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何!你又吓唬我,看我怎么教训你。”
娇嗔地说到,说罢便踮起脚尖,柔荑般的玉手抓住肖何的耳朵用力捏了起来。
“疼,疼,疼。琳儿你快送松手,我错了还不行嘛!”肖何连声哀道。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吓我!”玥琳儿嘟着樱桃小嘴,眼神注视着肖何那一脸难受的表情,嘴角情不自禁地翘了起来。
肖何随即迅速退后一步,抚摸着自己发红的耳朵。
“好了,琳儿,我真的错了,快酉时,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不然你爹爹会担心的。”
随后两人在太阳的余晖下向着镇上的方向走去……两人紧靠着一起走着。
“肖何,你有喜欢的人吗?”玥琳儿脸庞微微泛红,
“没…,没有”看着脸蛋发红的玥琳儿,犹犹豫豫地吐出。
随后两人纷纷低下了头,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默默地感受着夕阳带来的温暖。
没过多久,便到了聚源镇,接近晚上的镇上依然是人来人往,随着夜幕悄然降临,聚源镇内外却还是灯火通明。
风悠悠的吹,酒肆门口的旗幡有节奏的飞舞着。黔南独有的独特湿气,雕刻古拙的栏杆被蒙上一层湿润,而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依旧嬉笑着、喧闹着,夜里的寒气挡不住人们火热的心情。
叫卖声此起彼伏,沿街的摊位周围都围满了人。船夫在河的上游,差点惊着了从上游漂下来的河灯。
人们在酒楼里谈笑风生,有的在和商人讨价还价。
在肖何的记忆中,以前普通的小镇竟然发展到如此地步,暗声感叹道。
作为方圆几十公里最大的经济中心,商人们都在此安居乐业,而要说聚源最有钱的,当要属那玥长风,掌握了聚源一大半经济,而玥长风正是玥琳儿的父亲。
“琳儿,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就离去。”肖何两人停留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门外。
“肖何,你这个小瘪三,又来我家干什么?”一位身穿一袭青袍的男子说到。
男子腰间系着一块特殊玉佩,左手拿着一把佩剑,左边脸上有一块胎记,散发傲骨的气场。
“哥,你怎么回来啦,你不要误会,肖何只是送我回来。”玥琳儿脸色有些担心。
“玥云,你不要没事找事,我只是送琳儿回来的!”肖何侧着头盯着眼前这个男子说到。
“好你个登徒浪子,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受死!”
说完,剑鞘落地,长剑出身。玥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肖何,剑锋直指胸口。
肖何反应十分迅速,大步向左撤去,虽然躲过了这致命一击,但还是被剑气划开了右臂,鲜红的血液顺着破碎的布料滴落在地上。
肖何瞄准时机,二话没说攥起了拳头迎着剑气击在了玥云脸上,手一松长剑落地,同时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左脸顿时红肿了起来。
怒气攻心的玥云解开长袍,又向后退了几大步,口中默念真经,不一会儿,玥云周围散出一阵阵霸道无比的真气。
“重阳护体,为我剑锋,青寒剑速来,剑来,剑来!”
玥云对着天空喊到,随后,地上的剑抖动着散发着骇人的寒气,最后竟像长了灵智一般飞到玥云手中。
“肖何,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话音刚落,将长剑向上扔去并悬停于空中,右手食指和中指伸出,御使着长剑在天空划动着。
玥云突然指向肖何,长剑便发疯似地飞向肖何,眼看就要刺入脖颈之处时。
玥琳儿冲向玥云,双手死死地抓住玥云的右手,不让其做出任何动作。
这边长剑停了大概十分之一秒,敏捷异于常人肖何扑向前方,长剑飞向了府邸的门前的石狮,
一刹那,石身炸开,碎成几百块四散周围。肖何用手摸了摸脖子,手心有一丝丝血迹。
“琳儿,你不要插手此事,今天我必要此子性命!”说罢便推开玥琳儿,让下人们抓她进府中。
口中又念叨什么奇怪的咒语……
一道青芒色的光芒从长剑身上飞出,在天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气能量罩扣向了趴在地上的肖何,
“看你这次哪里逃。”
于是便又御使着长剑刺向肖何,尽管肖何都能一次次艰难地躲避长剑的进攻,但是每次都会被那刺骨的剑气所伤,虽然力量渐渐地耗尽,但还是能借助巨大的空间躲开致命的进攻。
而雪上加上的是,肖何发现这巨大的空气能量罩还在不断地缩小着。
另一边,肖震天面如死灰,紧紧闭着双眼,嘴中快速的默念驱邪咒。
但是一种无形的威亚,使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难道说,是,是…鬼差来了?”肖震天心想道。
肖家的法事院内,四角放着莲花油灯,三根通天香摆放在院中,肖震天坐在垫子上,双手紧紧的合在一起,眼睛向着四周仔细的观察着。
“砰砰砰”左前角的莲花油灯剧烈的迸溅着灯油,灯芯不知何时被撕扯成了三条,瞬间熄灭。
随后,布场上内所有法香以一种近乎疯狂的方式消耗着,一分钟过后,场上的法香只剩下了一堆香灰撒在院子各处,肖震天手上的汗毛几乎全都竖立起来。
从事赶尸行业几十年,虽然听闻师傅讲过这些场景,但真正经历起来,心中还是不由得恐惧,由于不确定自己的猜测,迟迟不敢行动。
周围围观的村民见到这种灵异事件,纷纷吓得四处逃窜,
一些人边跑边喊
“鬼!有鬼”。
肖震天虽说有些惧怕,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
向前挺了挺腰杆,深呼一口气,鼻腔不由得传来一阵阵恶臭味。
“好浓厚的的煞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鬼差之所以有煞气,是为了镇压死后的鬼魂,而煞气本源属水化阴,而人间充满阳气,却没有前者浓厚,与之结合阴气化为腐水,味浓且刺鼻。但是不需要担心,一般来说鬼差不会来阳间。”
肖震天皱起眉头,脑海回忆起师傅曾经说过的话。
但是让他疑惑的不是鬼差本身,而是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来阳间?
肖震天闻着味儿,气味愈发浓郁,大院里的三根通天香微微向前弯曲着,也同其他法香一样快速的燃烧着,
最后只剩下三根拇指粗的木棍,没有规则的倾斜着。
肖震天朝着天上望了望,夜幕降临,月明星稀。
农村有一句打油诗:“月明阴魂来,略盈清坤骸。”说的是有月无星之日,乃白骸遍地之时。
“咔嚓!”伴随着一声巨响,木棍瞬间被无形的力量折断,同时,莲花灯只剩下左下角的唯一一盏残弱地燃着。
肖震天眼看就要熄灭之时,立刻取出包里最后的三张黄符纸,拿起那只刻满符咒的毛笔,用着仅剩的血墨水写画了三道符。
随即取了两张符纸沾了一下先前的符灰水,闭上眼,从印堂穴往眉根擦拭了三下,
默念到
“火眼金睛,开天通地,看破世间善恶,速速显灵!”。
随后睁开眼后,看见院里,赫然矗立着两位无常仙,
一位时常满面笑容,身材高瘦,面色惨白,口吐长舌,其头上官帽写有“一见生财”四字。
相传是为了予感谢并对恭敬神明之人给与好运,尊之曰为“活无常”,对男性吸其阴魂,对女性散其阴魄。
另一位无常仙名为无赦属阴。面容凶悍,身宽体胖,个小面黑,官帽上写有“天下太平”四字,
意为对违抗法令身负罪过者一概无赦,尊之曰“矮爷”或“黑爷”。对女性吸其阳魂,对男性散其阳魄。
肖震天随即起身跪在垫子上,做了三个揖,一副恭敬的样子。
“呼呼呼,呼呼呼”一阵狂风袭来,肖震天抬起头仰视着无常二仙。像是一副问责的表情,死死地凝视着肖震天,
发现不对的肖震天立即拿了最后一张符烧化在茶杯中,喝了下去。
“吾乃常二仙,获罪与汝,知否?”
肖震天吓得汗水直流,跪趴在在地上,双手成揖状。
“小儿知咦,壮敢寻由?”
“湘西张氏,唤而刽子,乃大罪之人,所于一身,致数百人之死!恶之,阎主命我等收押,奈何汝等小儿窃茅山之术,唤魂而回阳!”
肖震天大吃一惊,连忙说道
“小儿得错之,愿立罢之,些许银俩,献上之!”
说罢,跑进屋内取出冥币,立即烧了一堆。
“茅山之术,其乃凡躯怎能驾咦!善为罢。”说完便消失不见。
周围的莲花油灯瞬间复燃起来,煞白的脸庞上聚集着冷汗,大大小小。
肖震天抬起手肘擦拭了一下,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大半。“刽子手?”肖震天自言自语道。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古人也说,磨刀不误砍柴工。可见,是否有利器在手很重要。
一旦刀钝了,立即就要磨光,寒光雪亮剑气如霜,方能威慑江湖。
然而,在刽子手行业,却从来没有磨刀的习惯。宁可钝刀砍人,哪怕连砍几十刀还砍不死犯人,导致犯人痛苦连天,极为悲惨,自己也身心俱疲,
但刽子手回去后依然不会磨刀。
自己不磨刀,这是为什么呢?而且整天砍他人的头颅,本身就是一件很罪孽的事情,按理说余生凄惨,死后魂飞魄散,
但是这个罪孽有三个方面可以抵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