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就是这么说的,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刘肥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看着比自己高了一头,人高马大,肥硕健壮的刘肥,刘盈都不明白,自己这个大哥,为什么会是这样子的人?
而且,历史上,这位大哥也从来没有窥视过自己的帝位。
原本按照历史的发展,他居然还差点让吕后干掉。
足可见原本历史上那个刘盈做皇帝,究竟做得有多么失败了。
但是,他献出了自己的一个郡,给长公主刘乐后,吕后这才放过了他。
换言之……这是一个苦逼的孩子。
我只想安静的苟就好,你们怎么争夺天下,那么是你们的意思,别带上我,求你们了……
刘盈觉得大哥刘肥,现在真的是有点这样的意思。
“只是假扮一下……再者,大哥你可知道,我已经暗中进言……”说到这里,刘盈忽然凑到了刘肥的耳朵边上,快速说了两句话。
嬴月没有听到,但是她并没有在心中觉得刘盈这是对自己有所遮掩,反而是觉得刘盈这会儿应该是在厚着脸皮忽悠这个老实人大哥。
“啊?这这这这……”
刘肥紧张得满脸的肥肉都在跳动。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刘盈嘿嘿笑道。
刘肥猛然站起身来,退后几步之后,就要向着刘盈跪下来。
刘盈吃力的保住了大哥这肉山:“大哥,我和别的兄弟都不亲,就和你亲,不知道为什么,打小看到你,就觉得你很亲。”
嬴月看着不知道为什么,眼睛都发红了,声音也开始哽咽的起来得刘肥。
她下意识的觉得,以后如果听到太子说什么甜言蜜语的时候,自己一定要警惕些许……
可是,这个念头出来以后,嬴月又有些尴尬地发现,太子对自己说甜言蜜语的时候,自己为什么要警惕呢?
就那样享受不好吗?
刘肥哽咽着说道:“我……我无以为报?要不,我跟着你去北边?”
“你去北边也没什么用”这句话,刘盈差点就脱口而出了。
好在,他忍住了。
“我们都是从沛县过来的亲人,别的人我都行不过,阿姐出嫁赵王,那也是很快的事情。”刘盈一脸感情真挚:“所以,现在留在国都里边的人,我最为相信的就是大哥了。”
刘肥动容的说道:“太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只恨自己没有什么才能,不能为太子分忧。”
“大哥严重了!”刘盈绝不怀疑眼前的刘肥说的话是假的:“有大哥这句话,弟弟就已经能记一辈子大哥的好了,大哥只要在国都一日,我在北方就安宁一日!”
“所以,这次请大哥假扮我,大哥还不要推辞!”
刘肥看了看自己比刘盈高出太多的身形后,红着脸问道:“这样……那些人会相信吗?”
“他们距离大哥两百步开外朝拜,大哥面前又垂挂轻纱,视力再怎么再好的人,也不一定能看得见大哥长什么样子。
所以,大哥无需担忧!”
“至于和呼延长岁、军臣的会面,也只不过是走一个形式而已,该说的话,自然是有会帮着大哥说的。”
刘肥还是有些弄不明白,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刘盈自己不上呢?
管他那么多做什么?
太子都已经那样做了,自己还有什么值得怀疑自己这个兄弟的呢?
“好!”刘肥点头道:“这件事情,就包在臣身上了!”
刘盈抓起啃了一半的鸡腿:“那我就先回去安排了,大哥明天还是跟着军中去骊山!”
刘肥立刻点头道:“好,那……太子,把这一只肥鸡带上吧!”
刘盈本想拒绝的,但是看着大哥那真切朴实的眼神,他没法拒接,直接就让嬴月把切片后的肥鸡带走。
刘肥送出军帐外,看着刘盈走远了以后,还是没有回到军帐中去。
随从有些紧张的走上前来,看着自家公子这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哎!”刘肥重重的砸拳头道:“阿福啊,我们的苦日子到头了!”
被称作阿福的随从一脸惊喜的看着刘肥。
刘肥也不说为什么,只是看着阿福道:“太子乃是真的把我当作哥哥看待,从今日起,我岂能无动于衷,看着太子被人欺负?从今以后,谁再敢觊觎太子之位,便是我刘肥的生死之敌!”
刘盈一边走一边啃鸡腿,回到大帐中以后,鸡肉已经冷透了。
靠山忙着去热,刘盈却叫住了她,让她去找一些清脆的嫩竹子来。
靠山只是到了大帐外吩咐了一声,立刻就有人去找来了清脆的嫩竹子。
刘盈提着长安剑,开始把嫩竹子嗑开,然后制作成为细小的竹棍儿,把嬴月此前分开的鸡肉,直接串起来,就这样放在火烧考了起来。
他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人,笑吟吟地说道:
“这就叫做撸串儿!以后我们到了匈奴,可以有羊肉串,兔肉串儿啊什么的。”
说完这些后,刘盈又道:“天色都黑了,我还约了一个人……”
“月儿,你和靠山把东西搬到别的帐篷里边去,我和安澜去把人叫过来。”
“喏!”
月儿点了点头,看着那煮熟以后,被炙烤得“吱吱”发出声音的鸡肉来,一时间居然有些期待起来,想要知道这东西究竟味道如何。
靠山则是微微颔首,没有多大的感情变化。
美食,似乎并不能令她内心有分毫动容。
小姑娘和少妇的区别,这也是其中一个。
呼延长岁坐在大帐中,看着面前火炉里金红色剧烈燃烧的石炭,他嗅了嗅空气里边,虽然是有一股味道,但是这和自己印象中的石炭燃烧时候那呛人刺鼻的气味比起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他听着侍卫们说,这是太子发明了一种手法,经过太子的那种手法处理的石炭,就不会有那种追魂夺魄的要命味道来。
这让呼延长岁越发的期待来起来,想要见一见太子究竟长什么样子。
同样,他看着大帐外边来来回回巡视的军卒们,心里也开始担忧起来,自己那个看起来不怎么靠谱的姐夫,究竟到底靠不靠谱?
夜色有些深沉了,跪坐在帐篷里边一动不动的呼延长岁打了一个哈欠,心里还是觉得这个姐夫有些不靠谱。
正当他要放在帐篷的帘子,安然上塌睡觉去的时候。
帐篷外走来了两个身影。
呼延长岁定睛看去:
一高一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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