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冲的心灵力延伸出去,感受到的是心尖上的颤抖:狼天仇真的的要杀自己的母亲!
虎毒不食子,野兽尚且如此,也许信母君是对狼天仇不起,可是她并没有对自己的儿子动杀心,只不过是要抑制他武功的过快增长,以免威胁到自己的地位。百善孝为先,狼天仇对于自己的母亲,居然没有丝毫的孝心,杀!
麦基元帅的武功,和祖黄泉差相仿佛,尚且在地底魔族十大长老之首青云子之上,只要拉拢到这样一个人为自己效力,就不怕对付不了信母君。
所有军队的控制权,都在信母君的手中,麦基元帅本来不可能这样轻易的回到京城,可是他接到了狼天仇的召唤。
狼天仇笑,笑得十分的得意:“麦基,你是不是以为跟着我和我母亲斗,我们根本就没有胜算,甚至都会死?”
麦基元帅不敢抬头看狼天仇的脸,小声的道:“陛下,小的请您凡事三思而后行,太后于您有大恩,于我也有恩,我们、、、、、、我们不能对不起她老人家!”
狼天仇一双血红的眼睛兀鹰一般的看着麦基元帅,声音之中满是愤怒:“对,你得对。当初祖黄泉就是这样再三劝我的,可是现在你问问他,朕为什么会这样做?”
祖黄泉的眼中显现愤怒:“麦基,我实话告诉你吧,姥姥的确对陛下有生养大恩。可是随着陛下武功的增长,他已经必须得尽快进入地底灵脉之中修行,以晋升到更高的境界。可是姥姥宁愿让自己的孙子、徒弟进入其中修行,却不让陛下进入,这已经使得陛下难以忍受。试问这世上有哪一个母亲愿意自己的儿子不如自己?这使陛下不得不想起最令他蒙羞的那个人,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可怕的怀疑。当然,有些事情,陛下不可能完全都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姥姥想要扶持金冠王子取代陛下魔帝的地位。试想一想,以陛下的身份。若是被迫退位,则势必受到诸多的掣肘,修为恐怕再也难以寸进,你我两人跟随陛下。势必也要受到打压。姥姥打击人的手段,您是知道的没有生还的可能。此时此刻,我们已经别无选择。”
狼天仇的眼中似乎有泪水,仰望着苍天:“天之苍苍,其正色白抑或黑?”
麦基元帅粗豪的脸上露出少有的怜悯:“陛下,微臣想问问陛下有没有胜算?”
狼天仇的手一挥,一道耀眼的光华产生,正是罗盘回旋镜。
焚烧,还发出滋滋的怪声。当然,最使得麦基元帅感受到恐怖的是祖黄泉那种声嘶力竭的吼叫,这是祖黄泉正在被惩罚。
狼天仇忽然叫罗盘回旋镜收起:“麦基。你看出什么没有?”
麦基摇头:“小世界!想不到姥姥的武功已经达到了小世界的恐怖地步,我们恐怕没有多少胜算啦。”
狼天仇微笑:“本来,我也和你相同的看法,觉得永远没有机会和母亲抗衡啦,本来想要放弃,但是小祖。你告诉他,你发现了什么?”
祖黄泉的声音之中充满神秘:“麦基。可是我从琉璃烟花之中却可以隐约的感觉到姥姥的本命真力不足,当时我本来以为只有引颈就戮的份儿,可是实在想不到的是,我拼命的挣扎之中,却感觉到琉璃烟花的存在。本来琉璃烟花这种东西,就和小世界的结界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想不到的是,我见过姥姥的琉璃烟花。知道小世界和琉璃烟花这种道器的唯一不同之处,就是道器的容器壁要比小世界浅薄得多。刹那之间,我想到了姥姥是在迷惑我们,大喜之下,我当时差点就犯下大错。我想用万炎神雷的爆炸之力强行破壁而出。幸亏我当时多想了一步,就是姥姥绝不会杀我的。因为我当时猜测姥姥的内心之中,并非是一定要杀我,而只是在群臣面前折辱我,树立自己独一无二的地位。我当时就想,我是陛下死心塌地的人,若是她当众把我杀了,岂非太不给自己的儿子面子啦。况且,当时的琉璃大火虽然极端强盛,但是一时三刻之间,还烧不死我。结果姥姥就在后来放过了我。“
麦基元帅颓丧的神色忽然之间充满惊喜:“如此看来,姥姥并没有真正的修炼到长生第七小世界的境地?”
狼天仇就有些得意的一笑:“这是当然。不仅如此,我还可以确定,我母亲的修为,甚至还没有真正的达到长生第六重天机的境界。”
“这怎么可能?”麦基元帅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祖黄泉就道:“麦基,你以为不可能,是因为你常年在外,领兵打仗,不知道姥姥的一些具体情况。我和陛下已经观察了很长时间,姥姥一旦有什么疑难不解之事,就会把手下所有的随从都支开,只留下绝顶女巫庞施和妹琳,替她作法,利用蛮荒祭坛的力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包括对薛冲的怀疑,他是不是数十年前威震天下的薛白羽的儿子的猜测。”
薛冲紧张起来。他一直就像是一个局外人,用心灵力探测着这里的一切,但是想不到的是,祖黄泉居然提到了他。
“什么人?”祖黄泉忽然之间感觉到异常,狼天仇的眼睛一开一阖之间,大门洞开,麦基元帅大怒:“刘黑子,本帅要的人呢?”
在祖黄泉和狼天仇这种重量级的人物话的时候,却被自己手下的人打断,这实在是十分丢脸的事情。
祖黄泉这样的人,警觉性非常的高,修为也相当恐怖。外界虽然一直都祖黄泉的修为和麦基元帅在伯仲之间。可是麦基元帅却常常觉得自己还要逊色一筹。这也就是他的府邸之中血气强生,而且甚至还借助自己道器精元葫芦的力量,将自己府邸周围的阳刚血气凝聚到接近血液形态的东西。保护自己府邸绝对不会受到窥探。
自己早已经命令过,任何人都不许踏进客厅三百步的距离。
可是刘黑子显然忘记了这一点,他只记着自己的脑袋一团糟,要赶快回到麦基元帅的身后。他是麦基元帅的心腹之一,修为虽然不算太高,可是忠心耿耿,是麦基最信任的人。
“什么人?”刘黑子就像是一个白痴。看到麦基青黑的脸色,更加的害怕啦。腿都在打闪。麦基元帅军法森严,稍微不如意就是残肢断臂,甚至是处死的命运。
麦基元帅愣了一下,忽然脸色大变:“不好。陛下,我府中出了奸细。刘黑子是我的心腹之一,绝不会违背我的命令不遵守,但是转眼之间,他把我的命令都忘记啦,这一定是有高手已经潜入了我府邸之中。”
狼天仇和祖黄泉互相对视一眼,然后会心的一笑:“是老夫人。”
麦基元帅的神色紧张:“陛下,总管,我麦基一条命。早就已经交在了你的手中,放心,我现在已经明白。姥姥的修为,其实并没有真正达到长生第六重天机之境,和陛下你可以是一时瑜亮,跟着您大有可为。不过,今日我府邸之中来了精通道术的高人,恳请陛下一定替我擒拿。”
狼天仇一双凶残的眸子早已经在不断的旋转。听完这话立即点头:“麦基请放心,这个潜入你府邸之中窃听我们商量秘密的人。极可能就是母亲大人派来监视我们的人,不用怕,我们立即全部祭起自身的本命真力,封锁一切的生灵。开始!”
狼天仇以魔帝至尊,亲口下达了以本命真力封锁一切生灵的命令,也就意味着绝对没有人可以轻易的逃出麦基元帅府邸。
这并非是小题大做。
他们三个人都清楚得很,一旦让知悉自己这次秘密会谈的人安然离开麦基元帅府,也就意味着他们的秘密提前泄漏,将立即和信母君展开激战。
可是现在,此时此刻,狼天仇和祖黄泉还没有真正做好和信母君作战的准备。
谁都知道信母君是一个强悍的人,不仅自己的武功绝世不,而且还十分善于使用手腕,一旦被她占得了先机,就是个死的命运。
所以今天的商议才改在麦基元帅戒备森严的府邸之中进行。
嗨!嗨嗨!麦基元帅首先按捺不住,本命真元流转,亲自催动自己府邸之中的防守阵法。
瞬息之后,狼天仇和祖黄泉两道本命真力加入进来,一起催动麦基元帅府邸的阵法。
天绝阵法本来是有漏洞的,那就是施法者的功力一旦不够,则可以趁虚而入。而事实上,薛冲能够潜入麦基元帅府邸,正是利用了天绝阵法的这一点漏洞。
可是漏洞被很快的弥补,三大绝顶高手一起出手,使用自己的本命真力,将天绝阵法催动,找到麦基元帅府邸之中的奸细。
冷。非常的寒冷,薛冲在刹那之间知道自己大祸临头。
一道白色的、青色的、黄色的光柱像是彗星的尾巴,长长的欺入虚空之中,显现出一种梦幻的色彩。
白色的光柱是祖黄泉的,他修炼的武功以清心寡欲为主,本命真力的颜色尚白;青色的光柱是麦基元帅所有,他的武功刚猛霸道,适合战场上的冲杀,其色尚青;只有狼天仇的金黄色光柱最是光华灿烂,一道一道的阵法流转在府邸上空,十分绚烂。
薛冲知道,此时自己一旦利用照妖眼逃走,随时都会面临死亡的命运。
麦基元帅和祖黄泉,都是长生第四重境界的高手,掌握了时间和空间法则,一旦发现薛冲的踪迹,薛冲几乎注定了是死的命运。
可是如果不逃走,时间一长,这三大高手一定会想到用搜魂术来对付自己,到时候自己就是上天无路,遁地无门,只有活生生被捉拿的命运。
后悔。第一次,在薛冲的心中。升起一种后悔之意。也许,当时自己就不该进来的。
老龙当时就告诫自己,这里戒备森严。绝不能掉以轻心,可是精元葫芦里储存的大量阳刚血气,大量的能量,使得薛冲十分垂涎。
贪心。薛冲心中升起一种强烈的自省。
不过薛冲的自责仅仅是一瞬间,薛冲的心灵力飞速的催动起来,将照妖眼和自己隐藏在最不容易被察觉的位置。
虽然,即使是这样做。三大高手想要真正施展搜魂之术,也是无从遁藏。可是势逼如此,薛冲却也不得不先走一步棋。
绝不能坐以待毙。道器这种东西,对于领悟了空间法则的高手来,并没有任何神秘之处。而且薛冲可以确信,以祖黄泉这种高手,即使自己先奔出三千步,他照样可以开辟空间通道,在几个刹那的时间里将自己抓获。
所以,此时的自己,绝不能使用道器。
而事实上,薛冲已经将道器竭力的隐藏,更用心灵力将自己藏身的地方和自己变得水乳交融。
现在的薛冲。觉得自己是一条鱼。
他的确是一条无忧无虑的鱼,水塘之中的食物丰美,而且散发出清香。跟随在其他的鱼族之后,薛冲的心胸忽然之间有一种被洗涤的感觉。
狼天仇十分恼怒:“难道,已经被他逃了出去?”
麦基元帅摇头:“陛下,绝不可能。我已经在刚才刘黑子和那人对话的地方施展了神念搜寻,此人的气味十分特别,小的愿意以人命作为担保。他并没有离开。”
祖黄泉也叫了起来:“陛下,此人绝对没有离开。因为就算是姥姥本人来啦,在我们三人的窥视之下,她也难以做到完全的隐藏住自己的身体,所以我可以肯定,来人绝对没有走。因为,他不可能具备姥姥那种神一样的身手。”
狼天仇颔首:“看来,我们三人只好动用乾坤追魂术啦,你们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啦!”
薛冲感觉到强烈的危险。
这就是心灵力预感。
神兽宫掌门灵符。薛冲很无奈的将身上的掌教灵符取在了手中,缓急之时,真的到了一种无法改变的境地,那就只有动用掌教灵符,催动照妖眼,十分狼狈的离开啦。
神兽宫的掌门灵符十分强大,甚至在法力不济的时候沟通神兽宫之中龙日月这样的开派祖师,获得力量的加持。
可是薛冲知道,一旦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则自己的身份无疑会暴露,而且以狼天仇和祖黄泉这些人的聪明才智,一定会想到自己是故意挑起地底魔族的争端,也许,到了那一步,自己的一切精心布局,都会功亏一篑。
当然,其实薛冲也清楚,以狼天仇的狼子野心,就算是明知道薛冲是在利用狼雄伟和狼金冠来挑起自己和自己母亲的仇恨,但是他也许依然会继续弑母。
他就是那样的人,薛冲也明白,信母君其实也是和狼天仇是同样的人。
可是自己不能暴露。
一旦自己照妖眼真正的气息被人发现、保留,也许,以后自己到处都是陷阱,到处都是荆棘,寸步难行。
第一波的搜索,薛冲凭借着心灵力的高强修为,勉强躲过,可是薛冲的心已经前所未有的提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迟早是会被发现的。
道器。
只要身上有这种东西,就会被三大高手的乾坤追魂术所找寻到,从而暴露身份。此时的薛冲,对上其中的任何一人,都是立即被杀死的结局。
可是薛冲舍不得丢弃。
薛冲心中无比的清楚,一旦自己将照妖眼扔掉,则自己身上的气息在心灵力的作用下,就可以彻底的隐藏,到时候,要保全自己的性命,其实也并不为难。
可是丢弃照妖眼,丢弃老龙,薛冲就算是死,也可以是不为。
可是一旦自己真正的将照妖眼藏在自己的身上,在这样密集的搜寻之下,薛冲心中无比的明白,迟早是要真相大白的。
到时候,自己就是完全暴露自己身份的时候。
这对于薛冲而言,就是将她所有的底牌都彻底的翻开。这对于薛冲而言,极端的难受。
第二轮的搜寻,薛冲竭尽全力。总算还是让一头公鲤鱼扰乱了府邸之中神念流动的方向,再次逃过一劫,可是薛冲额头上的汗珠,却像是和女人肉搏时候激烈的消耗之后的景象。
怎么办?怎么办?已经很久啦,薛冲没有遇到这样可怕的境况。
冷静,越是在这样的时候,你必须得冷静!薛冲不断的告诉自己。
第三轮的搜寻。立即就会到来。在薛冲心灵力的感应之中,甚至狼天仇的搜寻立即就会出现。他们似乎已经越来越急躁。而且使用的本命真力也是逐渐加大,甚至有一种孤注一掷,想要找到薛冲的冲动。
不过三个人并没有这样的冲动,毕竟他们都是修道者。很快的控制住情绪,开始了第三轮的操作。
女人。正在薛冲感觉到真正绝望,想要祭出神兽宫的掌教符印和敌手同归于尽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十分美丽的女人。
这女人十分的美丽,只是眉梢眼角之中到处都是狐媚。薛冲有点震惊,这女人的确有点勾引男人的魔力。
不过薛冲此时显然没有丝毫心情欣赏这个女人的美丽,他只是十分惬意的游到了她的身边,忽然传递出一道闪光。
这是一道异常强悍的心灵力幻象,瞬间就种植在这个美丽女子的心中。
“夫人。你怎么啦?”薛冲升起一种强烈的冲动。
然后,薛冲和他整个的照妖眼,都消失在茫茫宇宙之中。这当然是薛冲带给蓝凤夫人的“礼物”。非常的刺激。薛冲甚至在适当的时候给她的心中施展出旖旎的春光。
这当然是心灵力攻击,不是道术,但是其威力绝对不在任何道术之下,这才是真正强横的心灵力攻击,完美无比。
没有影响到任何人,出了蓝凤本人。
惊叫。蓝凤的一声惊叫将正在全力运功想要立即察出薛冲下落的三大高手的心神影响。
麦基元帅的脸上露出十分羞惭的光芒:“陛下。奴才该死,实在是对不起。府中似乎是出了一点事情,我想过去看看。”
狼天仇何等精明,一看麦基的脸色,就知道这个女人和麦基元帅之间有非常深厚的感情。
立即道:“去吧,搜魂的事情,我和祖黄泉就可以做。”
薛冲很满意的躲藏进蓝凤身上的一根头发之中,静静的等待着麦基元帅的来临。
薛冲十分确信,一个男人在面对自己十分在乎的女人的时候,是不会去关心她的头发的。况且,薛冲已经将心灵力调节到十分微妙的地步。
除非麦基元帅对自己深爱的夫人在近距离施展搜魂术,则薛冲永远不会被发觉。
此时的薛冲,正在以最亲密的角度接近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精元葫芦。在心灵力的窥视下,这件别在麦基元帅身上的道器无疑十分的吸引人。
好强悍的阳刚血气,薛冲只觉得自己的眉梢都似乎被一个个的小太阳所照射,非常的难受。
看来,精元葫芦里面储存的阳刚血气,肯定足够我晋升到通玄第七重金丹的境界。
必须达到这个境界,薛冲知道,不能凝聚金丹,自己使用照妖眼的时候,只用动用心灵力,这对于心灵力是一种很大的伤害。如果能用道术来催动道器,无疑会发挥出最佳的效果。
很好。薛冲看到蓝凤泪水流下,出自己刚才在梦中的恐惧,想要得到麦基元帅的爱怜,深深的扑进元帅的身上。
此时的狼天仇和祖黄泉,正在运用全部的精力去搜寻薛冲的下落。
可是他们总不能动麦基元帅身上的这个女子,还在他怀中哀哀哭泣的女子,而且他们压根儿就想不到蓝凤可以帮助敌人。
薛冲很小心很小心的隐藏着自己,一再的告诫自己,在没有绝对暴露自己之前,不能使用任何的道术。
叹息。狼天仇叹息的离开,并没有知会麦基元帅,祖黄泉想要留下来询问一下麦基元帅,却忽然什么没有,跟在狼天仇的身后,快步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