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鸯尽管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做了测试。
看着仪器上的数值,两名交警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女士,你已经涉嫌酒驾,驾驶证扣完十二分,罚款五百,请把你的驾驶证拿出来。”
听到交警的话冯先民懊恼的摸着几近秃顶的脑袋,显然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程鸢这才明白,为什么姜鸯一开始会那么嚣张的主动要拿钱了事,敢情是知道自己酒驾呀!
“我没喝酒!真的没喝!不就是喝了几口啤酒而已吗?这有什么的,根本就不是事嘛!”
姜鸯不甘心吱吱唔唔着不肯拿出驾驶证来,嘴里嘟嚷着狡辩。
“啤酒也是酒!”可能是她的狡辩太过离谱了,其中一位交警厉声喝斥道,“就是喝了一口也是酒驾!劝你最好乖乖配合!否则以危险驾驶罪起诉你!”
不知道是不是被交警的斥责给震住了还是怎样,姜鸯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拿出了驾驶证。
由于事实清楚,姜鸯最后被罚款五百,驾驶证扣完十二分吊销,全责负责程鸢的车损维修。
保险公司给出了车损维修费用估价,刚刚好,二十八万。
比姜鸯刚开始给出的维修费还要高八万。
这个结果让姜鸯的脸色都变了,心不甘情不愿的支付完钱后恶狠狠的瞪了程鸢一眼。
“别太得意了,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一定会得到报应的!”
程鸢红唇弯起,“我一没做亏心事,二不信鬼神,坦坦荡荡做人什么都不怕,不像你,亏心事做多了连觉都睡不安稳。”
她看了眼已经溜到旁边的冯先民,再次笑了出来。
“不知冯总离完婚了没有?知道冯总现在应该是寂寞空虚冷,不过你这找女人的眼光我是真心不认同哈!
就算要求再低,也得带着眼睛找,千万不要前面刚送走给你戴绿帽子的后脚就找了个会谋财害命的?”
冯先民的脸色难看得粪坑里的石头,臭得很。
“程鸢!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程鸢的阴阳怪气分明就是想断了自己的财路,姜鸯气急败坏的怒喝,恨不能冲上去把她给揍一顿。
程鸢眼神犀利的瞥了她一眼,眸底冰寒。
“我说什么别人不知道,你会不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是许淮山,好自为知吧!”
姜鸯的脸色刷的瞬间惨白起来,嘴唇止不住的颤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程鸢冷笑着回了句,转身回到车边拉开车门坐上去,很快就踩下油门离开。
看着程鸢的车尾离开,姜鸯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发抖。
程鸢是什么意思?
她是在警告她吗?
还是许淮山的死亡真相被她知道了?
不对!许淮山早就死了三四年了,他是心脏病发死的,这是医生诊断出来的结果,她什么都没有做,程鸢肯定是在诈她的!
回想起来许淮山临死前的样子姜鸯忍不住再次打了个冷颤。
对,许淮山是自己发病死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什么都没做,程鸢就是在污蔑她!
“你怎么了?”
冯先民过来看到姜鸯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问了句。
“啊!”
姜鸯惊叫了声,心神不定的看着冯先民,“冯总,你叫我?”
“既然你没事,我先走了。”
冯先民板着脸就走。
他跟姜鸯是最近几天才了勾搭上的,本来就是看中姜鸯太好侍候人的功夫,没想到这才几天就给他惹了这么大一个麻烦,让程鸢白白嘲讽了一顿,心里窝着火呢。
“冯总!你别生气啊!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
姜鸯赶紧追了上去,亲热的抱住冯先民的胳膊,“程鸢那个贱人就是眼红我,你别理她。”
“她眼红你?”冯先民半信半疑的看着她,“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她会眼红你?”
虽然程鸢那个女人他也不喜欢,但要说程鸢会眼红眼前的这个女人,冯先民打死也不信。
他是年纪大了些,但是不代表脑子也年纪大了不行,放眼整个江城,只有女人嫉妒程鸢,断不可能会有程鸢眼红别人的份。
褚嘉遇年青帅气又多金,光凭着这样的老公就已经够让程鸢在整个江城女人中横行了,她至于会眼红姜鸯这个死了老公又声名狼藉的寡妇?
“她是什么人我能不清楚吗?她是我妹妹!”
姜鸯不屑的说道,“当初要不是她不要脸先爬上褚嘉遇的床,嫁给褚嘉遇的人就是我了!当时我爸我妈都盼着把我嫁到褚家的。”
说起这些大话的时候姜鸯一点脸红都没有。
“她是你妹妹?”
冯先民惊诧不已的瞪大了眼睛。
“看她对你的态度我怎么没看出来你们像姐妹的样子?”
“哎呀,那不一样,我跟她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我爸疼我,她从小就眼红我。”
“我怎么没这样觉得?”
冯先民将信将疑,并不怎么相信姜鸯的话。
“哎呀,好了好了,别提她了,烦死了,冯总,今天这事多亏了你帮忙,今晚我一定好好谢谢你——”
姜鸯推着冯先民坐进车里,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冯先民被她哄得服服帖帖的,但还是记起最重要的事情。
“你的车子呢?不管了?”
“叫拖车公司来拖到维修厂就行了,”姜鸯满不在乎的说道,“冯总,你看人家现在这样——要不你帮我把车修好呗?”
姜鸯的车虽然不如程鸢开的贵,但怎么也是好几十万买的宝马,维修起来也是需要一大笔钱的。
赔给程鸢的维修费她已经割一次肉了,现在只想从冯先民这里也能割点。
好在冯先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美色所引诱还是正处在寂寞空虚冷的阶段中,居然一口就答应了姜鸯的要求。
“行,我给你修,行了吧?”
姜鸯满意的抱着他连续亲了好几口。
“我就知道冯总你最大方了!”
冯先民任她亲着,突然问了句,“你跟程鸢的关系怎么处成这样了?”
“怎么又提她?”
程鸢已经走了,冯先民居然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她,这让姜鸯很生气。
那个贱人真就那么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