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岳不动神色的按住了祁烁,笑着对祁心柔说道:“是啊,父亲现在还没有苏醒,祁蔓臻这么担心也正常。”
祁心柔听到祁岳这么说,虽然一脸担心的模样,但是心里却异常的高兴。
因为她很清楚,现在顾蓝出事,祁昱骁若是好好的,一定会给顾蓝出头。
可是现在,连祁昱骁都躺在了床上,这样一来,即使顾蓝真的死在了秦听柳的计划之下,也不会有人替顾蓝出头。
祁心柔虽然心里想的挺美,但到底她的阅历的太少了,能够达到顾蓝这样的地位的人,如果真的有事,怎么可能会没人替她出头。
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会替顾蓝出头的。
祁心柔听到这个消息,心情大好,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让祁岳跟祁烁看出什么来,随便找了个借口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房间,祁心柔就给秦听柳打过去电话。
秦听柳年纪大了,这会儿已经躺下了,听到电话声,拿起来见是祁心柔打过来的,又换上了和蔼的语气,说道:“心柔怎么了?”
祁心柔笑道:“奶奶,我刚才听到一个好消息。”
秦听柳:“哦?是什么好消息?”
祁心柔笑道:“祁昱骁昏迷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呢,听祁岳跟祁烁的意思,就是医院都没查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要我说,还是奶奶您厉害,这种釜底抽薪的计划,您都想得出来,这样一来,顾蓝生死未卜,祁昱骁又躺在病床上成了个活死人,即使顾蓝她是药王的弟子又怎么样?不是一样救不了自己的父亲吗?”
秦听柳的听到这个消息,倒是没觉得意外,毕她自己下的手,结果她自己最清楚。
秦听柳笑了笑,说道:“这大概就是老天爷也在帮你吧,你可不要白白的错过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祁心柔笑道:“奶奶您放心,只要有您在我身旁帮我,穆景墨早晚都会是我的,帝都穆家的少夫人的位置,也早晚是我祁心柔的。”
秦听柳点点头:“你有这样的想法,自然是好的。”
·······
另外一边,见祁心柔回了她自己的房间,祁烁才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心柔她不是外人,你为什么要瞒着她?”
祁岳自然知道祁烁所说的瞒着她的意思。
祁烁这是在怪祁岳在瞒着祁心柔祁昱骁已经醒过来的事情,而且也没有跟祁心柔说,祁昱骁其实是被顾蓝给救醒的。
面对祁烁的质疑,祁岳并没有生气,他笑了笑说道:“在我们的眼里,心柔她当然不是外人,可是同样的,在心柔的眼里,也会有其他人的人,对她来说,不是外人,这样以来,父亲的事情,还瞒得住吗?”
祁烁道:“我相信心柔她不会告诉别人,我们与心柔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你还不清楚她的个性吗?”
祁岳笑了起来,他笑道:“我曾经确实很清楚她的个性,不过人总会便的,而且,有时候人心隔肚皮,还真难说,对方心里是怎么想的。”
祁烁眸光一闪,他问:“你什么意思?”
祁岳说道:“没什么意思,就字面的意思,你也不用多想,既然父亲跟蓝蓝都叮嘱了让我们保密,那我们就必须保密,无论是谁,都不要告诉。”
听到“蓝蓝”两个字,祁烁一怔,随即勾了勾唇,“蓝蓝?你叫的倒是很亲热。”
祁岳笑道:“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名义上的姐姐,亲热一点,也是正常的,我相信,父亲也一定希望,我们能够好好的相处。”
祁烁冷哼一声,右手按了一下轮椅上的一个按钮,轮椅自己往他的房间慢慢的移动。
祁岳看着祁烁的背影,微微一笑,却还是跟了上去,伸手帮祁烁推着轮椅,说道:“我总觉得,你似乎对蓝蓝有什么偏见?还是说,你跟三哥一样,觉得蓝蓝的出现,会抢走原本就属于你们的东西?”
祁烁回头看了祁岳一眼,“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祁岳笑了起来,他现在还真搞不准自己身旁的这些人了。
就好像祁心柔,他们一起长大,他早已经习惯了祁心柔的善良温柔又胆小爱哭的性子。
他原本以为祁心柔就是一个小天使的存在,虽然他跟三个哥哥不一样,对祁心柔不是男女之情,但是他也是一直把祁心柔当成亲妹妹来疼爱的。
直到哪一天,为了检测小机器人性能的稳定性,他把自己的小机械机器人放进洗衣房做实验。/P
当祁岳第二天拿回小机器人的时候,从小机器人的内存卡里,看到了祁心柔在洗衣房内,给祁蔓臻的衣服上放东西的视频。
后来祁岳亲自去打听了一下祁蔓臻的情况。
果然在祁蔓臻穿上那件衣服后,整个身体,奇痒不断。
如果说这不是祁心柔的手笔,打死他,他都不信。
只是让祁岳疑惑的是,那个在他心中形象完美无缺的小女孩,真的是那个在祁蔓臻的衣服上做手脚的人吗?
又或者,其实祁蔓臻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祁心柔她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些善解人意,温柔善良,都是装的?
也就是因为这些疑惑,祁岳再次看祁心柔的眼神的时候,就多了几分探究。
他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对祁心柔是各种无条件的相信。
因为祁岳很清楚,任何人都是有私心的,像祁心柔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无条件的为他人着想,其实本来就是不合理的。
只是一直以来,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罢了。
当天晚上,穆景墨就让张烈安排人将祁昱骁转移到了他跟顾蓝的住处。
等把顾蓝跟祁昱骁都安排好了,穆景墨才跟荣阳他们一起,去了自己另外一处别墅。
这处别墅,在帝都郊外,到达别墅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钟。
张烈的人早已经在门口等待多时,见到穆景墨走过来,立刻恭敬的颔首示意,“墨爷。”
穆景墨:“人呢?”
一个长相粗狂的男人说道:“都在里面呢。”
穆景墨迈着大长腿走了进去。
他的身后跟着荣阳与张烈。
很快,几个人就进了一个密闭的房间。
房间的正中央,一个男人被绑在椅子上,嘴上被缠着绷带。
见到穆景墨走进来,对方睁大了双眼,眼神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穆景墨淡淡道:“把他嘴上的绷带撕下来。”/P