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念平时是睡觉很轻的人,可是因为前一天晚上劳累的太久,第二天被秦熠抱上飞机都没能醒。
等她睁开眼的时候正躺在秦熠的怀里,窗外已经是艳阳高照,她轻轻的动了动酸麻的身体,惊动了抱着她的人。
秦熠低头看着苏醒的小女人,两侧红粉香腮,满目春情都要从那双大眼里溢出来。
这都是被他浇灌了一晚上的成果。
他吻了吻她的脸颊,柔声说道:“看你睡得太熟没叫你,饿了吗?到了泰国让Z国的厨师给你做家乡菜。”
直升机里不止秦熠和乔知念两个人,他旁若无人的亲昵让她的耳根有些发红。也许是顾着面子,秦熠之前很少当着别人表示出他温柔的一面,但是经过了缅甸的半个月之后,他好像越来越喜欢在人前和她调情。
她见过这个男人在人前的样子,就是因为他在别人面前的冷厉,她才更知道面对她时有多柔情。
一个不常表达情意的男人一旦表现出来就是致命的,特别是每次秦熠俊朗的面目凑近她,用黑瞳凝视着她的时候她都会心跳加快,那种奇怪的感觉让乔知念感到慌张和害怕。
她大概知道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是什么,但越是知道她越是担心。她是想家的,她每天发疯的想回家,但是现在这种情绪却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乔知念把头深深的扎进秦熠的胸膛里,他的心跳声是让她安静下来最好的良药。
直升机落在了秦家不远处的空地上,和秦熠走之前的位置一样。乔知念看着远处那片熟悉的房子,轻轻的叹了口气。
秦熠从前几天就看出乔知念食欲不好,可能是因为饮食不习惯,他上飞机前就叫家里的厨师准备好了一桌正宗的Z国菜。可当乔知念坐在桌子前面的时候却没有像他想的那样露出高兴的神情。
“对不起...我吃不下...”
秦熠勾起唇角摇了摇头,揽过她抚摸着乌黑的长发,“没关系,等你什么时候想吃的时候再说。”
“秦熠,我想家了...”
男人在听到她说“家”字的时候面色沉了沉。
他是不喜欢她说想家的。
乔知念知道自己这么说会让男人不高兴,可是心里泛起的一股委屈让她把积压了很久的话全都倒了出来。
“我真的很想家,爸妈还有哥哥,他们一定很担心我,你让我回去见见他们吧。”她本来还能好好的压制住自己,可是离开家的时间越长,她的情绪就越发的不受控制。相比较自己,更多的是对家里人的担心,她没有办法想象疼爱自己的家人找不到她该有多着急,甚至他们可能已经在面临她“死去”的结果里,如果真的是这样会是怎样的痛不欲生。
小女人的眼泪砸进了秦熠的心里,他叹了口气,擦掉了她的眼泪。
用极其无奈的语气在她耳边说:“小丫头,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乔知念抬起头,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还在微微颤动,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怔忡。
“你可以也爱我吗?”
静默良久之后。
秦熠闭了闭眼,把小女人环在臂膀里。
“也许是你太闷了,晚上我带你出去逛逛。”他抱起泫然流涕的乔知念上了楼,留下了一桌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餐。
孟旭在缅甸挂了彩,吊着一条胳膊站在餐厅旁边,刚好也能看见远处方妮看着两人背影的铁青脸色。方妮看着他的眼神嗤笑了一声,“别看了,人家不吃也不给你吃。”
他耸着没受伤的肩膀,露出一个无所谓的表情。“是啊,秦爷可宝贝着乔小姐呢,刚才还和她说要带她出去。”
“出去?”
男人点点头,“对啊,心情不好食欲不佳,需要散心,不过她这个身份,也只有自家地盘散步不会被人发现,霍知行可满世界找她呢。”
方妮没等孟旭说完就气的离开了餐厅,满桌子没动过的菜就被这么冷冷的放在一边,孟旭挑了挑眉头吩咐旁边的佣人:“把这些菜都端到我那里去。”
纳帕被捆住手脚扔在车的后座上,车好像开在一条路况非常差的道路上,颠簸让他几乎从车座上飞起来。口眼上贴的黑色胶布让他分辨不出周围的环境,开车带着他的人始终一言不发,他心里又气又怕,气的是他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好歹有是有名声的人,居然被这么对待,怕的是敢这么明目张胆绑他的人必然不会忌惮他的势力
他心里一惊,难道是上次去找诺克的事情被秦家人发现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马上被他否决,如果真的是这样,秦家人不会容忍他这半个月。
可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别的人来了。
车停下,一双漆黑而有力的粗大手掌把纳帕提了起来,他感觉到整个人悬在空中,随后像扔牲口一样被扔到了地上。
地板又冷又硬,他的痛吟声被胶布死死的封在口中,想叫都叫不出来。
还没等他挣扎着起身就感觉到刚才扔过他的大手又来到他面前,大手两下就撕下了他脸上的胶布。
黑色胶布粘性极好,在脸上粘的时间也长,这么粗鲁的一抻把他的眼睫毛也撕掉嘴唇也撕出血。
“哎哟...”
他一边哼唧一边眨着眼睛努力看清眼前的人。
原本以为会是他得罪过的什么人,可是没想到面前坐着的居然是个他从来没见过的男人。
男人面目俊朗清秀,皮肤看上去比女人还要好,纳帕看着这张脸竟然感觉到有点熟悉。
“纳帕先生,对吗?”
霍知行的嗓音清灵净透,说着用手指点了点桌面,示意他过来看。
刚才提过他的大汉又把他一把拎起来拽到书桌前,纳帕一看这照片里的女人就傻了眼。
他要是能活着回去绝对阉了阿奎那小子的子孙根,让他以后当个只能看不能上的废人。
他对那照片上的人再熟悉不过了。
从她出现的那天起,他就开始倒霉。
秦熠从他那里把人抢走;诺克让手下画了她的像看的饶有兴味;现在又来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把他莫名其妙的绑来,只为了这个女人。
霍知行看到纳帕的反映,冲着抓着他的人轻抬着下颌,纳帕就又被放到地上。
“看来你知道她在哪,告诉我,你可以离开这,要不然——”霍知行把玩着手里的枪,拉开了保险对着他,食指在扳机前来回拨动。
“别,别,我说我说,她在秦熠那,一个多月前秦熠在我那把她带走的,我就见过她一面。”
“我真的没说谎,我要是知道这女人是这个祸害,怎么也不能把她弄来。”
霍知行平淡的眉眼附上一层愠色,声音阴冷:“你说什么?”
纳帕看到男人瞬间发怒的脸不敢再说话。他的嘴和眼很快又被封上,这次连耳朵都被堵了起来。
身边的人递给霍知行一张白色的纸条,他紧绷着下颌缘,垂着眼皮往手心里看了一眼,那双比女人还好看的眼睛眯了眯,白色的纸就被攥进手掌里捻的粉碎。
“把他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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