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程鸢在香格里拉见到了乔尔。
时隔半年不见，乔尔看起来依旧光鲜，西装革履，皮鞋锃亮，头发梳得服帖，但从神色上看，明显有些憔悴之意。
“好久不见，你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好。”
刚坐下程鸢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观察。
乔尔扯了扯嘴角，“你的眼睛还是这么尖，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严格来说，也不算什么太严重的事情，我这次来江城，是为了私事。”
乔尔拿起菜单交给她，“先点餐吧！”
程鸢扫了一眼菜单，迅速点了几个招牌菜。
在等待上菜的期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程鸢双手置放在餐桌上，静静的待待着乔尔开口。
直到上完菜，乔尔主动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到程鸢的碗里，这才自嘲的笑道，“怎么这样看我？”
“我在想，能让你丢下工作千里迢迢来到江城只为了处理私事的私事到底会是什么？”
程鸢并没有回避问题，大大方方的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乔尔呵呵的笑了几声，“是不是你们女人都这么八卦？？”
“我们女人？”程鸢重复着这四个字，突然一脸醒悟的表情，“原来是为了女人？”
她突然想起，之前好像确实收到父亲生前的管家曾经私下联系她时提过一嘴，说的就是乔尔好像跟个女人在交往。
只不过当时的程鸢觉得，男婚女嫁天经地义，而且老管家也只是在闲聊中无意中的提起，所以她当时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现在乔尔的话结合他的行动，还真有可能会是这个原因。
“她叫离轻扬，是个混血儿。”
乔尔也不打算隐藏，大方的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她是个商业间谍，潜入路易斯集团以秘书的身份接近我，妄图把公司集团里的商业秘密贩卖给路易斯集团的对手，被我发现后侥幸逃脱，跑了。”
“商业间谍？”
简单的一句话就把乔尔此行的目的说得清楚直接，程鸢对此颇是意外。
乔尔这么聪明的人，对方居然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潜伏下来，偷取得到路易斯集团的商业机密，可见也是非常不简单的。
“离轻扬？”程鸢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离姓，很罕见。”
“也许只是个假名。”
乔尔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她的感慨，“我查到，她以利清洋这个名字离开E国来到江城，所以就追过来了。”
“如果是假名的话，诺大的C国想找到一个不知名字身份的女人，难度太大了。”
程鸢吃了一块鱼，抬头瞥了乔尔一眼，难得在他的脸上看到了菜色，“除了知道她到了江城外，你还有干什么其他线索没有？”
乔尔摇头，“暂时没有。”
“那我估计爱莫难助。”程鸢无奈的摊手，端起旁边的果汁喝了一口，电闪雷鸣间又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那位离轻扬的照片呢？总该有吧？”
名字可以是假的，身份也可以是假的，长相总不至于也是假的吧？
既然对方当初是以秘书的身份潜到乔尔的身边的，入职的时候总该会有履历简介等档案，档案上肯定会有照片。
乔尔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拿给她看。
照片里的女孩长相明艳，但是笑起来却有一种清纯的气质。
程鸢突然想到了一个词，又纯又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