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交谈之后,房间里的气氛异常尴尬,两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为了缓和气氛,女子打破僵局,缓缓的说道。
“肖公子手上的伤可是被风吟所伤?”
“风吟,风吟是谁啊?”心想风吟又是哪位大佬。
“你居然不知道风吟!”眼睛很惊讶地看着肖何。
“风吟是黑刀帮娉请的头号杀手,所用的一把南宫翼号称十里一穿扬,听闻年少时在十里之外就曾将一颗杨树射断。”肖何听了风吟的事迹感叹道怎么这个世界有这么多奇人。
“原本我们武门和黑刀帮是可以抗衡的,可是不知道他们怎么就请了个这个狠角色,每次双方交战风吟就几乎以一人之力改变整个局势。”
“确实是挺厉害,不过我的手确实不是那人所伤,其实就是一个意外。”肖何看着自己的手掌心。
“意外?”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便没有在问下去。
“小马哥好”
“TM的,小声点,打扰了少侠雅兴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门外传来一阵阵小声的对话。
“是小马来了,是来监视我的,怎么办啊?”雨心起身四处张望,看去很着急的样子。
“别急,让我好好想想。”脑瓜子一转悠,便靠近女子,咬起了耳朵。
“啊,事到如今也只能演这出戏了”脸颊突然红了起来。
门外的小马耳朵竖起靠近窗子,没有听见什么动静,随后用手在窗户纸上钻了一个小眼,偷窥起来。
只见浴帘刚好挡在睡房前面,依稀见着两人面对面站着,只见肖何一脸猥琐的靠近女人,而女人瑟瑟发抖的同时微微向后退步。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随后肖何只手便将她推到了床上,双腿跨在其身,俯视着下面的雨心。
嘴里细声说到“雨姑娘,冒犯之举,多有得罪”将她扑了上去。
看上去确实是像那啥,那仔细一看肖何的肘关节一直撑着,并没有真正地接触。
两人双目交换,似乎能感觉得到双方的呼吸,不知道是夜间天气热的原因还是什么,两人的脸红得像日落的夕阳。于是默契地将头转向两边。
“嘿嘿嘿,少侠果然是深藏不漏啊,这小妮子反抗时的力道我算是领教了的,在一手受伤的情况之下,居然这么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给办了。”
门外的小马猥琐的笑着,时不时朝里面看去。
伴随着床震动的咯吱咯吱声,很快便到了第二天。
肖何打开门朝着太阳伸了一个懒腰,昨晚上等门外的小马走后,手本来就已经酸得不行了,再加上在桌上趴着睡了一晚上,现在浑身酸痛。
伴随走出来的还有雨心,昨晚上的演戏让她心中很乱,久久不能平复下来,也没睡好,眼角框处微微发紫。
“肖公子,你没事吧?昨晚上肯定没睡好吧!”
想道昨晚肖何坚持要让自己睡床上,莫名觉得眼前这个男子还是挺帅的。
阳光照在脸上,斜飞的英挺剑眉,棱角分明的轮廓。不知道心中早已开始对他好感了。
“还好,我一个大男人身体多棒啊”然后打了一套自创的拳法。
“公子,你的手?”雨心指着肖何绑着纱布的左手。
看着攥着拳头的左手,肖何也很惊讶地看着左手,松开了拳头,又攥起了拳头。
“诶!怎么不痛了,难道已经痊愈了?那些家伙的药也太神奇了吧!”心中不由很好奇,那是什么灵丹妙药啊!
然后把纱布扯了下来,看着手掌心,白皙的皮肤没有一点了痕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和胸口的情况一模一样?
“肖公子果然是异能之士,那种伤一晚上就痊愈,而且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看着面前的肖何,平平无奇的外貌之下,竟然有这种无敌的能力,顿时觉得他就是能帮助我们武门的救星啊!
“难道不是昨晚药的功效?”
“肖公子你也太谦虚了,昨日的药疗效确实很好,但是你那种伤势修道至少也要几周才能痊愈,而普通人要的时间还要长,更何况治愈之后还会留下疤痕的。”
听着雨心认真地讲解着药的功效,肖何微微出神,想起了那次梦境中的白眉老人。
“那梦境真是神仙给我托梦,我成了神仙的徒弟那不是我也就成神仙了,父亲早年上山求道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得道成仙,没想到现在竟然有神仙来认我做徒弟了。”
肖何心头大喜,想着很快就要御风而去,一脸兴奋。这样很快便可以向玥云报那一剑和辱我家父之仇,下定决心定不会忘记。
“肖公子,肖公子?你怎么了”
看到肖何一会儿喜悦一会儿严肃,让她有些琢磨不透。
“哦,没事没事。”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现在还是快想办法如何逃出这鬼地方。”
“嗯嗯,肖公子可有什么妙计?”
正当雨心问的时候,庭院之中迈着矫健的的步伐,走了过来。
一脸献殷勤的小马向肖何行了礼,随后小步走上前对着肖何小声问道。
“密令少侠昨夜可还满意”嘴角向上歪着,脸上挂满了猥琐的笑容。
瞟了他一眼,脸上写满了嫌弃,应付的比了一个不错的手势。
视线转到旁边的雨心,低着头,玩弄着手指,红晕不自觉地冒了出来。
“对了,黑三大人邀请您去午宴呢。”
肖何点了点头,朝着雨心使了一个眼神,让她在屋里带着等他回来。
远处的肖震天送着最后一具尸体。
手上拿着铃铛不停摇着,指挥着尸体前进。
这几夜虽然说找到了住处,但睡在马厩里根本休息不好,不是因为没有盘缠,而是路过的每家客栈得知是赶尸的都是十分忌讳,毕竟一普通人见着尸体还是很恐惧的。
找了很久,最后在林中一家猎户歇脚,为了不打扰这家人,就只能睡在马厩里面。
“这位道友,这是今天的午饭”
接过晚饭,便就地吃起来。赶尸过程中,有个规矩,就是赶尸人不能和其他人一起吃饭,因为会给其他人带了霉运,甚至会大病一场,尤其是家中有小孩的人家最要忌讳。
所以肖震天十分感激,每天都会给他们几十文钱。
“猎户兄弟,为何我总隐约感觉前方几公里有股煞气,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肖震天感受着这股煞气,虽然远远不及起先鬼差那股,但这个同样也是让人心口沉闷,十分不舒服。
看着远处的地平线,在他多年经验看来前方的事肯定不简单。光线照在那片天地似乎泛着一抹血光。
“道长果然是高人啊,我看你朴实,告诉你也无妨。你最好还是绕道而行吧,前方可千万不能去啊!”
这让本身就好奇的肖震天更加提起来兴趣,放下了手上的碗筷,继续追问猎户。
“为何不能去啊?是不是有什么妖邪作祟。”
见肖震天一脸感兴趣的样子,犹豫了一会儿,慢慢道出缘由。
“前方是兴文村,一年前村有个小伙子不知道这么就死,开始人们还不当回事,随后每过半个月就有人死。村民们一个个都惶恐不安,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
猎户眼神非常不安,说话时有些吞吞吐吐。大白天还怕成这个样子,究竟是什么鬼东西在作怪?
“那村子里没有请道士?”
“请了的,事发一个月后,村长就联系了一个就近的道士去看看,听他说是一只成了魔的狌狌。谁料想一周前便死了,直接是在街上死的!听说心脏还被挖了,到处都没有找到。”
“哦,狌狌?”
看来这东西道行还有点深啊。
所谓狌狌是指类似人形的妖兽,身体毛发茂密,极容易脱毛。只会匍匐爬行。有一对红眼睛,长着马尾巴,在东南首列山系招摇山一脉出没。
一般来说,不会攻击人类,他们只会捕食一些野猪、野鹿。传闻以前有狌狌吃了人肉,竟然成精了,能像人一样直立行走,还学会了人语。
“那村里没有再请人嘛?”
发了疯的狌狌,显然肖震天已经陷入了沉思……
“请了的,这不,前几天两人还在我这歇息过呢。”
“哦,是吗。”
觉得还是得亲自去看看,说不定还能帮上两位道友。下山的时师傅交代过得事,时时刻刻铭记在心中。
惩奸除恶,消除邪魔外祟,是一个茅山人的指责和使命。
第二日,肖震天摇着铃铛向着兴文村踏上了征途。
一路上,森林中的树木渐渐稀疏,干枯的树枝挂在树干上,时不时掉落几片枯叶。太阳直直地照射在森林中,冒着一缕缕热气,蒸腾于天空,肖震天的背后早已被汗水浸湿透。
没过多久便走出了森林,迎面而来的是一条弯曲的小道延伸到远处的一座村庄中,四面被高山包围住,没有一丝风,所以越是靠近村庄就越是不停冒汗。
为了不给尸体造成破坏,从包里拿了一张防腐符,贴在尸体背上。
沿着小道走着,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腐臭味,一抬头全是苍蝇,貌似是从前方飞来的。
又走了一会儿,路边赫然出现一具具白骨,看形状还有些血肉粘连在上边,像是尸体软组织刚刚液化不久,还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蛆虫,还有着许多破壳而出蛹壳。
通过蝇蛹的颜色和蛹壳破碎残存的情况,以及此地的温度。肖震天判定此人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五至六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