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张赫然面沉如水地看着躺在病床上打着吊针的蔡欣。他静静地陪着蔡欣把水吊完,又静静地陪着她,直到她过敏的症状消失。
等蔡欣终于能够下地自己走了,张赫然开了口。他冷着脸沉着声,问蔡欣:“你在刘一爽面前,能活得有点自尊吗?”
蔡欣一下怔住,“你怎么知道刘一爽的?”她也沉了声问。
张赫然不接她的话,继续说:“过敏不是小事,你差点死了,你知道吗?而他呢,他在哪?”
蔡欣不想回答他的这个问题,扭头向外走。
张赫然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你在那个姓刘的面前真贱……”
蔡欣的脚步顿了一下,但也只是顿了一下,她并没有停下来,她继续往前走。
“……呵,不过我没什么资格说你,我更贱。”
蔡欣没有回头,一直走出医院。她没有看到身后的张赫然脸上的表情是怎样一种痛彻心扉的怆然。
几天来,蔡欣总觉得张赫然那句话在耳边不停地响,尤其前半句。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很贱。她强迫自己不要主动联系刘一爽,于是她发现,刘一爽也没有主动联系她,甚至她从医院回来后,他一个问候的信息都没发。
蔡欣有点心寒。是要把一个人多么不放在心上,才会把她忽略遗忘到这个程度?哪怕同事、客户吃坏了肚子,出于礼貌都会发信息问一句:怎么样好点没?
蔡欣回顾这些日子以来和刘一爽相处的点点滴滴,她觉得自己有点看不懂这个世界了。如果他没有想法,为什么陪她吃饭喝茶看电影?如果他有想法,为什么连句问候的话都想不起来给予?
在蔡欣的难过揣测中,她终于等到了刘一爽的电话。然而他并不是事隔多日后,想起来问候她了;他是要告诉她:“蔡欣,其实我这次回国,是回来准备结婚的,现在婚期定下来了,下个月一号,到时你一定要来啊!”他还告诉蔡欣:“蔡欣,谢谢你这么多年来一直默默关注着我,天天为我点赞,从青春岁月到奔入中年,知道有个女孩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