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白银秀士转过身的时候,他眼里露出惊喜的神色:“颜开他——居然并没有逃走。”
太辛就在他身后阴恻恻的说道:“颜开虽然没有逃走,可是孔红不见了。”
白银秀士飞身来到薛冲的面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薛冲就冷冷的看着他:“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孔红已经失败逃走,当然是我赢了!”
白银秀士就愤怒地说道:“你不要信口开河,你怎么可能战胜孔红?”他当然清楚长歌一鹤还没有使用。
薛冲就好笑的看着白银秀士:“你不信有个屁用?一炷香的时间之内若是他还不回来,按照规矩,还不是判我赢。”
白银秀士狐疑地看着薛冲,说不出话来,因为他可以感觉到,孔红消失得十分的蹊跷,似乎这里根本就没有人动手,他难道会投靠颜开?
时间在1分1秒的过去,薛冲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冰雪公主的身上。此时冰雪公主和对手打得难解难分。
他的对手修为不低,是仙道第五重元仙的层次,如果不是忌惮冰雪公主血瞳之术的厉害,早已经杀了冰雪公主。
时间在1分1秒的过去,白银秀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已经越来越明显的感觉到,孔红不会再回来了。
本来从他和太辛这样的高手面前突然消失本来就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何况还这么长的时间都不现身,那也许说明一件事情,这个孔红已经投向薛冲的怀抱中去了。
薛冲一点都不紧张,因为此时的冰雪公主越战越占上风,对方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冰雪公主的对手是一个面色白皙的长大汉子,仙道之中的第五重元仙层次的恐怖人物,本来太辛以为杀了冰雪公主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是现在的形势并不是他们预期的样子。
冰雪公主本来是使用血瞳之术才勉强抵挡住对手的进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薛冲战胜了对手获得安全的位置之后,冰雪公主忽然变得凶猛起来,进攻十分犀利,若不是这个江宁的确有两把刷子,早已经被冰雪公主击败,不过此时这个江宁,少了一只衣袖,显得十分的滑稽,左支右绌,居然就要失败。
血瞳之术,是世上最神奇的武功之一,轩辕帝皇压箱底的武功,一旦修炼到最高的境界,不需要动用手脚,只是需要神念闪烁之间就可以杀死对手,千里万里之外也可以轻易的将敌手撕裂,甚至是直接炼化一个星球,都是简单之极的事情。只是现在冰雪公主的修为实在是太低,仅仅是入门,想要达到他父亲的修为,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厉害了?”,江宁得到一个间隙,大声的吼叫起来。
可是这就给了冰雪公主进攻他的绝好机会,也造成了他的死亡!
就在江宁微微分身吼叫的时候,冰雪公主的血曈之刃就直接击中了他的脑袋,直接的将他切割成碎片,并且灭杀了他的神魂。冰雪公主可是神族的人,姑且不论她本身的战力惊人,神族本身就是天生的强大,这里要说的是血瞳之刃的厉害,威力远远在薛冲的心灵力之刃上面。
并不是薛冲的功夫不如冰雪公主高明,而是薛冲的境界太低,无法将心灵力之刃挥到极致。
等待了这么久,冰雪公主才出这必杀的一击,对手毫无悬念地倒下,这是来自于最致命的招数,非常致命。冰雪公主可不同于薛冲,冰雪公主此时的境界已经是仙道第三重玄仙的层次,现在又是她全力出手,这个厉害无比的江宁,居然一时大意,死在冰雪公主的手上,神魂俱灭。
事实上,就在冰雪公主的攻击即将降临到江宁身上的时候,薛冲的眼里射出一道恐怖的白光,直接射入江宁的眼睛,匕一般的刺穿了他的心灵。
这是来自于心灵的攻击,毫无征兆,可是一旦降临,已经无法抵挡。
这个叫江宁的长大汉子全身都在戒备之中,准备抵挡冰雪公主的攻击,根本想不到还有别人会出手,而且一旦出手就是辣手,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攻击到自己最脆弱的所在。
薛冲的这一击,重要的不是力量,而是对对手心神的扰乱,江宁的脑海之中似乎被硬生生的种植下一个噩梦。
趁着这个机会,冰雪公主的血瞳之刃就准确无比的命中了敌人的要害。
一个女流之辈,硬生生越过两大境界,将仙道第五重元仙层次的敌人杀死,这是难以想象的,可是事实的确就是如此。
所有人都呆住了,这是神话,只有神话里面才会出现的场景。
站在高台上的太辛和站在台下的白银秀士都一起傻了眼,这是神迹一样的事情,可是偏偏就生了。
监督冰雪公主和江宁比武的弟子已经高声地宣布道:“沈足获胜!”
像是这种被杀死的情况,胜负的判断非常简单,只是一个宣布而已。
白银秀士的眼睛都红了,看着冰雪公主,看着薛冲,就像是看着来自于洪荒的猛兽,忽然高声地吼叫起来:“现在我宣布,颜开获胜!”
他心中清楚,太上学院的规矩不能废,再等下去,孔红也不会回来,此人十有**已经投降了颜开,再等已经没有丝毫的意义,索性当机立断,判定结果。
他心中无比的清楚,就算自己想要偏袒,也是不可能,因为他身边的江流沙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这里生的一切,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自己想要耍什么花样,也是无济于事。
随即,白银秀士就飞身回到了高台上,回到太辛身边,十分沮丧地说道:“师傅,比武还要继续下去吗?”
太辛森寒的说道:“当然要继续下去,只是这次死了的九个人以后会进入枉死城。”
白银秀士知道太辛的意思,这次考核本来是要杀冰雪公主和薛冲的,可是现在这两个人已经逼走一人,杀死一人,安全上岸,剩下的比武注定要死九个学子,这死掉的九个人在太辛看来就是冤枉死的。
白银秀士的眼睛血红血红:“为什么,难道我们就没办法对付沈足和颜开这两个小辈?”
太辛忽然不说话,只是远远的看着冰雪公主,眼神之中流露出浓厚的兴趣,观望了很久之后,他才说道:“真的是想不到,我们再一次的低估了这两个小子,尤其是那个颜开。有了以前王迅和潘振的招供,我现在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个叫沈足的女子,就是神族的高手,而那个叫颜开的,很可能也是神族的一个高手,我想她们在神族之中的地位一定不会太低。”
白银秀士就露出狰狞的神色:“师傅说的一点没错,那个叫沈足的女子,一看就是战力很强,这不用说了,但是江宁师弟居然死在她手上,我还是想不到。其实我最看走眼的是颜开,他居然可以收服孔红,我现在几乎可以断定,我们恐怕是中了他的离间之计,因为颜开和孔红根本就没有动手,却居然消失不见,这个颜开,身份实在是神秘。”
太辛就玩味的看着远处的薛冲:“你的眼光是不错的,这个叫沈竹的女子,若是我没有看错,他在神族之中的地位一定很尊贵,至少是一个郡主的身份,不过,这算不了什么?神族派出自己族中的年轻弟子出来历练,最向往的地方当然是进入我太学,一则学习我天庭的知识,一则是刺探我天庭的人才,可笑的是,这些负责入门考核的导师简直就是粪便,连她们是神族的身份都现不了,我会让这些混蛋付出代价的。不过这个叫颜开的年轻人,我实在是看不透,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刚才若不是这个叫颜开的人暗中相助,沈足根本就不能够杀了江宁?”
白银秀士良久之后才点头:“是,是这样的,我现在想起来了,江宁死的时候十分的不对劲,似乎就是伸出自己的脑袋让这女子砍一样!江宁可是元仙的境界,怎么可能被一个女子如此轻易的杀死?更加凄惨的就是,他居然是神魂俱灭,我直到现在还想不通,她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那一击太快了,根本就看不清。”
“可是我看清楚了,在沈足和江宁动手最关键的时候,那个叫颜开的年轻人眼中射出一道白光似乎是一道厉害的攻击,扰乱了江宁的心神,那个女的使用的似乎是威震天下的血瞳之术,而这最后杀死江宁的一击,似乎是血瞳之术中极端厉害的一招血瞳之刃!”
“血瞳之术,那不是轩辕帝皇的得意武功吗?”
“正是。”
白银秀士的瞳孔放大,惊恐的说道:“难道她是轩辕帝皇的女儿?”
太辛就郑重的说道:“这并不是没有可能,我们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或许将来可以从这件事上得到好处,如果她真的是神族的公主,我们可要好好的把握。”
“是,师傅!请您放心,弟子一定守口如瓶。”
太辛就叹息起来,喃喃的说道:“她们的确是善于伪装,居然连我们两个都看走了眼,这是我一生之中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耻辱。当然,其实我们只是对一个人看走了眼。”
“师傅,是那个叫颜开的吗?”
“就是他,以后我们一定要盯紧他,刚才若不是他相助,那个神族女子根本不可能得手,而你看颜开先前相助沈足的功夫,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凡人,他的隐藏套路实在是太深了,我在官场战场混了这么多年,还头一次遇到这样厉害的对手,现在看来,他可以算是我的一个对手!”
“那师傅,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很简单,不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吧。”
“为什么,师傅?”白银秀士非常的不甘心。
太辛就笑了起来:“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但是我想告诉你,现在还不是我们动手的时候。要想等到今天这种机会,还需要时间,只要我们有耐心。”
“师傅,颜开现在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我们可以明目张胆的杀了他,为什么要对他这样放纵?”
“放肆!我们如果乱来,岂不正中了叶飞凌这个老家伙的奸计吗?”
“师傅,我就是想不通,怎么现在牵涉到了叶飞凌这个老家伙?”
太辛冷冷的笑道:“当然会牵涉到他,而且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江流沙正式投靠了叶飞凌!”
“会有这样的事情?”
太辛就点头说道:“此事千真万确!最近我心中烦躁,无意之中用水镜观察叶飞凌手下诸多高手,无意之中查到了一个秘密,他手下一个叫霍青的人不见了。
白银秀士就动容说道:“他可是叶飞凌手下的左膀右臂,他去了哪里?”
太辛点头:“正是如此,我一奇怪就忍不住查了查,但是你知道我在哪里将他查出来了吗?”
“在哪里?”
“就在我太上学院,他居然做了一个低三下四的扫地小厮。”
“这太恐怖了,我们现在就去杀了他!”
太辛举手阻止了他:“不用心急,现在还不是我们动手的时候。我最吃惊的并不是看到霍青昏迷了,而是不知道霍青是怎样悄无声息地混进来的,我们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一些事情,以前现我威胁江流沙的秘密并且让江流沙见到所思公主的人,以及将江流沙带离太学,然后又把他们带回来的人,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师傅,您当时可以确定江流沙离开了太学?”
“我以性命担保,江流沙的确离开过太学,而且我猜测,他们离开太学之后就去了叶飞凌的家里,选择投降这个老家伙!”
“难道,师傅您怀疑是颜开,他有这么大的本事?”
太学的守护阵法,一重又是一重,和天宫一样,守备森严,区区一个颜开,居然有本事自由出入?而且还可以带着不少的人?这听起来像是一个笑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