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会儿,飘忽忽声音似是想起什么:“唉,对了,你今天与小主子说上话了吗?”
沧桑的声音闷闷的回:“说了。”
“都说什么了?”
飘忽忽显然对此很感兴趣,“感觉小主子如何?她那几个崽儿怎样?”
沧桑声音:“没什么,就帮她挑了头牛。”
关键还不是他最想她买的那头。
“那你没趁机跟她回家?”
飘忽忽狐疑,“这不像是你风格啊。”
“我提出要求了,但没应。”
沧桑声音随口回着,“不和你说了,我得向鹰领汇报下今天的观察。”
“等等。”
飘忽忽连忙叫住他,“给我说说小主子如今究竟如何了呗,她难道不觉得你眼熟或是亲切?”
“她没认出我,对我充满警惕。”
话落,身影已消失在原地,留下飘忽忽独自嘀咕,“真是的,分明表现得最不上心的是你自己,偏偏现在最上心。”
可惜同伴已离开,没人回应他。
丛林深处,简易木屋外,矮小身影抬手叩门:“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依然是这么节奏感十足的敲门声。
“谁呀?”
门内依旧传出道听不出性别年龄的询问。
“伯父,是我,小雀儿。”
同样的对话完成,木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拉开。
阴影里,根本看不清开门的人长啥模样,只听对方那特别的声音传出:“进来吧。”
……
山里发生的事,山下并没人知晓。
凤吟一家日子照样过,每天早晨俩儿子去送货,顺带将新的材料买回来。
俩儿媳和大闺女忙着家务,为猪牛羊准备每天的食物。
张迹帆在家里养了几天,身上的冻疮慢慢结痂,却痒得很难受。
好在有凤吟按照前世记忆替她配制的冻疮膏,为孩子减轻了不少痛苦。
“娘,您来看看,车架这样子可以了不?”
这天凤吟刚午休起来,就听到长子的声音传来。
凤吟看看身边同样刚睡醒的张逸鸣,翻身起来披上外套,随口应着:“那你进来把你爹扶着出去,一起看看。”
“好嘞。”
张秋白爽快的答应着,和张星河一起进屋,替父亲披了件外套,这才扶着他下地,“爹,您慢些。”
凤吟弯腰帮男人穿好鞋,顺手将炉子上温着的水端过来:“夫君先喝些水再出去。”
“多谢娘子。”
张逸鸣就着女人的手,喝了半碗水,看着她因午睡而微红的脸,“娘子也喝些吧,这天气干得很。”
凤吟嗯了声,却随手放下碗,并端起另外一碗咕噜咕噜一口喝完,放碗时,不动声色对男人挑了下眉。
她的小动作让男人唇角勾出道细微弧度,在俩儿子的搀扶下慢慢走出房间。
看着男人的身影,凤吟唇角也不自觉扬起,心里嘀咕:“想套路我,门儿都没有。”
放下碗,转身也跟着来到院子里。
此刻院里俩儿媳和俩闺女外加俩孙辈都好奇的围在一台带轱辘的木头架子前,稀罕得东摸摸,西瞅瞅。
张敏柔上瞧瞧,下看看:“这就是牛车吗?大哥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