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牵扯到薛冲的身上?”狼天仇的神色无比的震惊。
这一次,就连信母君的眼睛里都有一种奇特的神色:又是薛冲。这个家伙在短短的时间里不仅能成为神兽宫的掌门弟子,而且还能成为代理掌教,的确是不简单。
对于薛冲的事迹,信母君已经不能再装作淡定,毕竟,连自己派出去的飘香君都是无功而返,而且在武功决胜之中输给了后生晚辈风悬羽。
这本来没有什么,飘香君虽然厉害,但是风悬羽是一派掌教,名声绝不在她之下。可是飘香君是一个极好名声大人,自从那一战之后,回到天骊山,终日托病不出。
狼天仇对薛冲的了解,自然要多得多。作为地底魔族的最高首领,他无一日不想着和三大教门争一日之短长,薛冲新近就任神兽宫的代理掌教,他当然要加倍的留意。
祖黄泉就禀报道:“姥姥,我本来丝毫都怀疑不到这小子的身上,可是想不到的是,我居然无意之中在三千里沼泽之地,也就是我建立的杀人谷所在之地见到了薛冲。他似乎认识纳兰忆君。不过纳兰显然被我们封存了记忆,显然不认识他。我本来想暗中擒住他,好为陛下立一大功,可是此子狡猾无比,在非常关键的时候遁逃而去,我运用了所有的手段寻找,却是一无所获,不过我总有一种预感,那就是薛冲似乎一直在跟随着纳兰忆君。现在看来,薛冲跟随她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不然的话,实在难以理解纳兰已经进入宫中,但是却还是奇迹一般的失踪。姥姥,现在满朝的文武大臣正在等待纳兰贵妃的册立典礼,陛下是天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还望姥姥念在陛下的名声,破格将田桂花姑娘赏赐给陛下,以全今日之名声!”
狼天仇大喜。这小子,额头不断的流血。但是头脑倒是灵活。还知道为朕谋取田桂花。这田桂花虽然不如祖黄泉所的纳兰忆君那样美艳绝世,可是毕竟是绝顶的货色,自己求了很久,母亲也没有答应。
信母君的神色冷-漠,眼神冰冷:“罢了。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疼你,又有谁会疼你。桂花。从此以后。你就是他的纳兰贵妃,不过,你依然是我的徒儿,尽力妇道之余,你要时时的来到我天骊山,听候差遣,你明白吗?”
“是。”田桂花委委屈屈的答应了。作为信母君的四大丫鬟之一,田桂花这样的人一向都是自视身高。而且心中雪亮,嫁给皇帝。其实图的就是个虚名。新鲜的时候皇上还不时的宠幸一下,而这股新鲜的劲儿一过,则是漫长时间的独守空闺。
做帝王的嫔妃,所得到的就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失去了自由,也失去了一个女子所向往的爱情。
这也就是为什么狼天仇数度想要将她弄到手,但是都未能如愿的原因啦。
李代桃僵。
纳兰忆君这一走,想不到信母君还有的是办法,只是牺牲了自己一个弟子的幸福而已。
厉害。
想到狼天仇以前将兰月容公主的身份除名,而将秋意公主冒充嫁过去,也算是这位皇帝心思狠毒,不择手段了。
想不到,到了关键的时候,信母君还是向着自己儿子的。-
薛冲听到这里,心中连连叫可惜,因为他情不自禁地想到了田桂花那动人的身躯。
这么动人心魄的女人,居然就这样轻飘飘的给狼天仇这样的人得到,薛冲真的是替田桂花感觉到不值。
不过看得出来,在信母君的威严之下,田桂花不能有任何的抗拒。
“多谢母亲成全!”狼天仇磕头咚咚有声。这是他惯用的伎俩。
祖黄泉也是大磕其头,不过心中暗暗高兴。这一次虽然因为纳兰忆君的事情差点将狼天仇推到悬崖边上,可是毕竟自己将功补过,还是替陛下找到了一个好女人做贵妃。
叹息。
看来,像是狼天仇这样的人,自己要报复于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然,想到祖黄泉和狼天仇这两个叱咤风云的高手,在大殿之中火药味十足,想到这两个人在信母君的面前像一只大马猴一般不断磕头的情景,薛冲的心中还是感觉到一种复仇的快意。
离开。
就在薛冲即将离开天骊山养心殿的时候,薛冲忽然收到了一道符信。
“薛冲,我可以在这个时候求你一件事吗,事成之后,随便怎么报答你都行!”
随便,都行:这是田桂花。
薛冲一接到田桂花的这道符信的时候,有点发懵。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她喜欢上了自己不成?
薛冲心灵力辐射出去,感受到田桂花的心中正在激烈的斗争,可谓是思如潮涌。
好机会。
薛冲立即肯定,这不是信母君给她的指示,而是她本身就不愿意嫁给狼天仇。
“你要我怎么帮你?”
薛冲的心中,很快的升起一个有点疯狂的复仇计划。
敢动我的女人,我薛冲如果不能收拾你,那我就是孬种,就是软蛋。
先前小小的惩罚显然还不能解恨。
这一次,是上天赏赐给我机会。
而且使得薛冲无比兴奋的是,这个机会还是敌人自己送上门来到。
随便怎么报答都行!这句话可不是有几个美女敢于的。
“很简单,你替我找一个女人,把她打扮成我,然后嫁给陛下。反正我也是代替什么纳兰忆君去嫁人的。这样一来,公平合理。只要你帮我办成了这件事情,我就什么都答应你!”
薛冲再次收到符信的时候,心中简直像是吃了水蜜桃一般的甜蜜。
现在自己的屠狗峰上,有兰月容,照妖眼之中有纳兰忆君。
想不到好事连连,田桂花居然也向自己抛出了媚眼儿。
“包括,让你做我的女人?”薛冲发出去的时候。有点后悔。
他以为对方永远不会再理会他了。但是想不到的是,薛冲很快就接到了符信:“是的。只要你帮助我完成了这件事情,我就依你。”
乖乖。
薛冲的心中无比的忐忑,对自己的信任力再次的提升,想不到田桂花这婆娘对自己。倒是有心的。薛冲心中当然无比清晰的记得当初无意中投看到田桂花的场面。
这个女人。除了脸蛋,其他的地方,真他妈妈的太勾引男人。
“好,我立即帮你办好这件事情。不过一切都要按照司仪的指示进行。你放心,我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帮助到你,相信我!”
薛冲热情如火的将这道符信发了出去。此时此刻,薛冲已经实在想不到拒绝田桂花的理由。
太好啦。狼天仇。你一路追杀老子。虽然有悔改之意,但是显然,你将兰月容恢复公主的身份再次嫁给我,不过是做的一个顺水人情。我本待暂时放下你你的恩怨,但是想不到的,你居然惹到我的女人身上,这就是不可饶恕的过错啦。
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你丢尽脸面。哼,你现在不是已经将纳兰公主的名号改弦更张放在了田桂花的身上。而且天骊山之中也传出了田桂花出嫁的消息。
这才是真的板上钉钉。
哼,既然你有应对之策,我难道不可以再生一计?
当然,薛冲比谁都清楚,这一计并不是自己本身想做的,而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心灵力预感告诉薛冲,田桂花是真的不想嫁给狼天仇,否则的话,也不会这样违背信母君的命令了。
这样做,不仅会败坏狼天仇的名声,也会败坏信母君的名声。在所有人的记忆中,天骊山信母君这一生之中,还从来没有这样被羞辱过。
既然自己觉得田桂花不肯嫁之事是真,那么可以肯定的是,田桂花就一定有不嫁给狼天仇的真正原因。毕竟,对于田桂花这样的女子来,身份不算高,武功在狼天仇的面前,也不算是高,而且贵妃的地位,并不算是辱没了她。
可是她为什么偏偏不嫁?而且还要请自己帮忙?
她为什么要请我帮忙?
薛冲心中清楚,以自己照妖眼的强横能力,要在婚礼之前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田桂花,那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可是薛冲知道,自己不弄清这个缘故,他的心中就是恐惧的。
薛冲当然清楚自己是在哪里。他知道,自己现在是在魔都城,守卫森严的宫殿之中,能够杀死自己的高手,可以是无数。
不能有一点点的大意。虽然自己现在是神兽宫的代理掌教,一道符信之后,就有神兽宫的高手,长生境界的长老前来为自己保驾护航,可是南阳做毕竟太过窝囊,而且也是违背神兽宫的规定的,这是薛冲的私事。不定到时候有人弹劾他,他就立即从掌教的位置上滚下来,灰头土脸。
作为一个进入神兽宫十年不到的弟子,薛冲从外们弟子做起,一步步的成为神兽宫代理掌教,这是仙道门派之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为天下人所传颂。
一旦退位,岂不可惜?
思索片刻之后,薛冲前往田桂花在天骊山的闺房。
此时她的闺房,已经贴上了喜字,到处开始张灯结彩。
田桂花虽然是一个弟子,但是和信母君沾上了关系,没有人敢有丝毫的怠慢。而且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贵妃。
狼天仇的后妃虽然不少,但是被封为贵妃的,也不超过十人之数,可以算是一飞冲天,没有女人会不羡慕。
瘫软。
此时的田桂花,瘫软在雪花白兰地帐子之中,双眼呆呆的出神,外面的喜娘已经催促了三四次,但是都被她骂了回去,之听她的声音呢喃如鸟语:“难道,我真的要做狼天仇的女人?这个恶毒的东西?”
薛冲很满意的听着这一切。
对于田桂花,薛冲并没有多少的畏惧,靠近到她身体三千步的距离,在她闺房外的一棵树的中心停留了下来。他心中清楚,就算自己不慎为她发现了。她也不具备置自己于死地的能力。
的确,现在的田桂花,伤心的沉浸在自己的往事之中,并没有丝毫的注意到窗外的情况。
糟糕。
薛冲的心一紧,随即飞离了先前藏身的大树。看着正急匆匆的走过去的三个女子。
这三个女子的美丽。每一个都在田桂花之上,并且她们的武功也都不弱于田桂花,正是天骊山四秀之中另外的三个美女,风晴雪、马惊玉、温美玲。
当然,薛冲最能引起注意到还是风晴雪,这个女子体态风流,眼波流转。武功一望之下也是最高。更有一种使得男人心中怦怦跳动的特殊气质。
老实,薛冲并不知道她美在哪里,但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美丽还是使人一望之下难以忘记。
薛冲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此时的他早已经闭上了眼睛,可是想不到的是,心中还是清晰的显现出她美丽的身影,就好象在罗盘回旋镜之中看到的影子一般。
半晌之后,薛冲才反应过来,苦笑:我怕什么。就是被这几个娘儿真的发现了,难道她们能奈何我?
不过很显然。这三个女子并没有发现薛冲。她们匆匆的进了田桂花的闺房。
“二妹,你是怎么回事,当着姥姥的面,你不是答应做贵妃的吗?”风晴雪一点也不留情面。很显然,她们恐怕是得到田桂花不肯更衣的消息才过来的。
“是啊,二姐,我们都替你高兴呢,这一次,居然是贵妃。”马惊玉劝道。
田桂花就没好气的道:“不如你去,反正我不稀罕这个贵妃。”
马惊玉的脸色顿时羞红啦:“二姐,谁我想去啦?我就是劝你的,别到时候既得罪了陛下又惹得姥姥不高兴。”
温美玲也附和道:“二姐,我们都是为你好,想想吧,陛下的诏书也还罢了,可是一旦忤逆了姥姥,就别想活命。”
田桂花泪水一滴滴的从脸颊滑下:“我也不想活啦,谁愿意嫁给一个老头子啊?”
风晴雪就微笑了起来:“是,我们都知道,陛下这个人风流好色,而且年纪实在也不小啦,据后宫规矩严苛,稍微不注意就有性命之忧。不过这没什么,哪一个皇帝不是好色之徒,妻妾成群,而且,句实话,年纪不是问题。陛下可是长生境界之中修为极深的高手,一旦你把它伺候得舒服啦,不定会传你长生的法门,何乐而不为?而且,你一直在姥姥的庇护下长大,谁敢欺负你,你从来都对自己严格,宫中的那点规矩,对你来,算不了什么?”
当下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在劝慰田桂花。
田桂花的泪水果然已经渐渐的停止,已经答应三姐妹代替喜娘给她沐浴薰香。
时辰在渐渐的过去,送亲的轿子已经催了好几回,可是田桂花依然不肯起行。一入侯门深似海,就更不用进入后宫之中,等待着她的将是野兽巨口一般的陷阱。
薛冲这小子看来不可信,她骗了我。
还有半个时辰就要拜堂啦,可是薛冲还是毫无音讯,难道,我真的要做我仇人的女人?
只有她的内心之中知道,狼天仇当年为了得到自己的母亲,杀了自己一家老小,自己因为有事外出这才终于逃过一劫,为了报仇,自己千方百计的进入了魔都城之中,历尽艰辛,终于成为天骊山信母君的弟子,报仇有了希望。
本来,这是自己接近狼天仇的绝好机会,但是她心中清楚,现在自己接近他,根本就杀不了他。狼天仇的境界,早已经达到不灭的恐怖层次,除非自己在杀死他的时候,能够有一件绝顶的道器将他的身体和灵魂炼化,否则,他就可以轻易的再生。所以,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靠近他的身边,等于真的是做他的女人,供他淫-乐,这当然是最耻辱的事情。
这个秘密,隐藏在她内心之中最深沉的地方,即使敌手用上乾坤追魂术这样的功夫,也未必可以搜寻到她的记忆。
此时的她。正在使用法术将自己这段记忆深藏在心底。她当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小师妹温美玲的没有错,如果不从,是公然违背信母君的意思,这就完全不一样,当然是死罪。
在地底魔族之中。所有人都知道。魔帝的命令未必一定遵守,但是信母君的命令却一定是所有人必须遵守的。
祖黄泉露出谄媚的笑容:“陛下,这一次,让您受惊啦。”
狼天仇的心中充满快意:“纳兰这个婆娘,迟早是我的女人,我向你保证!田桂花,我是早有意让她进宫。可是她就是不愿意。可恨的是老太太一直都护着她。这一次,棵算是遂了我的心愿,我回头要好好的奖赏你!”
“陛下,这都是小的该做的。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真正的美人来陪伴陛下,是奴才的过错。”祖黄泉当然要谦虚,他知道谦卑的好处。
狼天仇笑:“你不必谦虚,刚才若不是你向老太太献计,她是不会答应我的。哼。我当然知道,老太太天天骂我。并不是不喜欢我,只是害怕我不思进取。”
“对对,陛下对姥姥的心思可谓是洞若观火,佩服佩服!”
狼天仇笑:“你佩服个屁!你小子装可怜的本事那是越来越厉害啦,你知道不知道,你额头上的鲜血,那是一滴滴的在流啊,你就不怕痛?”
“回禀陛下。小子不是装可怜,而是实在担心陛下您的事情,所以才着急了点,这不把额头都磕破啦。”
狼天仇笑:“好。就算你是真的为我着急,这我相信,但是你是长生境界的高手,没有人可以让你这样的卑躬屈膝,你只要略微运用功力,就根本伤不了分毫。”
“是的,陛下,小的也深知这一点,但是如果小的那样为您求情,姥姥就未必会发慈悲之心啦。”
狼天仇笑:“你这点伎俩,装得可真像。就是你现在不,我还不知道。来人啊!”
很快,大殿之中走进一个亲随。
狼天仇随即吩咐:“赏赐祖总管上等灵晶一百斤,立即执行。”
“是。”亲随火急的出去了。
祖黄泉的眼中露出兴奋之极的神色。
谁都明白上等灵晶的珍贵。即使是在地底魔族这种生产灵晶的地方,上等灵晶也是可遇而不可求。
一块一斤重的上等灵晶,已经可以抵得上一百万枚血印丹的能量,一百斤,那就是天文一样的数字。
当然,这样的东西,祖黄泉一旦放在身上,遇到功夫不如敌手的时候,使用灵晶作为燃料,那简直就是毁灭性的武器。
灵晶爆炸的威力,可以使得山岭崩摧,大陆沉没,甚至可以导致第二次的大洪水时代。
灵脉之中才能产生灵气的精华,灵晶。
高等灵晶,一般的修士别拥有,就是见也不可能见到。灵晶,即使是一般的灵晶,对于长生高手而言,也是宝贝一样的东西。
一旦将自己的境界提升到长生,也就意味着吸噬灵气的能力提升,但是消耗灵气也是恐怖。要维持自己的修行,就必须得得到足够的灵晶,以腾出更多的时间来修行。
这样的道理,薛冲知之甚稔。人在通玄的状态下,每日要消耗不少的血印丹以维持生存,像是薛冲这种通玄第五重的人,正常情况下,每一日要消耗五枚血印丹才能维持基本的生存。当然,如果还有别的需要,甚至是上百枚也未必会够。比如战斗中的时候,补充一次体力,就可以燃烧上十枚血印丹。
长生高手的消耗,无疑十分恐怖。若是要自己吸收灵气以维持修行,会耽误许多的时间。可是一旦有了灵晶,就可因节省无数的时间,对修行的裨益无法估量。
“多谢陛下厚赐。”
狼天仇摆摆手:“这不算什么,你出去帮我看看,什么已经到了拜堂的时候,怎么新娘还没有到?”
“是。”祖黄泉很快的走出去了,心中叹息,狼天仇啊狼天仇,除了好色,你难道就没有别的是好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