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商行露领养旺财以后,旺财的体重直线往上飙升,从一只瘦弱的流浪狗,变成了一只撒欢满地跑的……猪。
而这头长着狗外形的猪,现在正睡在林衡的那三分之一张床上。
商行露对此,是有话要说的。
倒不是什么“和旺财玩耍玩累了,忘记把它抱回它的房间,所以旺财就在床上睡着了”这种连篇鬼话。
不如说旺财已经在自己的狗窝里睡着了,商行露蹬蹬蹬跑过去,把它抱出来,然后放到了林衡那边。
林衡讨厌旺财,但旺财不讨厌林衡。
旺财倒是随遇而安,脸皮都懒得睁,接着睡了。
商行露也睡了,并且睡得安稳。
实不相瞒,她睡相不是很好。
……哦,商行露倒没有尝试过隐瞒睡相。
只是自从在纽约长岛的林家大宅里,因为一些不可抗因素,她和林衡搂着睡了一宿之后,这新世界的大门,就打开了。
呃,向老天发誓,她真的没有对林衡上下其手!
只不过要她在一个小角落里睡觉,实在是太难为她商某人了。所以,她偶尔就有越界的情况……
又实不相瞒,林衡那身肌肉,也不是白练的。
那手感,哇……以下省略三百字。
她就那么一个不小心,抱着林总睡了那么一二三四五……回!
作为一名坚定了立场的弃妇,商行露觉得,她不能再这么沉迷美色下去了。
于是在今天,她把旺财抱到了另外一边。
对于区区一只怕毛茸茸的林总来说,这无疑代表着,他需要换张床睡了。
林衡最近公事堆积得相对较多。
因为他这几天往医院跑得多,就因为某人这么大个人,吃饭都不省心,他不得不两头跑,林总让助理把不太重要的都放在后面处理了。
林衡工作一天,深夜回来,累还是累的。
他直奔卧室,准备洗个澡,立刻睡觉,然后林总在床上看到了——旺财。
他把眼镜取下来,擦了擦,再次戴上——真的是旺财。
家里的佣人都知道他毛绒过敏的症状,所以谁都不会犯这种错误。
那么只有一个人了,而且林总打包票,这个人绝对是故意的!
目的也很明显……
林总有点生气。
不如说,他很有点生气。
但他生气的直接表现形式,不是大喊大叫,而是沉默。
林衡远远地盯着旺财看了一会。
这条短腿狗,毫无自觉,睡得很踏实,和它身边的louise一样。
林衡本想出门随便叫一个人,把旺财挪走。
他刚拧开把手,整个人顿住了。
他今天回来得很晚,佣人们都是正常作息,有一两个熬夜等他的,不过他回来的时候,体恤对方工作辛苦,就让他们早点休息了。
……然后再次把别人挖起来,就为了搬一只狗?
林衡的手,握紧把手。
而且他们还能看到他直面旺财时候的反应……
那岂不是整个屋子里的佣人,都知道他其实是害……!*#毛茸茸,而不是毛茸茸过敏了?
林总绝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
于是林衡澡也没洗,衣服也没换,他先去衣帽间,套上了一件很厚很厚的羽绒服,羽绒服外面又罩了个派克大衣,他又给自己戴了个曲棍球用的面罩,最后他给自己带了三层手套,准备工作才做完。
林衡一步一步,接近旺财。
一步一步,一步又一步。
忽然间,林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把旺财抱了起来!
旺财吓得浑身一机灵,它不再是绵绵软软的一团,而是像泥鳅般难缠灵活的生物!林衡戴了三层手套的黄油手实在无法与之匹敌,旺财跳到了地上,它大声“汪汪——”叫,刚要出声,旺财认出了男主人。
旺财不叫了,它摇着尾巴走过去,在林衡腿边撒欢,时不时蹭蹭他的裤腿。
而林总,穿了羽绒服和派克大衣,却没有穿多余的裤子。
他僵在原地。
不动。
……不敢动。
然后轻微发抖。
他在原地僵了一会,脸全黑了,旺财根本没有住脑袋的意思,依旧蹭着他的裤腿,林衡把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脱了手套抱起旺财,迈开堪比男模的大长腿,三下五除二,开门扔旺财关门,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紧接着林衡羽绒服和外套都来不及脱,他一路小跑进浴室,开始,洗手。
……洗了十遍。
林总觉得差不多,终于开始最开始的目的——洗澡睡觉。
这动作加起来,花了十分钟,天知道他扔旺财,刚刚足足花了三十分钟!
林衡心里还是气,他看商行露仍然在床上睡得香甜,还占据了床上大半位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林衡撑着手臂在商行露旁边,伸手拉她的脸颊。商行露一开始以为是旺财和她玩,于是整个人扑过来,毫不客气地揽住了一个脖子。
鉴于旺财正在门外扒拉着门,商行露揽住的,是林总的脖子没有错。
商行露其实今晚睡得并不沉。
她把旺财放在床上,她总觉得林总会发飙,然后打她屁股什么的。
所以这么一揽,手感的差异体现出来了,商行露陡然惊醒,睁眼一看——林衡佩戴眼睛版本高清无码帅脸,呈现在眼前。
“我的旺财呢?!”商行露问到。
某人果然是有预谋的。
林衡这么一寻思,就更气了。
商行露一看不是旺财,自然想跑,林衡有心惩罚,自然不会让她跑。他直接翻身,压在了商行露的上方,腿压住她的,一只手够握住她的两只手,任她再怎么挣扎,也爬不出去。
林衡空余的那只手,继续捏脸,一边捏一边拉还一边问:“你现在胆子挺大。”
“无(我)错惹(了)!”
“还敢把旺财放我这边,你是不是诚心不想让我睡觉?”
“雾雾雾雾雾雾(不)……”
林衡面无表情,“我不信,你肯定是故意的。”
商行露眼里都是泪,“禽甜大脑吔,唔愿望!(青天大老爷,我冤枉!)”
林衡看她这可怜样,哪里还气,他忽然勾唇笑了。
这会林衡松了手。
可他却说:“你哪里冤枉,家里会做这种事的,除了你,还有谁?”
商行露立刻开动大脑,这个时候有谁可以帮我背锅?!有谁?!
林衡看着她嘟着嘴巴,眼泪汪汪的样子,眸色忽然暗了下来。
林衡,男,二十八岁,抽薄荷烟(疑似阳痿),不管是因为工作繁忙还是以前夫妻长期碰不到面的原因,总之他被束之高阁很久了。
他现在正戴着眼镜,即使卧室里灯光昏暗,商行露的样子,他也看得很清楚。
即使不戴眼镜,这个距离,想必看清楚也并不困难。
这么想着,林衡取下眼镜,随手往旁边一放。
他微微扬起商行露的下巴,紧接着,低头,吻了下来。
不仅是嘴唇与嘴唇,肌肤和肌肤的相贴,带起了阵阵陌生的电流,商行露僵在原地,忘了挣扎,而林衡的舌头,趁机撬开商行露的牙关,软肉和软肉在唇齿间追逐。
商行露:“!!!”
我,正在,干什么?!!!
然而她却来不及细想,这个吻的滋味太好,她那点薄弱的意志力,根本没办法拒绝林衡。
谁也不知道这个吻是从什么时候升了温,又是在什么时候,带了点其他的味道。
又或者从一开始,它就掺杂着其他的目的。
商行露没有什么觉得和不觉得了,她脑子已经糊成一团了。
kingsize的大床支持各种作乱,两人滚到一旁,只听“格拉”一声。
商行露推开林衡,大叫起来,“嗷嗷!我的脖子!什么在我脖子下面!”
林衡也坐了起来。
本来扣到最上面的睡衣,已经全被解开了,露出线条流畅好看的腹肌。
林衡把那个东西捞起来一看。
……是他被压变形了的眼镜。
再一看,商行露已经连滚带爬跑下床,她一边往浴室跑,一边说:“老公我对不起你!我!洗冷水澡!”
林衡:“……”
林衡叹息。
是他洗冷水澡才对???
……
第二天,商行露坐在一家幽静的咖啡馆里。
不一会,穿半正式西装的清爽年轻男人,来了。
萧在拉开座位入座,点了冰咖啡。
商行露则在他面前,唉声叹气。
萧在勾唇一笑,笑容很是勾人,“这位夫人,有什么事我可以为您效劳呢?”
商行露已经对他豢龙氏这套,完全免疫。
商行露继续唉声叹气。
“我,真是一个意志薄弱的女人。”
萧在:“嗯?”
商行露:“我,真是一个,容易被美色引诱的女人!”
萧在噗嗤笑出声,“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这时正巧服务生把萧在点的冰咖啡送上,见他灿烂的笑容,差点手滑摔了杯子。
“我不是我没有……算了你个小屁孩,不懂我身为大人的烦恼。”商行露说到,“来说正事。”
“louise,不管是正事还是私事,我都愿意和你聊啊。”萧在说到。
商行露抬眼看他。
等等,这小子,怎么不和商星宇一样,叫她姐姐了?
胆子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