他的皇子相比,他确实是满身功勋,但岂不知这些功勋都是他一路从那些死了的将士手中抢到自己身上的。
如今面对如此狡猾奸诈的鲜卑,他怒火攻心却又束手无策。
当然,百里骆济不会承认是自己的技不如人,在几名副将的恳请声落下片刻后,他的余光就是扫在了营帐口那几个花家男儿的身上。
“此番父皇让你们花家戴罪立功,难道就是让你们来这里混吃等死的不成!若粮草一事再无法得以解决,花家的所有人一律按军法处置!”
跪在地上的几名副将听着这话,既悲又愤。
可是一想到那直接被斩了头颅的副将,他们只能绷紧着全身沉默不语。
花家男儿并不屑这个时候跟百里骆济发生争执,大哥说的没错,小清遥还守护着众人在都城等着他们回去团圆,他们不能让家里面的人失望,更是不能让小清遥所有的辛苦付之东流。
花家几个男儿迈步走到长桌旁,齐齐地低头朝着桌上的地图看了去。
长年的带兵打仗让他们能够很快的分析局势,并在心里先行勾画出一个兵阵图,几乎不过是沉默了片刻,就是听闻他们的声音稳速响起。
花家老三花逸当先道,“鲜卑断我粮草,为的就是想要我们变成困兽,既如此只要主城再继续押运粮草,鲜卑定还会再在周边设下埋伏,既他们想要困我们于瓮中,我们就索性请君入瓮。”
花家老二点头道,“如此我们便要兵分五路,由我亲自率兵大张旗鼓地驻扎在此番粮草被劫持的地方,趁着鲜卑探子的注意力都在我这边的时候,老三和老四再是带兵先行埋伏在西北的两点上。”
花家老四看着地图上其他的两个点,“若按照三哥和二哥的意思,在东南的点上还需要大哥带着一队人马与我们里应外合才是。”
最后走进营帐的花家老大花顾点了点头,又是仔细地分析了一下所有的分布,见再是无其他的问题,才是转头看向百里骆济道,“一旦我们将那些抢劫粮草的鲜卑病按压,娄乾定想趁其不备攻打主营,因为在娄乾看来,我们所有的主兵力都在前方扣押抢劫粮草的鲜卑兵,届时七殿下只需提前带人在主营内做好埋伏,定是能看见娄乾亲自带兵自投罗网!”
主营帐内,不知何时变得异常安静。
跪在地上的几个副将听完了花家男儿们的摆兵布阵,只觉得头皮发麻。
如此缜密的一番安排之下,竟是让人找不到丝毫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