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辛的眼中射出恶毒的光芒,看着自己的手掌,冷酷的出命令:“立即进攻!”
在他看来,此时此刻已经用不着其他的手段,采用直接进攻,是最好的方式。
距离明日早晨只有几个时辰的时间啦,如果再不抓紧,自己就没有机会了,而且他此时已经确定,玄穹高上帝并没有参与这件事情,所以他已经没有丝毫的顾忌,这一次自己要亲自动手!
白银秀士重伤之后,太辛知道其他的所有导师,都不是江流沙的对手,而且江流沙现在有了冰雪公主和薛冲的帮助,更是如虎添翼。
他绝不允许江流沙有在所思公主面前公平决战的机会,他心中十分的清楚,在所思公主的面前,自己不能动丝毫的手脚。自从上次和所思公主相见之后,他已经知道了一个事实,这位公主并不好对付。
在他这种人的眼里,永远没有公平的决斗,有的都是,一环又是一环的阴谋诡计,这些年之中,他之所以能够一步一步的爬到天庭之中太上学院院主这样的高位,在朝廷之中拥有偌大的实力,靠的就是重重的手段,心机十分的厉害。
若是江流沙导师安安心心地在太上学院之中做一个导师,那也就罢了,那样的话,他觉得自己用不着对付他,自己这个师弟不管是武功,还是智慧,还是在天庭的势力,都和他完全没法比,他本来还一直在等待,等待这个师弟终于有一天“省悟”,投靠自己为自己效力,也许要他接受师傅被自己杀死这样的事实,最终宽恕自己,需要很长的时间,不过他显然很有信心,他觉得江流沙纵然是一块顽石,也有被感化的可能,他一向知道这个师弟的心肠并不算狠,可是现在这个师弟居然不甘寂寞,居然妄想要攀上所思公主这层关系,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在天庭之中,认识什么人,就可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这一点几乎是真理一般的东西,确凿无疑!
像是江流沙这样的人,如果是运气足够好,遇到一个强有力的人物提携,也许命运就会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自己就是这样爬上去的,他当然要阻止江流沙可能的成功。
纵然这样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可是他不想冒险。身在高位,有权势的人都不愿意轻易的冒险。
“院主,现在根本就攻打不进去?”
此时此刻,江流沙导师布置在外面的强大结界,产生了作用,他毕竟是圣仙,仙中的圣者,公里强悍,而且再加上冰雪公主的镇守,一时之间结界居然挥出强大的威力。冰雪公主贵为神族最美丽的公主,其实武功极高,以她这样幼小的年龄,居然已经成就了天仙的境界。仙人之中,分为真仙、天仙、玄仙、金仙、元仙、祖仙、至仙、帝仙、永仙十大境界,虽然这十大境界还有不同的称谓,比如仙界之中有的称呼帝仙为天君,也有的称呼永仙为仙王,寓意就是仙中的王者,其实只是称谓不同而已,境界都差不多。以现在冰雪公主的修为,本来不足以将这套圣仙布置的结界阵法催动到极致,但是血瞳之术厉害无比,居然也可以将这套阵法挥到极高境界。
只有少数的几个导师找到阵法的漏洞,但是在薛冲柴刀的攻击之下,一个个都成为了刀下之鬼,薛冲的柴刀在这个时候挥出强大的威力,好几个太上学院的导师,一不留神就死一次,他们虽然并不是真正的死亡,可是这样被杀也是极端消耗本命真元的,至少少活数十万年年,也是肉痛无比。
要知道,在方圆千步的距离之内,薛冲的柴刀具有无可比拟的杀伤力,近战的威力十分巨大。
太辛来了,直接撕裂虚空来到了江流沙的居所之外,看着自己手下的人被阻挡在江流沙的阵法之外,冷笑的吼道:“江流沙,我一定要阻止你,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此时的他已经是怒不可遏,在自己的地盘上,江流沙居然如此对抗于他,这是他无法忍受的。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太辛的大手一挥,天地之间刮起一股寒风,在狂风之中,有风暴似乎在酝酿,刹那之间,扭转时空的强大力量产生,一个拳头在虚空之中显现,切割一切的强大力量产生,哗啦声响之中,江流沙导师的结界应声而破。
这是强大的毁灭性的力量,由太辛亲自动手,果然是威力无匹。
“都给我杀进去吧!”太辛的脸上显现出残忍的笑容,此时此刻,他已经动了真怒,必须要除掉江流沙和薛冲以及冰雪公主。
他在天庭的地位,绝不能够因为江流沙而动摇,他心中无比的清楚,现在的江流沙绝不可能忘记太清的仇怨,如果他要报仇,如果他得到有力人物的支持,那自己在天庭的地位就会受到致命的打击,这是叶飞凌最想要看到的结果。
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生。
现在的天庭之中,当然并不仅仅是叶飞凌和他之间的党争,还有许许多多错综复杂的势力纠葛,但是有一点是无可争议的,就是他太辛现在的实力,和叶飞凌现在的实力,是天庭之中的两股强大势力,他们两者之中,都想争夺更大的的权力,而想要做到这一点,则必须先击败另一方。
“报告院主,里面什么人也没有。”
“什么?”,太辛吼叫起来,“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他的弟子瓦屋就说道:“此事千真万确,里面的确没有人,江流沙此时已经离开,那个叫冰雪的女子和颜开也已经离开。”
太辛的脸上就露出愤怒的神色:“如此看来,他们已经逃走了?”
“是的,他们已经逃走,里面什么也没有。”
太辛的牙关紧咬,格格的响声之中,声嘶力竭地吼叫起来:“给我杀,把和江流沙一派的人全部给我抓起来,就地正法。”
他实在想不到,江流沙居然有这样的胆子,丝毫都不顾及自己手下人的安危。一直以来,他都十分的清楚江流沙的为人,知道他可以自己作出牺牲,但是绝不愿意牺牲自己的手脚,可是现在看来,这就是一个假装仁义的小人,在最危险的时候,他终于还是选择了脚底抹油,溜之乎也,根本就不顾及自己手下人的死活。
自己对他的判断再一次的生了错误,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师弟的想法,有点出人意料。
“追!”他已经顾不得想这些,紧锣密鼓地动了追击,他绝不会给江流沙任何的喘息之机。
“报告院主,江流沙一派的弟子已经——失踪了。”
瓦屋的报告显得有点儿沮丧,很显然,他也不想承认这样一个事实,可是他刚才的确已经用了全力,依然没有找到这些弟子的下落,就在刚才,他们几乎翻遍了太上学院的每一个角落。
江流沙留在太上学院之中的弟子,本来就不是很多,他们现在能够查到的也不足百人,可是却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在太上学院过。
这怎么可能?难道他们连这一点都预料到了?
瓦屋就十分无奈的说道:“想必是这样的,他们似乎早有准备,我问了他们周围的一些弟子,他们说半个时辰之前,那些江流沙的弟子还在自己的房间之中,可是现在通通都不见了,就像是人间蒸。”
“人间蒸?”太辛冷笑起来,“你相信人间蒸这样的笑话吗?”
“这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突破了太上学院的强大结界,可是我太上学院的强大结界,使用信仰之力和天庭赐给的强大力量作为阵法的源泉,即使是江流沙本人,也很难逃得出去,更何况是带着别人,根本就无法偷渡,那些修为粗浅的弟子,想要出去,除非是撕裂阵法,否则绝不可能偷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瓦屋就颓丧的说道:“小的真的是查不出来,还请院主惩罚!”
太辛的脸上显现出冷笑,看着天穹上高而远大的苍天,眼神之中充满恶毒的神色:“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既然你执意要逃走,我也没有办法。”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太辛的脸上显现出狡狯的笑容,这样事情就简单了,天庭一旦知道江流沙畏罪潜逃的消息,肯定会对他进行通缉,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他就永远没有机会登上大雅之堂了,像是这种人,天庭的做法一向都是永不录用。
“搜!继续给我搜,我们要将太学每一个地方都搜查清楚,绝不能让江流沙还继续留在这里!”
这是太辛的底线,只有在太上学院之中找不到江流沙的身影,自己才可以强加他的罪名,否则的话,交流沙也是太上学院的导师,就算自己的权力在他之上,可是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治他于死命的理由。
这一边太辛在穷尽一切办法的寻找江流沙,同时向天庭禀报江流沙的潜逃的事情,而另外一边,江流沙导师带着薛冲和冰雪公主,来到了一处高大的宅院!
但看这座宅院的气势磅礴,建筑巍峨,已经可以知道主人的强大,而在宅院的正门上四个大字,“席御使”却使得薛冲微微的吃惊,银钩铁画,气势非凡,下面书写的却是“玄穹宸汗之宝”几个小字,居然是玉帝亲笔书写的匾额,其中透露出强烈的王者气势。
看来这里就是叶飞凌的居处。
叶飞凌是天庭之中有影响的大人物,现在和太辛在朝廷之中争斗如火如荼。
却说江流沙导师离开居所,前来寻找叶飞凌的支持,当然是薛冲的主意。
薛冲十分清楚,死守在江流沙导师的居所之中,注定了是死路一条,为了解决他的后顾之忧,薛冲已经从江流沙导师那里得到了他所有嫡系弟子的信息,于是在薛冲照妖眼的运送之下,这些弟子安然的离开了太上学院,被安置到安全的地方。其实只要出了太上学院的大门,他们就算是安全了。
以薛冲现在的心灵力水平,再使用作为仙器的照妖眼,要突破太上学院的强大结界,柴刀切割阵法的漏洞,破界而出便成了一件简单的事情。
在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薛冲已经将近百名弟子转移到安全的所在,这就是为什么太辛带领大批人马可以轻易的打进去的原因,已经人去楼空。
没有了自己手下这些嫡系弟子的牵制,江流沙导师行动起来就轻松得多。
江流沙根本就想不到,薛冲可以帮到他这么多,自从遇到了薛冲之后,他觉得自己似乎成为了另外一个人。他自己的心中十分清楚,若不是遇到了薛冲,自己根本就无法见到所思公主这样的贵人,而且还有可能成为所思公主临时导师的机会,一旦做过公主的太傅,他将来的仕途自然就会通畅起来!而江流沙也是十分清楚,若不是薛冲的帮助,自己现在或许已经死在太辛的手中,太辛这个大师兄的手段有多毒辣,是无比清楚的。
先前自己隐忍的时候,也许太辛还有招揽自己的意思,可是现在,双方已经翻脸到这样的地步,根本就没有余地可言,而薛冲和冰雪公主的战力,也远远的出了他的想象,已经对他构成威胁,凭借一种直觉,他知道薛冲和冰雪公主都不是平凡的人物,很显然,薛冲是隐藏了自己的实力,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他并没有问薛冲太多,因为他无需多问,当初询问薛冲神侯飞刀秘诀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做错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控制薛冲,最好的办法就是和薛冲这样的高手作为朋友,作为盟友,自己才会得到实际的利益,而当薛冲将他手下的嫡系弟子全部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之后,他对薛冲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是自己都无法做到的,虽然自己的修为大大强于薛冲。当和薛冲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中隐隐的升起一种直觉,此子将来必定非是池中之物,将来一定会一飞冲天,一鸣惊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