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权偷偷看了凤吟夫妻一眼。
确认他俩注意力都在眼前的信笺上,他才低声对惠姝姑嫂道:“给你们说说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嘛,爷爷这些年在外漂泊,为了找你们爹,很是去了些不该去的地方,那些就得忽略了。”
惠姝单纯得可爱:“那爷爷既然都说那是不该去的地方,您为什么还要去呢?”
胡氏:“……”这丫头,也忒……
算了,还是阻止她询问这些,免得让权爷爷尴尬。
于是小妇人轻轻拉扯了下惠姝的衣袖,红着小脸低声提醒:“这问题就别问了。”
张真权到不觉得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于是笑道:“当然是为了通过那些地方探听些有关你爹的消息啦。”
“哦。”
惠姝若有所思应了声,却也没再追问,“那就说说能说给我们的见闻吧。”
这边祖孙仨小声嘀咕着,说些外面的名胜风景。
凤吟夫妻则全部心神都在那封突然送来的信件上。
“妹子、妹夫,好久不见。”
信件开头就是这熟悉的语气,以及熟络的口吻。
这一看就是丁薪承的手笔。
夫妻俩看到这相视一眼,急忙接着看下去。
“咳,不知这些日子家里妻儿是否去叨扰妹子和妹夫?想必最近让你们跟着受了不少惊吓吧。”
“哥哥在此向妹子和妹夫说声抱歉啦,是哥哥没安排好,让你们受惊了。”
“你们能看到哥哥的信……”
信件内容有点多,而且消息还有些复杂,看得凤吟夫妻心情起伏不定。
丁薪承先是向夫妻俩报了平安,说自己已经被他的奶弟派人把他救了出来,鲁家人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还说已经派了护卫去寻找儿子丁珍肴和妻子黄诚秀他们,让凤吟夫妻无需操心此事。
其次就是说这些时日种地均不太平的事,特别交待张逸鸣今年最好别想着去参加秋闱。
因为有小道消息称帝都的形势非常严峻,今年这科具体能不能顺利进行都不一定。
所以希望张逸鸣能三思而行。
再就是有件疑惑,想与凤吟夫妻做个核对。
丁薪承说,曾经初次见到凤吟,内心就莫名有种隐隐的亲切感。
但他赌咒发誓保证自己对凤吟没丝毫歪心思。
并告诉夫妻俩,这种亲切感在他们来到府城后更加明显,因此才会顺势认了这个妹子。
但这次在帝都见到奶弟后,他认为自己找到了原因。
至于这原因是否正确,还得向凤吟夫妻确认下,问凤吟娘家是否有兄弟?是否从小与兄弟走散了?
看到这里,凤吟夫妻内心均是微微一愣。
从信件上抬眼,不动声色对了个眼神。
夫妻俩都不是那大惊小怪的人,尤其在这种大事上,夫妻俩就更加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深吸口气,低头继续看信上内容。
许是怕凤吟夫妻误会他要对他们不利,因此丁薪承的话说得十分小心翼翼:
“妹子别担心,哥哥对你们家没丝毫恶意,也不是想试探你什么。”
“哥哥就是觉得,你与哥哥的奶弟在气质上有几分相似。”
“所以想问问,你爹娘名下是不是还给你生了个弟弟?年龄大约在三十岁的样子。”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