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爷也是跪在了地上,酸楚地又道,“皇上明鉴啊,就连本王都不知那玉佩是太子殿下所赠,凝儿小小年纪又如何得知?凝儿还是如此的小,怎能受得住那五大板?”
站在边上的廉喜很是诧异,“五大板是疼了一些,但也绝对不会致命,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庶女,怎就值得让一个丞相一个王爷不顾脸面的恳求皇上?”
范清遥看着那双双跪倒的两个老男人,眼冷心更冷。
一个小小的范雪凝自然不至于,但若是妨碍了某些人接下来的计划就另当别论了。
永昌帝颇为头疼地看向花耀庭,“花将军,你如何看?”
花耀庭面不改色地冷哼,“就算是没有太子殿下所赠的玉佩,范家人便是可以随意打我花家的人了?”
永昌帝看着花耀庭那油盐不进的样子,头就更疼了。
范府和花家的事情他早就心知肚明,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眼下他偏袒了谁都怕是不行。
“今日乃是皇上设开年宴的日子,打打杀杀的未免影响了一年的喜庆,依臣妾看,不妨罚些别的也未尝不可。”愉贵妃搂着扑在怀里的范雪凝,避重就轻地笑着。
永昌帝思虑了片刻,看向甄昔皇后,“皇后以为如何?”
甄昔皇后脸上的笑意参杂了些许的苦涩,却还是点头道,“愉妹妹说的也是没错的。”
永昌帝这才又看向花耀庭道,“开年宴确实不易打打杀杀,花将军不如换一个惩罚如何?”
花耀庭袖子下的一双拳头,松了又紧。
朝野便是如此,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讨回一个等价的公道的。
可若他松口,又如何跟他的小清遥交代?
袖子忽紧了紧,花耀庭低头一看,就见范清遥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边,正将他的袖子拽得正欢。
“清遥……”一看见这张清瘦的小脸,花耀庭便是更内疚了。
范清遥反倒是笑了,“皇上伯伯都说换个惩罚了,外租觉得罚一年的俸禄如何?”
一句话,让在场的人均是冷气直抽。
皇上就是皇上。
哪里来的伯伯?
“范清遥你好大的胆子!皇上在上,也是你随便篡改称呼的?”一直缩着当乌龟的范俞嵘,总算是抓到了范清遥的话柄,当即冷声怒斥道。
永昌帝低头看了去,就看见一个人儿正眼巴巴地瞅着他,那小人儿模样是清秀,长得也是清瘦,就是穿得多了一些,冷眼一看好像是个球。
四目相对,那球就说话了,“皇帝伯伯比外祖年轻,所以应该是伯伯。”
“范清遥,你还敢胡说八道!”范俞嵘怒斥声着朝着范清遥走来。
永昌帝则是冷冷扫了一眼过去,“你的意思是,朕很老?”
“……”原本要去抓范清遥的范俞嵘,吓得当即跪在了地上,连声喊着不敢。
廉喜看得彻底目瞪口呆了。
如他这种常年伺候在主子身边的都是人精,自是看得出范清遥设计陷害范雪凝不说,还想要趁机一石二鸟的跟他家太子撇清关系,可就是这么一个心机深到拿尺都量不出的孩子,现下竟是在卖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