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月的脸红得厉害,她有些无所适从的看了看一边上,就像是一根柱子一样杵着的安澜。
好在,安澜脸上永远都只有一个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
不过,从隶属关系来说。
她是太子府的女官之首,本质上也算是太子的小妾……
可是,这就算是明摆着的事实。
但是,从刘盈嘴里说出来以后,却还是不免让嬴月心中小鹿乱撞。
刘盈觉得,自己这会儿如果趁着夜色,对这嬴月来一首深情的“月亮代表我的心”,那是不是会把这小妞撩晕了过去呢?
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安澜,觉得如果要撩安澜的话,恐怕就需要上五百块那“冲动的惩罚”了。
当然,背景音则应该是将军令才好。
刘盈把太子府的随从叫来,开始让他们去找石墨这种东西。
只要找到以后,这种东西打磨过后,就能用纸张包裹起来,然后变成最为简易版的铅笔。
毕竟,用毛笔做图纸的事情,实在是太痛苦了。
刘盈还是习惯用尺子对比着比例尺,那样的话,做图也会更准确,更加轻松。
“去宫里把将行找来!”
伴随着两道命令出去后,刘盈则又开始了自己的躺平模式。
安澜实在是看不下去刘盈在一边上撩妹,逗弄得嬴月时而面红耳赤,时而娇嗔含羞。
甚至于,嬴月自己这会儿都忘记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只觉得人生从未这么快活过。
“殿下可曾考虑过,什么时候去军中?”
安澜忍不住打断了刘盈的快乐时光。
刘盈正要说话,臧儿、康雪、祁连三人便已经沐浴完了,这会儿换上了直裾裙,一个个的走了过来。
“不急,尚且有些时日,寡人需要把这边的事情安排妥当了才好。”
安澜闻言,只是翻了白眼,便不再说什么。
臧儿方才走过来,便已经缠着刘盈说自己饿了这类的话。
不等刘盈说话,靠山的东坡肉就已经到了。
只不过,成色方面,自然是和刘盈记忆中所熟知的东坡肉完全不一样。
只是,香味却非常浓郁!
并没有猪肉的那种腥臊味道。
刘盈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是否掌握了阉割技巧。
不过,就从靠山烹饪的结果来看,刘盈还是非常满意的。
方才吃了没几口,皇后身边将行就已经到了。
赵隐那笑呵呵的死娘娘腔模样,让刘盈很容易联想到东厂厂公曹正淳。
“奴婢拜见殿下,却不知殿下深夜唤奴婢来,所为何事?”
刘盈道:“孤重新改良了织布机,是现在我大汉使用那种织布机效率的十倍不止,你拿去呈给母后,让母后操办诸多事宜,开设织布厂房。
先试试看,让匠人们用最快的速度把这种新织布机制作出来,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来询问孤。”
刘盈说话的功夫,嬴月就把一摞的设计图纸,交给了赵隐。
赵隐如捧着珍宝般,激动地说道:“奴婢这就去上报母后。”
“别急!”刘盈笑眯眯地说道:“这织布机所得的收益,寡人要五成,老赵啊,你觉得过分么?”
将行赵隐肃容道:“殿下说,这织布机的织布效率,是现在这种织布机的十倍不止,殿下莫说是要其中的五成收益,便是六成收益,那也是合适的啊!”
“你最是会拍马屁,明个天明后,再去给母后,别打扰她的睡眠了。”刘盈挥了挥手,示意赵隐退下。
赵隐忙道:“殿下有所不知,陛下和母后正在宫中宴饮,陛下更是召集了以前沛县的老兄弟们,一起饮酒作乐,商议召集天下读书人,入骊山学宫的事情。”
“骊山学宫?”刘盈郁闷的差点吐出一口血来:“名字已经确立下来了?”
“回禀殿下,是母后确立下来的。”赵隐笑道:“陛下原本提议为取名为大汉太学的,但是母后说:此皆乃阿盈一手操办,选址又在骊山,不若取名为骊山学宫。”
“陛下一一允诺,未曾有丝毫不悦之色。”
刘盈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在告诉自己,吕后已经重新获得皇帝的恩宠了。
不等刘盈说话,将行又道:“今个儿清晨,陛下就已经下了设宴的敕令,戚夫人在出宫门的时候,不曾想摔了一跤,都还没长好了的腿,又摔得骨折了。
御医说,这次是新伤加旧伤,恐需要三五百日,方才能修养完好,恢复元气。”
刘盈又不是小孩子,当然知道戚夫人为什么会摔倒。
他正要问,父皇那边怎么说的?
将行就已经立刻会意,不等刘盈发问,不缓不慢地说道:“陛下只是去看过戚夫人,停留了片刻时间后,便以国事繁忙为由头,去皇后宫中去了。”
刘盈很舒服赵隐说话的方式,便道:“你上前来,闻一闻这东坡肉滋味如何?”
将行急忙谢恩,走上前来,跪在矮几边上,用手掌在鼻尖前边装模作样,轻轻地扇了扇风,随即一脸陶醉,难以自拔的说道:
“实乃纯美绝品之美食,恐非人间所有,乃是天神之食品。”
“哈哈哈……”刘盈给赵隐夹了一块,筷子伸了过去:“张嘴巴!”
他是发现,自己身边的中行说去搞定韩信的老情人之后,就没有这么一个机灵的脑瓜子在边上,很是不舒服。
赵隐这家伙,就让刘盈非常满意。
赵隐欣然长嘴,任由刘盈投喂。
满口呲溜口水的声音,听得人直咽口水。
“滋味如何?”刘盈笑吟吟的问道。
赵隐欣然叩首:“如此甘美之物,如仙乐般,可绕梁三月而不绝!”
刘盈心中一个恶毒的想法,也随即冒出:“你侍奉在母后身边多日,想必也了解父皇的口味如何?”
“陛下一定会喜欢这味道。”将行赵隐肯定无比的说道。
刘盈抚掌道:“如此甚好,明日我会差人送给父皇和母后品尝,也算是尽孝道了。
对了,此物颇为滋养。
戚夫人无论如何来说,也是寡人庶母。”
刘盈转头向着靠山吩咐道:“明个儿,也需送一份去戚夫人那里去,熬煮的时候,也需要格外用心才是!”
“奴婢定然用心熬制!”
靠山目中闪过一丝阴毒之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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