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气转晴,温度也高了不少,太阳虽然还是被挡住,但白茫茫一片里露出刺眼的光还是让人觉得心情好。
肖宁婵笑着看旁边的人,说:“你回来天气都变好了。”
叶言夏莞尔,低头亲一下她的唇瓣:“那你感冒要早点好啊。”
肖宁婵嘟囔:“这个我又没有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了。”
叶言夏轻轻地弹一下她的额头,“多喝热水多休息,就会早点好。”
肖宁婵长叹一口气,感慨:“万能的热水啊。”
叶言夏哭笑不得刮一下她的鼻子。
肖宁婵也忍俊不禁。
回学校路上,肖宁婵跟叶言夏说自己这两天的课程,最后有点儿气急败坏说:“算了,这些课乱七八糟的,还是星期五再说吧,你这两天回家陪爷爷奶奶吧,周末我们再一起吃饭。”
叶言夏失笑,“这是嫌弃见我麻烦了。”
肖宁婵面无表情看他,我这明明是为你着想。
叶言夏莞尔,说:“我知道,你这两天课确实是多,来回也不利于你休息,那我们周五晚见面,到时候我过来找你。”
“好。”
叶言夏感叹:“我回来了,居然还要三天后才能见我的未婚妻。”
肖宁婵耿耿于怀:“你昨天回来都没有马上来见我。”
“我的错。”叶言夏从善如流。
肖宁婵莞尔,捂着嘴咳嗽两声,吸一下鼻子,痛苦说:“鼻塞真的是难受,呼吸好困难。”
“要不要去买点……”
“不用,”肖宁婵不等他说完就摆手,“没事,过两天就好了,都是这样的。”说着打开保温杯喝水。
叶言夏无奈,只能嘱咐:“那多喝热水。”
肖宁婵哭笑不得。
回到学校,叶言夏把人送到教室,又装好了一瓶热水才恋恋不舍离开。
凌依芸看着叶言夏的背影感叹:“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轮不到我呢。”
肖宁婵得意洋洋,又皮笑肉不笑说:“等会儿我告诉你家书法你就完蛋了。”
凌依芸笑着打一下她,意味深长说:“夜不归宿,哼哼,还好意思说我。”
“咳咳~”肖宁婵捂嘴咳嗽,一副气若游丝奄奄一息的模样说,“你看我病得这么厉害我们能干嘛?”
凌依芸看到她这副模样就糟心,边给她开保温瓶边说:“学长看到不知道多心疼,你是不是故意这时候生病让他心疼的。”
肖宁婵睁大眼睛看她,“依芸,你变坏了,居然这样子想我。”
凌依芸哭笑不得瞟了她一眼。
肖宁婵捧着保温瓶喝了几口水,感觉冰凉的身子暖和了许多,嘟囔:“今天天气不错,不冷不热的,也不下雨了。”
凌依芸看向外面似乎想出太阳的天幕,感慨:“可算是不下雨了,那些瓷砖一直在冒水,衣服都不干。”
肖宁婵在心里想:“他回来了就不下雨了。”想到不久前才与自己分开的人,脸上都不由自主带上笑。
凌依芸看到她的神色,不禁在心里纳闷:“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学长回来整个人感觉都不一样了,爱情啊,啧啧。”
叶言夏从学校离开后直接回了庄园,叶爷爷叶奶奶看到他回来都非常开心,同时叶奶奶也很理解说:“年轻人刚回来出去玩玩很正常,不用急着回来。”
叶言夏知道她话里的意思,解释:“宁婵课挺多的,我周末再带她回来。”
叶奶奶闻言乐呵呵点头,说许久没见过她了,到时候一定要带回来。
叶言夏点头,转身就给未婚妻发消息,说爷爷奶奶想她了,怎么不回来看看他们。
课余时间看到消息的肖宁婵瘪嘴,你说看就看啊,虽然我已经是庄园的常客,但见长辈该紧张的时候还是紧张。
肖宁婵:一直都没空。
叶言夏:周末的时候我们一起回来。
肖宁婵:好。
普通感冒这种事只要不作,好好吃药,好好休息,注意冷暖穿衣,通常一周就差不多了。
周五下午叶言夏到学校看到的就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友。
“感冒好了?”
肖宁婵心情很好:“嗯。”
叶言夏伸手揽过她的腰,凑过去。
肖宁婵睁大眼睛,抵着他的胸膛阻止:“喂喂,学校呢,影响不好。”
叶言夏一脸茫然,随后故意戏谑说:“想啥呢,我就是想跟你说两句悄悄话,这影响也不好?”
肖宁婵表情僵硬,随后反应过来,恼羞成怒的揍人。
叶言夏失笑,揽着人往停车场走。
校园几乎每个角落都有人走动,而停车场怎么说呢,更是人来人往,停车骑车的人络绎不绝。
大庭广众之下影响不好,但车内私人空间叶言夏还是可以放肆一下的,上车就揽过肖宁婵的腰凑过去,直到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才恋恋不舍放开。
叶言夏摁着未婚妻湿润通红的唇瓣,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低语:“你说的,感冒好了再亲。”
肖宁婵:“……”
叶言夏发动车子倒车,很快驶入宽阔的校园主干道。
肖宁婵看着窗外迅速往后退的风景,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嘟囔:“我感冒还没有完全好。”
叶言夏用很欠揍的话回答:“那我亲也亲了,你说怎么办?”
肖宁婵认真思考起来,须臾后说:“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叶言夏感叹:“我亲自己的未婚妻,她居然还说要跟我计较,天理何在。”
肖宁婵振振有词:“结发夫妻一方不同意都可以算犯罪,何况我们才只是订婚。”
叶言夏无言以对,不过她的话也提醒了自己,尽量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说:“我回学校前说好去领证,现在我回来该兑现承诺了。”
肖宁婵刚才趾高气扬的神态消失殆尽,靠在座椅上若有所思。
叶言夏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也紧张起来,“不会想否认吧,你答应了的,说话不能不算数啊,你经常说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小女子也一样要信守承诺。”
肖宁婵听到他这堆砌起来的大道理也是哭笑不得,皱眉思考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叶言夏缓缓把车子停下,转头认真忐忑地看肖宁婵。
肖宁婵被他看得也紧张起来,“怎么了?”
“你后悔了?”
肖宁婵毫不犹豫摇头,过了会儿轻声细语解释:“只是时间过去这么久,现在再听到觉得有点儿奇怪。”
叶言夏哭笑不得,发动车子往前,嘴里淡淡说着:“那我多说几次,听习惯就不觉得怪了,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啊,周一民政局上班,你上午没课,我们就周一吧,你明天回家拿户口本。”
肖宁婵提醒:“还要婚检。”
“哦,”叶言夏反应迅速,“那我们周一上午婚检,拿到报告就去领证,你接下来……好像都可以。”后面那句话语气里明显带着笑意。
肖宁婵转头看旁边的人,这人虽然在认认真真开着车,但脸上欢喜雀跃的神情是藏都藏不住的。
肖宁婵蓦然跟着笑了起来,既然回来了,那把未完成的事继续完成,也是不错的。
肖宁婵说:“嗯,我明天回家拿户口本,周一去婚检。”
叶言夏觉得心里像是有烟花炸开一样灿烂绚丽,咧开嘴笑得像个小孩子一样,紧张又激动说:“说好了啊,可不能反悔的。”
肖宁婵故意说:“我自然不会,不过某人要是突然又有事就别怪我出尔反尔了。”
叶言夏笃定说:“不会。”这次就算天皇老子有事他也要跟她领了证再说。
你一言我一语聊天中叶言夏把车子开到庄园,肖宁婵刚下车元宵就带着两只小胖狗朝她奔来。
肖宁婵笑着蹲下揉元宵的狗头,“还记得我啊,还以为要把我忘了,忘记把你家小白带过来了,他要成为抛妻弃子的渣男了。”
叶言夏闻言哭笑不得看她,严肃提醒:“我最近很敏感,别说这些话。”
肖宁婵抬头看他,挑眉。
叶言夏一本正经脸。
肖宁婵失笑,妥协:“嗯嗯。”
叶达博与周清婉下班后直接回来,比叶言夏与肖宁婵到家就早了几分钟,看到两人进门,二老脸上都不由自主带上慈爱笑意。
叶达博与周清婉一个多月两个月没有见过儿子,第一反应都是看叶言夏的精神面貌,发现人除了瘦了一点没什么变化后都看向肖宁婵。
“爸妈。”
“叔叔阿姨。”
周清婉看着肖宁婵嗔怪说:“这么久不来看我们,是不是都把我们忘了。”
肖宁婵赔笑,上前哄人:“没有,开学太多事了,所以没空,阿姨不用生气了,以后有空我经常过来。”
周清婉听言心情好了一点,说:“这样还差不多,怎么脸色这么白?是不是太冷了?我们去多穿一件衣服。”
肖宁婵拉住要拉她往楼上走的周清婉,“没有没有,不冷,可能刚才开窗,风吹的,等一下就好。”
周清婉嗔怪看她,这种天气还开窗。
肖宁婵乖巧脸,微笑看她。
周清婉立马把气转到儿子身上,“你真是的,开车都不懂得关窗,等会儿吹感冒了怎么办?”
叶言夏看一眼未婚妻,发现她正得意洋洋看自己,顿时好笑又好气,乖乖承认错误:“下次我注意。”
周清婉满意点点头,拉着肖宁婵到客厅沙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