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笔?趣?阁wWw。biquge。info”
方清雪清淡的语气传达出来,这位绝代佳人,神通高手。似乎永远说话都是一个语调,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好像是已经把喜怒哀乐都练没了,有的只是一种追求长生仙道,慢慢求索的坦然,清淡。
“过了一小关!”
听到这句话,方堂镜心中一松,却并没有起来,而是继续跪在地上,忠心耿耿地道:“奴才铸成大错,继续跪着赎罪的好。大小姐请训话,责罚。”这是在表忠心了。
“按照道理,你是不可能修炼到了肉身境神力的境界,是不是吃过什么灵丹妙药?”方清雪似乎是被方堂镜的“表忠心”感染,语气又缓和了一些。
“是啊,奴才在五年前,到龙渊河里洗马,突然之间电闪雷鸣,一条长角的大蛇从河里面翻滚出来,把奴才吓坏了,但是随后那条大蛇被雷电一下劈死了,奴才好奇就把那条大蛇从河里捞了起来,一个人煮着吃了,吃了好多天。还吃了那条蛇的蛇胆,说来也奇怪,那条蛇的蛇胆,红通通,硬得跟石头一样,我煮了一下午,才把它煮化。从那之后,奴才的身体就越来越好,于是动了偷学武功的心思。奴才罪该万死。”
方堂镜又叩了一个头。
他这一套言语,并不是胡编乱造,而是白海禅告诉他的。
“独角蝰蛇?”方清雪听了之后,“百年前我方家祖先,是在龙渊河里杀了一条独角蝰蛇,想不到却是一公一母两条。”
她眼睛的波光,微微瞟了一下方堂镜的心脏,方堂镜就感觉到心脏一缩,那九窍金丹似乎也停止了运转。
幸好方清雪并没有细看,也幸亏是刚才方堂镜练到了神力的境界,心脏骤然减慢,把九窍金丹吸到了最核心深处,又幸亏方清雪被方堂镜这一翻话分散了注意力,否则的话,九窍金丹的秘密,只怕会被发现。
“独角蝰蛇的内胆,固本培元,乃是一种天生灵药,服食之后力大无穷,你偷学了五年,居然能够练到神力境界,算是不错了。”方清雪道:“我们方家很多核心弟子,都没有你的机缘,看来你也是有运气的人,不过一枚独角蝰蛇的内胆,把你提升到神力境界,已经是极限了,你以后还要继续修炼,必须还要有巨大的物质基础,你跟着我到羽化仙山去,替我喂养灵兽吧。”
说话之间,方清雪身体一飘,冉冉而去。
“终于过关了!”
方堂镜确认方清雪走了,才站起身来,缓了一口气,刚才的对话,可谓是生死一瞬间。
“想不到就这么过关了……”方堂镜也想不到,大小姐方清雪就这样询问几句,放过了自己,“不过这也在一些意料之中,以我的身份,还有现在的实力,方清雪也没有必要对自己问东问西。”
的确,方堂镜现在无论是实力还是身份,在羽化门真传弟子面前,都算不了什么。
就算是王侯,圣旨,在方清雪的眼里都一钱不值。
方清雪也没有必要去刨根问底。
当然,方清雪是不知道方堂镜身上有“九窍金丹”《蛟伏黄泉图》,否则的话天涯海角,都难以逃脱。
“不过,按照常理来说,似乎应该是如此。但是我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方堂镜心中却是暗道。
直觉告诉他,或许基于一种不可思议的缘由,导致了方清雪本能中对于方堂镜是非常信任的,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否则,也不会只是方堂镜只是这么说了一句,而方清雪也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就彻底相信了。
对于方堂镜偷偷学武也轻易放下,而不像是正常世家子弟处理这种事时的态度。
要知道,如果换成了方家的其他人,恐怕第一想法就是将方堂镜处死吧。
也就是说,方清雪确实是意外对方堂镜宽大处理,甚至还愿意给他更多的机会。
而方堂镜自己,也莫名觉得自己会在方清雪这里过关,这也有点不可思议。
为何会是如此,方堂镜还无法搞得清楚。
如果不深思的话,会觉得一切相当合理,但是深思的话,却又会感觉到一股莫测的力量在运作着。
对于自己为何对这些事如此敏感,方堂镜现在更加无从知晓,只知道确实应该要加快修炼速度,直到神通秘境或许会得到更多的答案吧。
放松下心情,方堂镜回去睡觉。
这一觉,睡得特别安稳,还怀着希望。
他心中的希望,就是见识一下,传说中的仙道十门,羽化门到底是什么模样。
接下来的日子之中,除了赶路,还是赶路。方家庞大的车队,人马,不停的向着东方移动,穿过龙渊省,乌灵省,华阳省,太谷省,九湖省等数个大省,行程数千里,一个月之后,终于来到了一片连绵的群山之下。
“前面就是羽化仙山了,我羽化门的根基之所在。”方清雪说道。
方堂镜夹杂在众多奴仆之中,一眼望去,只见无穷远处,那连绵的群山之中,到处都是插天高峰,笔直如箭,有的山峰之上开满鲜花,修建了许许多多的宫殿。
无数条千丈瀑布,从山峰上倾泻下来,仿佛无数条玉龙一般。
天空是蔚蓝如洗,如蓝水晶,永远没有一丝乌云,艳阳高照,柔和明亮的阳光照耀下来,一尘不染。
那些成百上千的山峰之上,松树盘根,枝叶虬张,显现出了太古的气息。
更在那山峰最深处,云雾飘渺之中,还隐隐约约有巨大天空之城,海市蜃楼般的漂浮着。让人以为是来到了仙界。
方堂镜一眼望去,被这天宫胜境一样的情景震惊得呆住了。
一股发自内心的震撼,油然而生。
“仙道!仙道!这就是仙道!果然仙道十门,比起什么帝王将相的门第,都要好得多。我从小的愿望,还只是在大离王朝的离京做一个王侯,手握权柄,但是现在看来,那愿望是多么的可笑啊。”
方堂镜笑自己的浅显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